我咂吧咂吧嘴巴,问:“你跟谁打电话啊?”
他好脾气地背起我,说:“陆俊文。”
“陆俊文?”我在脑袋里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在脑子里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又问:“陆俊文是谁啊?”
“林桃的男朋友啊,你不记得了吗?”他问。
“哦……”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起来。
“所以,宝宝,你看,喝酒不是一件好事情,以后少喝酒好不好?”他循循善诱。
我刚想乖乖地回答说:“好。”可是一阵困意突然袭上来,我完全无法抵御,于是顺势倒在他背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不省人事地昏睡过去。
他把我带回家,简单地帮我做了洗漱,然后把我放到被子里,俯身在我脸上轻轻亲了我一下,问:“其央,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即使你是故意的,我爱你。”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灿烂得让人想要揍它一拳。金色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将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堂生辉。我只觉得脑袋痛得厉害,好像有个小人拿着根小棍在里面乱捅,仿佛随即要炸开一样。我哼哼唧唧地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不肯睁眼。章程早已经醒来了,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桌前用笔记本处理一些他父亲公司里的事情。听见我的动静,他转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脚走到床边。
“头痛?”他在床沿坐下,问。
我点点头。只是脑袋缩在被子里,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不久端了一碗清汤过来,坐到床沿上,说:“乖,起来,把汤喝下去,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我慢慢爬出来,耷拉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凑到碗边咬住碗沿。他慢慢将碗倾过来。我咕噜咕噜地喝下去。好不容易将它喝完,我脑子里还是一阵痛,于是凭直觉爬到章程身上,抱住他,说:“章程,我头痛。”
他把碗放在床柜上,抱住我,又是心痛又是无奈地说:“看你下次还喝这么多酒!”
直到下午,我才恢复一点点正常,从章程身上下来,望着章程身上那一身被我弄得皱巴巴的白色衬衫,倍觉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无助和痛苦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依赖章程。越无助,越像个小孩子一样依赖他。
晚上,他带我去王府井吃我最喜欢吃的蒜香鸡翅。
已经有很久没有再和他一起回到这里吃东西了。那一次他帮我解决了一场可能会降临到我身上的灾难,于是我借着这个由头恬不知耻地说要请他吃大餐。然后,在他没有掩住的惊愕目光中,我带他走进了这家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的小餐馆。
那个晚上,我高高兴兴地跟他说:“我身上只有20块钱,可以请你吃三个,因为我自己还要吃三个。”
我清楚地记得他惊愕之后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但六个鸡翅是吃不饱的。于是他还是带着我去黄记煌填肚子。黄记煌生意好到爆,门口排长队,但他有办法,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分钟过后,一个领班就走过来引我们走进去。我内心恨恨地想,万恶的资本家,一方面又不禁感慨,钱真是万能的。
我们进了一个包厢。整个黄记煌还只有两个包厢。点了单,没一会儿就把锅底上上来了。章程说:“等会儿我姐会过来。”
他说得好像不过一阵微风拂过,我的心脏却猛然一颤。
“什么?!”我一时间没压住声音。
帮我们调锅底的服务员手中一滞。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慌得不知所措。
“不用这么紧张。”他安慰我,“只是吃个饭而已。”
虽然他说得这么云淡风轻,我的脑子里却只有三个字:见家长……
吃到一半,果然有一个女子进来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唯有一个念头,基因好真的会气死人。从前我一直在想,章程长得这样英俊,他的家人会如何,每每谈及这个话题,桃子和容嬷嬷眼睛里总会爆射出狼一般的眼神,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其央,要是他们家还有个哥哥或者弟弟介绍给我们!”我望着眼前这个人,五官精致,气质恬淡,美得让人惊心,可惜是个女的。她走进来,对我微笑说:“小央,你好,我是章程的姐姐,章茗。”
我呆呆地喊:“姐姐好。”
似乎是看出来我内心的紧张和煎熬,她只是温柔地跟我们说了闲谈了几句,又转身嘱托了章程几句,就说:“我那边还有朋友在等我,就不久坐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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