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黑脸的时候,不过多是为着那临时犯蠢的人忧心。
“王小娃还好说,如今路都走不稳当呢让大河带着教教说话走路认人就好,王岳这孩子却是要请个启蒙先生了,你我皆不在家中久呆,还是托给稳妥些的人看顾得好。”
明珠逗了逗怀里的王小娃,他白日里总不在家,孩子小时总得多亲近些往后才能有感情,是以夜间回来他便经常将王小娃带在身边给他喂食哄他入睡,王岳有时也来,不过他对练武中的王大河和邹敏更感兴趣,是以明珠也不拘着他,只让王大河带着时留意些罢。
对于这小孩儿喜欢拳脚功夫明珠倒觉得挺稀奇,好似他们家在这事儿上正好都反着,平日里蹦来跳去没个消停的王小湖是小子里读书最好的,偏偏就吃不了习武的苦难以长久,而往常闷声不吭最是老实听话的王大河和王岳却对这些个武枪弄棒极感兴趣,真真是稀奇得很。
明珠不知道的是,王岳如此那王小湖是功不可没,小孩儿总觉得有王小湖在他弟弟的脸就不安全,奈何如今嫩大腿踢不动粗胳膊,所以小孩儿决定慢慢积攒武力值,以后争取捏回来。
他发誓,他肯定不会捏太多次!
“三岁倒也算不得大,这年纪不好请位份太重的先生恐怠慢了人家,不若于京中找个年岁小些家境稍差的秀才,由他带着念念百家姓也好。”
明珠也觉着这法子不错,年岁小没资历,更兼家中贫寒,这样的人极好拿捏,即便是对着个三岁的小娃娃也是不敢不用心的,如此带来的效果反倒比那些个功成名就之人来教导要好许多。
“你可曾遇着合适的?”
“正好有一个呢,就在东八胡同那边,早前与我们是门对门的邻居,此人姓余名观,我与他谈过几次话,倒是个难得通透的,如今正好十六,长大河大三岁,于家中教学再合适不过了。”
事情一经商定王名川便趁着休沐上门去抓人,两边早有交际彼此也信得过,这事儿倒是一拍即合。余观被请到家中替王岳开展学前教育,王岳听话懂事对于家长的安排也极配合,虽说年岁小念起书来极枯燥乏味,可难得这孩子坐得住,无须余观督促他自个儿便肯下苦功夫,如此学起东西来也一点不慢,听王名川说悟性倒是不输王小湖。
自家孩子脑子灵活明珠自然是高兴的,只孩子年纪太小不能总关在房里看书认字,一来怕伤了眼睛,二来男孩子总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以明珠便让余观只在早上歇歇停停教两个时辰就好,剩下的时间便让王大河将这孩子带着,或是踢踢打打或是左跑右跳,总之得将身子练结实些。小孩儿对这感兴趣倒也不觉着累,只夜间回到屋里身上总是灰扑扑的甚是狼狈,唯独精神头儿比早前怯生生谁都怕时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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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见到徐太傅之时老人家已经有些认不清人了,口眼歪斜时不时抽搐,竟是有中风之相。
“太傅!”
太子膝行至徐太傅床前,一旁立着的人皆惊慌退让匆忙劝解,又是看座又是搀扶,直将头上吓出一层毛毛汗才终究要那太子老老实实坐在了徐太傅面前拉着老人家的手失声痛哭。
“学生无能,让太傅受苦了!”
徐太傅在太子很小的时候便被请来手把手教导,说是师徒其实更像父子,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情分比之同皇帝之间的父子情也是少不了几分的,他如今瞧着徐太傅这番模样心中自然煎熬,一时激动竟然没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旁边立着的人皆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装聋子,纷纷在心里扇自个儿嘴巴子后悔为毛今天要过来凑热闹:太子不管不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说近点儿是恼恨自个儿无能让那捧高踩低的小人气得太傅中风,说远点儿……到底一切都是从皇帝去了太傅之职一事衍生出来的,真要仔细算起来这是将那位也给记恨上了。人父子没有隔夜仇,可听了这话的人却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太子如今是哭傻了,身边的人虽然有心要拦着消息不让外露,却怕太子耳根子软让徐府上下一哭便松口最后弄得他们里外不是人,于是纷纷在一边装傻不敢出头。
当然,也有警醒的直接去关了门窗,还在屋中之人瞧这阵仗心想今儿个怕是逃不过遂具伏地痛哭,弄得专心哀恸的太子都不解地回头看这跪了一地的人。
“这是怎了?”
问了这么句话之后太子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说错了话,他也不是个糊涂到底的,给人使了眼色手底下的人便纷纷亮出刀来以刀刃寒光威慑。
“太傅于孤有教养之恩,此番太傅病重孤自会禀明父皇求得宫中御医为太傅看诊,往后若是太傅……孤在一日,就会护得太傅亲眷一日,众位无须忧心。”
太子这话虽说没提及不让在场之人去外头乱说,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同徐家是拴在一条绳上的,徐家倒了太子未必会有事,而太子倒了徐家就彻底没了依傍,是否该紧守秘密,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分得清楚。
果然,在太子整理好仪容离去之后徐家主母便将在场的下人全部杖毙,只留了几个心腹的仍旧从旁伺候,一众儿孙也得了教训不敢随意乱说,是以这事儿倒没传到坊间,不过却是第一时间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太子身边有皇帝眼线这是大家都知晓的,只具体是哪一个却不得而知了,太子在明知有这么个人在时还做了如此愚蠢的事也难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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