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外面会......」
附近根本没有其他更高的建筑物,不太可能会被看到,但国贵却抗拒似的紧握拳头。
「就让他们看啊。」
或许是左边义眼反射日光的关系,辽一郎的眼神显得有些冷酷。
「不!」
辽一郎濡湿的指尖摸索着国贵身后的花蕾,令他发出悲鸣似的叫声。他的手摸索着可供支撑处,几番找寻后终于抓住窗帘。
「辽......唔......」
辽一郎的手指随着湿黏触感推入国贵体内。昨晚情交后的余韵明明已消失,但仅仅稍微触弄,国贵便轻易地层开身体。
「......啊......啊啊......」
辽一郎的手指旋转似的骚弄肉壁周遭,国贵不由得眼眶泛泪。
「国贵少爷。」
他的唇吻上国贵脸颊,舔掉晶莹的泪水。
辽一郎抽出手指将国贵翻转过身。接着,国贵便双手抓着窗框,以站立之姿迎接辽一郎的挺进。
「......唔!」
第一次用如此特殊的体位交合,国贵不知该如何反应。
「请你......不要用力。」
辽一郎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搔弄着国贵的耳膜。
「等......。嗯......唔......」
强大的压迫感让国贵不停喘息。
「求求你,别再提起那男人了......」辽一郎如此低喃。
明知很难不去想到浅野,但国贵很明白辽一郎话中的意思。
他也不想成为其他人的所有物,只想跟辽一郎彼此相守。
「辽......辽......」
此刻辽一郎就在自己体内,感觉他填补了身心的空虚。
「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
「哈......啊......」
手指揠抓窗户发出刺耳的声音,但辽一郎开始挺腰突刺后,陶醉其中的国贵便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辽一郎淫靡地折磨他的嫩道,国贵的身体极度亢奋,未经触摸的腿间分身已然高耸颤抖,不停吐出透明液体。
无力伸手套弄自己的性器,国贵只好语带泣音地扭身哀求。
「......不......求求你......」
于是,辽一郎伸手握住他不断滴流着蜜液的嫩茎。
明明昨晚才历经那般激烈的情交,此刻它还是源源不绝地吐出快乐的汁液。辽一郎光是抚慰似的轻拂过,一股电流般的快感就直窜国贵脑门。
「......唔......嗯嗯。」
前后均遭受攻击的国贵,为这无比的悦乐娇喘连连。当敏感的肉壁被辽一郎强势地征服后,他已无法再思考任何事。
「国贵少爷......」
每一次的抽送都让他全身战栗不已。
「啊......!」
忍不住在辽一郎手中解放后,他也在国贵体内攀上高潮。他一抽出肉楔,白浊的情欲黏液便从国贵的嫩蕾缓缓流出。
国贵靠在窗边调整好气息,拉整好衣裳后抬眼瞪视辽一郎。
「大白天的......你竟然......」
「我只是想确认你真的在我身边罢了,跟白天晚上没关系。」
「--可是......」
想反驳的国贵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虽然很清楚对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守护彼此。所以才会这么不安。
「先吃饭吧,接下来再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办。」
辽一郎微笑地打开纸袋。
「......好吧。」
因为海上暴风雨的影响,驶往欧洲的船只暂时无法出航,国贵两人只能先留在上海。这段期间,一定要小心行事以免被追兵发现。
在这世上,真有两人容身之处吗?真的有无需畏惧追兵、放心维系脆弱幸福的地方吗?
「只要不踏入日本租界,应该就没事。不,说不定留在上海还比较好。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住在人声鼎沸的闹区更不容易被发现。」
「可是......」
「我知道你会害怕,但那也没办法。」
不安、不安,国贵实在无法压抑内心不断扩大的忧虑。
幸福底下满是浓浓的恐惧。他好害怕自己深爱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夺走。
「没事的,国贵少爷。另外,我也会去找份工作。」
「什么......?」
「之后可能还要逃到别的地方,我实在不忍让你屈居简陋的三等船舱。我们至少要买得起二等船舱的票,所以我需要一份工作。」
「我们又不是没有钱。」
「可是数目并不多啊。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一笔收入支付生活费。」
不,他不能让辽一郎去工作,这样实在太冒险了。
他会这么想,只怕是上次搭船时,因为无法忍受众人席地而睡散发的独特臭味,
整整两天航程里,国贵几乎什么都没吃造成的。没错,若是要到更远的欧洲,搭三等舱的确会让国贵心里感到几分压力。
「那么,我也要出去工作。」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请你想想自己的外表有多醒目。」
辽一郎困扰地垂下肩。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若是ròu_tǐ劳动的工作,即使语言不通也可以胜任。」
「不过......」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眼睛。你放心,没事的。」
心事被说中的国贵顿时脸颊发烫,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吞进肚子里。
不管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跟辽一郎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才会威胁他跟自己一同逃出日本,但这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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