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录像带中的陶宁,臆想何泽和宋清如的chū_yè
宋清如的童年没有何泽这种戏剧化的经历,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养成何泽这种戏剧里才会出现的侵略性人格。他有的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例如父母在朋友们面前拿他的身体缺陷开玩笑,给他一个洋娃娃一件红裙子和花边袜子小皮鞋,喊他清清,这些东西才是你真正需要的。大人们只当他长得秀气,白白净净像个小姑娘似的,从不觉得这是恶意的玩笑,跟着他父母起哄,把他打扮成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争着指配给自己家拖着鼻涕扮王子的胖小子,说一些刺耳的夸赞。
大部分正常的小孩也碰到过不少诸如此类的事情,甚至乐意碰到诸如此类的事情,他的遭遇说出来便不再特殊。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为什么提及童年往事,心里会充满怨恨,歇斯底里地控诉他父母和那些夸他比女孩子还俊俏的大人们。除了陶宁。
陶宁曾经同他抱怨说:“小时候幼儿园排练舞台剧,我也总出演白雪公主和睡美人;其他小朋友为了亲我的额头,抢着演王子。我爸妈见了十分得意,认为这是一种优秀的象征,我应该会特别享受像月亮一样被众星捧着。哼,什么优秀的象征,我化着口红,穿着裙子,在那些小朋友眼里就是一个漂亮的娃娃罢了,因为是男孩子扮的公主,很稀有,所以大家都想抢来把玩,并不是真正喜欢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被物化的道具,我凭什么要高高兴兴的享受?”
宋清如深以为然,父母的那些朋友们并非打心眼里希望他是一个女孩子,将来就能嫁给自家儿子;纯粹把他当成漂亮软糯的活人玩偶,会哭会闹,比棉花缝出来的有趣而已。他的父母也因这种不太真心的吹捧,获得了一种独特的乐趣,试着把他当宠物养,而非给予厚望的血脉延续。
他和陶宁对此深恶痛绝,在心灵上产生过共鸣,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但当何泽出现了,陶宁发现自己变得连一个稀有的漂亮道具都不如,一张扁平摸不到实体的照片都不如的时候,挫败感不禁油然而生,宛如一直高不可攀的月亮失去了星星的追捧,立即掉进了泥沼里。
陶宁又开始后悔,开始怀念那种明月高悬的感觉。
所以他像脱掉背带裤一样,脱掉了在人前正经优秀的伪装;穿上公主裙一样,穿上自己因为嫉妒而扭曲的感情,把自己打扮成了何泽可以接纳的模样,让何泽同意出演他的王子。
——而这个模样,就是何泽幻想中的宋清如。
“在最后一盘录像带里,你跟何泽玩角色扮演,偷偷穿了我的衣服,模仿我的举止和我每次看到何泽自以为隐藏的很完美的厌恶眼神。可惜我们两个人的五官大相径庭,你的圆眼睛,实在学不来我狭长眼角里与生俱来的尖锐。何泽说我们三个人凑做堆,我次次走在你左手边,把你当成盾牌,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害他在心底里描摹我的模样时,画面都是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的弧线,还有偶尔斜睨着他的刻薄目光。
他用后入式进入你,你枕着手背,也露出侧脸望着他。说实话,只有在这个角度,光线暗淡的情况下,你模糊的轮廓会和我有七分相似。何泽不是不欢喜,但他总说缺了一点什么,你扮的就不太像了。我想,缺的正是我不爱他的这一点刻薄。
所以他第一次亲吻你,吻得是你的蝴蝶骨。
我不清楚你跟何泽是不是偷窥过我换衣服,要不然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蝴蝶骨上有一块类似桃心的暗沉痕迹。这是我小时候挨打,伤口结了痂没好好注意,剥落之后出现的疤痕。我很怕浴室里放镜子,很怕洗澡的时候看到这块疤,它和我腿间多出来的yīn_dào一样丑陋不堪。却在你背上变成了装饰物,勾引何泽。
真是一侧充满讽刺意味的笑话。”
宋清如在某一段书信中写道。
录像带里记录着许多相似的内容,单单就宋清如记住的细节来说,还有一幕是何泽的书房里,陶宁拿了他借阅过的书籍坐在何泽的jī_bā上翻看。那是一本唐人编撰的笔记小说,陶宁最早借阅,看不懂又还了图书馆,被宋清如接着借走,硬着头皮读了一个多月才读完全本,书页里还夹着他抄满注释的便签条。现在到了何泽的手里,何泽故意逾期不还,宁愿出三倍价钱赔偿也要私自扣下。仿佛他收集宋清如用过摸过的物品,两个人就能靠得更近一点似的。
何泽捏着陶宁的ròu_bàng,禁止他高潮shè_jīng,命他一边誊写宋清如的笔记,一边把故事轻轻念出来——同宋清如一起吃饭,他总会低声念菜单,何泽便推测,宋清如有看见任何文字都必须念上一念的小习惯,翻开这本书挑灯夜读时,应该就是这种状态。
陶宁和宋清如亲密无间,对他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自然分毫不差地理解何泽的用意。他模仿宋清如的握笔姿势,发音尽量学他有点软绵绵的气声,读到精彩处会心一笑,嘴角弧度翘得跟宋清如相差无几。将何泽挑逗得yù_wàng高涨,幻想着宋清如的模样,紧紧抱着他狠肏。
笔记小说中有一则故事,说一男子发妻早亡,日日思念成狂,不食不喝将自己关在屋内与发妻尸身为伴,活活饿死亦未察觉。待魂魄飘离躯壳,游荡于地狱六道,竟不入轮回,问其为何不转世投胎,男子答非所问:“观尔眉间一点赤砂痕,像极吾妻游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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