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俩没有父亲,小小年纪就要背井离乡,跟着一个不靠谱的妈和两个保姆过日子,又吃不惯西餐、吃不到空间里的果蔬,只觉一阵心疼。
鉴于前世的苦难留下的心理阴影,他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普通男人一样娶妻生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想到此生子嗣无望,他有时候会把两个小家伙想象成自己的儿子。
不过,他也只是偶尔想想、聊作慰藉罢了。
毕竟,身份相差太多,他当不起他俩的“爸爸”。
春去夏来,天气热火了,陈家的生活也热火了。
董一诺一案尘埃落定,他因恐吓威胁、故意伤害罪名被判入狱4年。
董家人上蹿下跳了这么久,该坐牢的坐牢、该拘留的拘留、该赔偿的赔偿,嚣张气焰逐渐被扑灭。
陈奎生、方玉兰的人身危险暂时解除,受到的精神伤害却是无法估量的。
夫妻俩必须保住盐化厂的铁饭碗,时常需要忍受别人的讥笑、嘲讽。
陈奎香倒是逃出了泥沼,在长陵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无需日日背负着他人的指摘过日子。
想到陈奎香惹下的祸竟让父母一直承受责难,陈逸帆气闷不已,对这个祸害避而远之。
长陵中学的高中生活,对于普通的高中生来说,真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陈逸帆倒是如鱼得水,把学习、考试、拿奖当成了赚钱的途径,一直乐在其中。
他的光辉表现,使得他成为了同龄人心目中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导致他收获的崇拜越来越多、妒忌越来越少。
一年下来,除了许浩然还在暗暗较劲,其他人已经不指望超越他了。
或许是因为终于拥有了一个安静、舒适的居住环境,又不必天天为赚钱奔波,这大半年,陈逸帆长得很快,身高一下子蹿到了175厘米,脱去了最后那点可爱的婴儿肥,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美少年。
这样一个才华与美貌并重的少男,不走桃花运,显然是没天理的。
即便长陵中学的学业负担如此之重,也挡不住怀春少女们那蠢蠢欲动的芳心。
陆婷婷向来是个敢说敢做的。
她不走写情书、送小礼物这种寻常的温情路线,直接将陈逸帆叫到教学楼旁边的小树林里,在炎炎烈日与聒噪蝉鸣中掷地有声地表白。
“我喜欢你!去年在布告栏前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喜欢上了!为了能和你呆在同一个班级,我一直在认真学习,现在考试成绩能排进前30名。谈恋爱,不会导致我成绩退步。我也不会任性地打扰你学习。我们交往吧!”
陈逸帆默默打量着这个明明很紧张却倔强地抬头挺胸正视自己的女孩儿,觉得她那涨红的圆脸还是蛮可爱的。
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前30名不行,你至少要保证每次考试都在全年级前5名,才能有希望考上京大。等你考上京大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陆婷婷的脸上浮现失望之色,很快又充满斗志。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陈逸帆,说道:“只要我考上京大,你就做我男朋友!”
“到时候再讨论。”陈逸帆应道,“京大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考上的大学。你这两年,还是一门心思埋头苦学吧!”
陆婷婷不甘心地皱起眉头,问道:“你能不能答应我,高中期间都不找女朋友?”
“这个没问题。”陈逸帆说道,“好了,赶紧回教室学习去吧。”
“你遵守承诺!”陆婷婷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陈逸帆摆了摆手。
陆婷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陈逸帆斜倚在树干上,透过繁茂枝叶间的罅隙仰望蓝天,暗叹青春真好,可以这么无所畏惧。
可惜,他前世的青春,因为现实的重压,早早消亡。
而今生,他虽值青春年少,却不过是老黄瓜刷绿漆,不可能像同龄人那样恣意飞扬。
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从树林里面传来,陈逸帆循声望去,发现许浩然披着一身铜钱大小的光斑径直走来。
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儿?
刚才不会都听见了吧?
陈逸帆正在观察许浩然的神色,借以判断情况,对方突然开口了,语气极度不屑。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逸帆挑眉,心想:你小子偷听了,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你真狡猾,明明看不上她,却不拒绝,用这种方式吊她胃口!”许浩然皱眉瞪着陈逸帆。
“你这是在骂她啊,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予我这么高的评价?”陈逸帆笑道。
“你说话不绕圈子会死啊?”许浩然骂道,“假仙!”
“我没得罪过你吧?你怎么好像看我很不爽的样子?”陈逸帆明知故问。
“你一直拦在我前头,害我每次都只能得第二名,我能看你爽吗?”许浩然倒是直接。
“这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陈逸帆挥挥手,转身离去 。
“等等!”许浩然叫道,“7月10号,是我的16岁生日。”
陈逸帆没想到,许浩然竟会跟自己提这事,脚步一顿。
他前世受够了有钱有势的特权阶层的傲慢、嚣张,不想费心伺候这种傲慢的大少爷,遂继续前行,头也没回。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长陵饭店松鹤厅,晚上6点开席。”许浩然接着说道。
陈逸帆见许浩然如此执拗,只好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对方。
“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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