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什么换了话题:“最近正红的那个美国甜心爬上了你二叔的床,那女人比你小了三岁,还怀了孩子,你会喊他二姨吗?”
尾起身,想起那个长了一张天使面孔的女人,拿起剪刀把花瓶旁边的白色玫瑰根茎剪短一些,慢慢插.进花瓶里,撕落几片白色花瓣飘在水面上,讽刺道:
“总有人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圈子,也总有些人仰断了脖子也想进入这个圈子。”
路亚把茉莉花扔在一边的垃圾篓里,淡声开口:“人之常情。”
等到路亚离开病房,尾重新躺回病床上,没有开灯,病房一片黑暗。
过了一会儿,响起细微的开门声,又关上。
一具温.热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贴近尾的身体,尽量不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对不起,你受伤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那人的声音有些战栗,沉静的声线能隐晦地辨别里面的歉意,自责,担忧,痴恋。
“那用你的身.体.道.歉就行了。”
尾环住对方的身体,在对方耳边刻意压低声音暧.昧出声,磁性又性感,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对方身上点火挑.逗。
他能感受到从指腹间传来温度,薄薄的肌肉.紧.绷,充满了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即使接触过多次,那人的反应依旧有些僵硬,却有种直白而羞涩的禁.忌味道。
尾干净利落地脱掉了对方的上衣,唇落在对方的锁骨上,缓缓往下,一个又一个温.热的吻。
那人拉开尾的裤.子拉.链,将手伸到内.裤里,缓缓套.弄,然后埋下头,一些头发落在尾的小.腹处。
尾忍不住仰着头轻轻喘.息。
一切都乱了节奏,那人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双手撑着身.体.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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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忍不住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吟.哦,宛如濒死的天鹅,眼里有看不见的泪光,一瞬间的失神与迷茫。
衣衫尽.褪,意.乱.情.迷,灵.与.肉.的.碰.撞。
声息渐小,那人爬在尾的腿上,尾打开灯,把手放在对方的裸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沿着脊骨往下,停在尾骨处,“最近接了什么任务?”
那人因为尾的动作身体一僵,然后又放松下来,刚才才使用过的地方还有些开合,尾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手指缓缓地进.入。
“嗯——”
那人猝不及防,隐忍地叫了一声,因为脸闷着床,声音有些模糊,却依旧能分辨那话里的意思。”
尾动作一滞。
“怎么了?”那人有些迷惑地抬头看尾,露出一张很普通的脸,唯独出色的是那双眼睛,坚定又隐忍,透着沉静的冷漠,此时眼角泛红,微微的湿意,藏着隐秘的爱恋与卑微的渴望。——是祖。
第22章 黑道卷
——爱神蒙住了我的双眼,却闯入了我的心底。
“曾经我在耶鲁念书,和一个哲学系的朋友探讨哲学,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我们争论踩踏草坪是否违背道德,我们争辩了三天三夜,每一次见面他对我都是横眉冷对。”
源承光和云长风并排着走,边说边对着云长风笑,那笑容像洁白的玉兰花,不沾烟火。
路是不陡峭的斜坡,两旁隔着白色围栏沿着往下种着一排排的粉色樱花,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独具匠心的木质路灯,风吹过来,樱花落在木栏椅上,静美安宁。
云长风手掌上接了几朵粉色的樱花,看着源承光的侧脸出声询问:“然后呢?”
源承光狡黠一笑,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偷腥的猫,“最后我被他完全说服,从此以后见草坪就踩。”
云长风与源承光对视一眼,觉得对方说的那么天方夜谭又合乎常理,全部因为眼前这个人是源承光,他哑然失笑,问道:“你喜欢哲学?”
源承光却是摇头道:“有一句话忘了是怎么说的,大概是‘你没读过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就不要好意思说你学的是哲学。’而我只知道康德的三大批判,只看过柏拉图的《理想国》,并且至今都分不清中哲和马哲——怎么谈喜欢?”
“也是。”云长风赞同,继而说道:“其实我不大喜欢哲学,主要是第一课太枯燥,谁会对物质是恒定的的各种反向问题感兴趣?”
源承光停住步子,歪着头,一派天真无邪,好奇追问:“那你喜欢什么?”
云长风答:“旅行,钢琴。”
“我喜欢音乐,也喜欢钢琴,因为音乐一尘不染,修缮上帝花园,遗世独立,隔绝世界,仿佛刹那间就能沟通天地。”源承光说起这些格外灵气,那种外在的与生俱来的与世界的疏离感淡去不少,眉眼如稚子,透出少有的神采飞扬,“那你呢?为什么喜欢钢琴?”
云长风抬头,透过树枝看樱花上的天空,透过樱花看天空上的云彩,“钢琴只有八十八个键,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而这世界,是上帝的琴键。1900于海上漂泊,面朝大海,十指飞扬——那船头到船尾的距离,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他和他的钢琴,他和他的八十八个琴键,穿过汪洋蔚蓝海岸,抵达孤独的尽头。”
“你也看《海上钢琴师》?”源承光并不惊讶,眉眼弯弯,春江花月,皆收眼底——很美。
云长风点头笑:“嗯,那种有关梦想,孤独,大海,钢琴的画面,是我所喜欢的风格与独特的向往。其实我觉得,你和1900很像——”
源承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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