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昭东南这片地方山清水秀,百姓生活相对富裕安逸,就算被逼去做了山贼也没有昆南那种地方的凶恶,只要给钱,他们并不会为难,而且从他们懂得修路来看,还有些做生意的头脑。
所以当唐宁五人被一伙山贼围住时,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
“妈的,看着人模狗样的,身上就带了这点钱?”一个汉子手里掂着碎银子,大声嚷嚷,“给我搜身,我就不信了,一片衣角都不要放过。”
裴先生一看,连忙上前道:“这位壮士,老朽确实没钱了,我们这一家子本是要带了一批货去琼州行商的,可惜路遇山洪,所有财物都被冲走了,家人也走散了,身上唯有这一点保命钱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山贼才不管这些呢,二话不说一拥而上,舒鸿宇连忙挺身而出,把几个靠前的一脚踹飞了出去,这一下子震住了周围的山贼,没人再敢上前,但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山贼头子脸上再不是漫不经心,而是换成了凝重警惕。
此时唐宁才整整衣帽,虽然衣衫褴褛,但动作却是一副酸腐书生模样,冲着山贼拱手一揖道:“诸位英雄,家弟自幼出门习武,虽有一身武艺,但不通诗书礼义,冲撞各位了,小生这厢替他赔罪。
只是小生二叔说的实是实话,我们确是身无分文,只余小生身上这一枚玉石了,子曰:得饶人处且饶人,各位英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罢!”
酸儒是山贼们最不屑又最嫉妒的一个种群,不管他们抱有什么心理,都不会对酸儒产生戒备,毕竟对方看着太无害了。而且大昭孔孟盛行,唐宁装的这一类酸儒自诩君子,一般不会撒谎,加上前面裴先生一副商人模样的对比和舒鸿宇的武力震慑,红脸白脸轮番上场。
唐钰则伸着干瘦的小手抓着唐宁的一角,怯生生一声:“爹。”
山贼头子很明显动摇了,犹豫一会,把手上的玉一收,挥手道:“放人,走走走,快走!”
唐宁看他动作,根本不认得那个信物,知道对方跟丁家不是一伙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收了东西。
见唐宁发呆,裴先生连忙陪笑道:“多谢英雄,谢谢,谢谢!”
舒鸿宇冷哼一声,回身牵马。
“马留下!”后面一个山贼突然喊道。
舒鸿宇眼神一厉,瞪向声音来处。虽然这里距离琼州已不远,但是没有马代步,他们这一家老小想走过去绝对不容易。
舒鸿宇虽然学武,但成长环境使然,表面一向温润谦和,今日被逼到绝处,忍不住露出狼一般的眼神。
他伸出手,对面山贼齐齐横刀戒备,舒鸿宇冷笑一声,猛地拍向身边一棵大树,大树震了震,轰然倒下。
场上一片寂静,只听雨声哗啦。
舒鸿宇继续拉起缰绳翻身上马,山贼自动让出一条道,唐宁和裴先生连忙跟上,很快消失在一众大汉的视线里。
而在昆南的谢白筠也正坐在山贼窝里,手里握着的正是唐宁给的玉佩。之前他已经跟山贼头子磨了不少嘴皮子,山贼头子很犹豫,而这个玉佩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了。
“这个你应该认识,本来不想跟你说,但是既然你仍然对我有所怀疑,我也管不了许多,反正成败在此一举,你不久就会知道我的身份的。”
说完,谢白筠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是大皇子的人,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听说老皇帝已经不行了,所以大皇子才会派我提早悄悄来昆南,策应京城。”谢白筠深邃的五官满是凝重,还特别深沉的看着山贼头子,一脸你懂的神情。
山贼头子不知不觉也压低了声音道:“那丁家跟我只是合作……”
谢白筠伸手止住山贼头子的话,“这些话你不必说,我是不信的,就算是真的,别人不信也是假,丁家是贵妃母家,势力有多大你是知道的,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丁家倒了,你能讨得了好?
昆南和雍州要造反,不管成不成,朝廷定会派人来平乱,为了军功,会不会顺便把你们平了很难说啊。就算他们成了,忠王世子的性格你肯定是听说过的,依他的性子,会容你们在他的老巢翻云覆雨么?”
“这……”山贼头子沉吟。
“况且我借你的人又不是真的去打仗,只是借此威慑镇南王府的人,让我收复兵权更加容易罢了,反正我是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手上还有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千侍卫,这兵权到我手上是迟早的,要不是事出紧急你以为我会来找你么?你有见过哪一任镇南王是庶子继任的?”谢白筠说话的同时,眼中已经露出凶狠的意味。
山贼头子心下一凛,觉得自己想岔了,原本他不太想掺合镇南王府的一堆乱事,但是现在不是他借人会有什么后果的事,而是不借人也会招来很大麻烦。
诚如谢白筠所说,他的地盘在镇南王府管辖内,自然要和镇南王府打好关系,谢白笙有多草包他再清楚不过,而谢白筠气度不凡,背后有朝廷撑腰,有用有谋,谢白笙肯定斗不过眼前这人。现在老镇南王已死,只要谢白筠继任,他必定会追究自己不借人给他,与其如此,倒不如趁现在站队,或许还能得些好处。
很快谢白筠便带着山贼头子给他的一千人马连夜赶回昆南城,次日傍晚赶到城外十里处的公主别院。
谢白筠的母亲死后,她的一千近卫便给了谢白筠,谢白筠把这一千近卫安顿在公主别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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