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只是好奇,因为林啸歌只是商末的一个平凡的军阀,三界信奉她的人实在是太少,我真的想知道是她的哪个信奉者给她建了这样一座庙。”我据实回答。
说书先生看了我片刻,“这庙是我修的。”
我微微吃了一惊,“您怎么对林啸歌感兴趣?”
“无情无义,一生逍遥,不好吗?留得牲祭奉鬼神,三更残月欲断魂,萝屋方可对剪竹,天悲人笑总伤神。”说书先生悲怆地笑了笑,转身向后走去。
“先生请留步!先生之诗中含了祭月可笑四个字,请问先生是祭月的什么人?”我立刻反应过来这女子的诗是一首“中间格”的诗谜,每句的第四个字能组成一句话。
“你小子悟性不浅嘛!有些事躲都来不及,你还问什么?”说完也不等我回言,飘然离开。
我抑郁地向回走去。
正国,薛家,一间隐秘的屋内。
父亲薛岽正与祖父薛笠对坐。
“如果冰凝欺人太甚,我们就只有亮出郦妃之子这张王牌。”父亲薛岽沉沉地说。
“岽子,出什么事了?”祖父薛笠有点慌了。
“我得到消息说,二弟的失踪与冰凝有关。”父亲双手握着茶盏,“但这消息不一定准。”
“什么?岿子那个不争气的……”祖父说到这里,老泪纵横,“这个败家子!不务正业整天想着什么点金术!这回遭报应了吧!”
“父亲,您先别急。”父亲薛岽显然很镇定,“三妹还在这里,真有事她也可以帮上忙。只可惜,枭枭这孩子走了,不然……”
“枭枭不会出事吧?”
“李诺澌告诉我枭枭在她那里,我想应该没事。”父亲放下茶盏,“我真后悔因为心情不好观点不和就和他吵了一架,把他气得这么久不回来。”
“惯子如杀子,这个孽啊!”祖父明显持反方观点。
我回到了客栈,翻开一本《九章算术》,还未等看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啊?”我随口问。
“是我。”是星幻阳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既然是星幻阳,还是赶快打发走为妙。
不料,只听“呯”的一声,星幻阳撞开门进来了。
“你就那么不愿意见我吗?灯明明亮着,你却说你睡了!”星幻阳眼中含着泪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名声不好,另外以后不要直接撞门进来,犯法不说,还要赔偿损失。”我一口气说完了该说的话。
“薛孽!我只是不想让你走祭月的老路了!”星幻阳突然哭道,“再走下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祭月的老路?怎么回事?”一提祭月,我来了兴趣。
“还记得你房间里的那个任务单吗?”星幻阳试了试泪,“那是我放的,我想告诉你一切,可你却无法领会!”
这星幻阳简直无事生非!好好的向我房间里扔这种东西干什么?我压住怒火,道:“我也在努力查找有关祭月的一切,可谁也不肯告诉我半点,你叫我怎么领会?”
星幻阳一愣,“我忘了,祭月已经被三界封杀了。”她随即走到门边向门外看了看,又把门关紧,再次走到桌边坐下,“好,那由我告诉你。”
“祭月是蓝宇国前任圣主许矗的帝号,此人是蓝宇国天祀大帝许忤的女儿,后来继承了皇位。祭月也就是许矗天生好色,有一日邂逅了流氓头目——绝色倾城的无法……”星幻阳话没说完,可怜的门又被“呯”的一声撞开了。门外,一个玫红衣衫的人冲了进来,正是小彗。
小彗看样子真是急了,文静的她一把抓住星幻阳,“你这个坏女人!你为了自己,不惜把这种三届告诉鸱枭哥哥!你,你,你滚出去!”
“你是薛孽的什么人?”星幻阳被突然出现的小彗吓了一跳。
“鸱枭哥哥是我主人!”毕竟单纯,小彗一开口就是实话。
星幻阳闻言立即甩开小彗,“你这个蠢家伙!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主人走祭月的老路?”
小彗气得大哭,“不用你管!鸱枭哥哥就是喜欢陈卓哥哥!气死你这个妒妇!”
“你……陈卓爱的是郑美月,他爱薛孽才怪!”星幻阳跟小彗吵了起来。
我忍无可忍,“星幻阳,陈卓爱不爱我还轮不到你管。现在请你出去,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大吵大闹,你考虑到别人了吗?你不睡觉别人还睡呢,请你不要影响他人。”
星幻阳听了我的话气得脸一块红一块白,“你……你们……哼!薛孽,你简直是无可救药!”说完便跑了出去。
见星幻阳跑远了,一个蓝衣汉子在门外走了进来,他拍拍小彗的肩膀,“小彗,表现不错。”
“政谋兄!”我认出了蓝衣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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