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陈皮也喝红了脸,醉态明显,却还记得和二月红睡一间房。
张副官将齐铁嘴横抱回房,二月红扶着陈皮到另一间房,剩下张启山和解九爷站在走廊里。
四周安静下来,淅淅沥沥的下雨声越发清晰。
各自踹怀着心思回房,张启山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儿便听到了敲门声。
一开门,便看到二月红站在门外。“我那屋顶上漏水,解九爷已经带陈皮去他那屋了,佛爷,我能和你睡么?”
张启山单手撑着门框,笑眯眯地:“当然可以。”
看来也没白费他上梁揭瓦的力气。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估摸着是白日舟车劳顿,二月红没能和张启山聊几句便睡了过去,张启山给二月红掖实了被角,单手撑着头看着已经甜睡的二月红,毫无顾虑地,缓缓低下头在二月红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
两唇相触,张启山仿佛用尽了此生的柔情蜜意,不管此时二月红是否会突然睁开眼,他都不会后悔。
离开二月红的唇,又看了好一会儿,张启山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张启山看不到二月红微微颤动的睫毛……
☆、中秋特辑
齐铁嘴笑眯眯地来到张府,正巧张启山正坐在客厅和张副官似乎在说什么事儿。
“佛爷,我……没扰着你俩谈事情吧?”齐铁嘴看了一眼张副官,才道。
“没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张启山让人给齐铁嘴倒了杯红茶。
“佛爷,您忘啦?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二爷让咱俩到红府吃饭呐,这么大的事儿您都忘记了?”
经过齐铁嘴提醒,张启山一怔,随后起身往楼上跑,留下齐铁嘴一脸茫然地端着红茶问张副官:“佛爷这是咋的了?”
张副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答,过了会儿,就听见张启山的声音。
“日山,你上来!”
“来了!”张副官应道,对齐铁嘴说,“要不你也上去?”
“……行。”齐铁嘴也想瞧瞧佛爷这么火急火燎地上楼是干嘛去。
到了张启山的房间,床上,椅子上,到处散落着衣服。
“日山,这件怎么样?”
“佛爷,这是不是骚了点儿?”
“那这件?”
“这也是你平常的衣服,不显眼。”
“这件总成了吧?”
“你不觉得很像癞蛤`蟆么?”
“……”
齐铁嘴忍不住问:“佛爷,您这是要去相亲啊?”
“什么相亲,今儿晚上不是去二爷那吃饭么?”张启山说。
“啊。”
“我就想穿好点儿有错么?”
“是没错,可是……”佛爷,您这跟平时不大一样呢。
张启山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你们觉得今晚二爷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色。”
“红色!”
“那行,我知道了。”
然后……我们张大佛爷也穿了一件异常鲜艳的红色长袍,梳了个油头,连车都不搭了,大摇大摆地往红府走去。
那时候二月红还没回来,张启山倒是先去厨房,说什么要亲自下厨,折腾了许久,菜才上桌,齐铁嘴一群人饿得是饥肠辘辘。
二月红看着上桌的菜,夹了一块,端详了许久,问站在一旁、一脸大写的“快点夸我”的张大佛爷:“这块黑炭是什么?”
“什么黑炭,这叫红烧肉!”张启山赶紧应道,“红烧肉二爷你应该知道的。”
“能吃吗?”二月红不敢相信。
张启山就着二月红的手把那块不知道啥滋味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脸色一变,但还是在二月红的注视下咕咚一声吞进肚子里。“二爷,这能吃,但是我觉得这营养不够,咱们还是吃下一道菜吧。”
这道所谓的红烧排骨就被推到了另外一边,齐铁嘴看了一眼,捂着嘴偷笑。
一碟看起来卖相还算可以的狮子头就到了二月红眼前,张启山说:“二爷,这个我保证一定好吃,我费了不少功夫的,来尝尝?”
二月红看了一眼张启山,看到张启山眼中的笑意,这菜夹了一个,咬了一口,下一刻就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佛爷,这……还没熟透。”
“……”
齐铁嘴就没差拍台大笑了,扶着张副官的肩膀死忍着。
“二爷,要不,你再试试这一个?冬菇炖鸡,火候刚好,香嫩可口啊!”这次张启山给二月红夹菜。
“佛爷,我可先说好了,要是再不能吃,我请大伙儿到珲春楼去吃。”二月红无奈地说。
“没问题没问题。”张启山暗想,这一锅好歹也是炖了有些时间了,准熟!
没错,这冬菇炖鸡确实是熟了,但是味儿却咸透,害得二月红喝了一大杯茶,这才缓解了嘴里的咸到发苦的味觉。
齐铁嘴果断地走到另外一个角落,等笑够了这才回到饭厅。
反正张启山煮的就没一样是能吃的,最后只能准备一些食材,到后院去烧烤,配上二月红酿制的桂花酒,一同赏月。
个个都喝得醉醺醺了,齐铁嘴东倒西歪地,最后也趴在张副官怀里。
齐铁嘴仰起头,微醺的脸就在张副官眼皮底下,捧着张副官的脑袋,吧唧就是一口,还是嘴对嘴的,看得张启山和二月红两个人眼都直了!
“老八,你醉了……”二月红开口道。
齐铁嘴嘿嘿地傻笑,一张嘴就是酒气:“我没醉,我就是、就是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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