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一旁专心听着,暗暗将他的话都记在心上,又问:“依先生的意思,要给小哥服用什么补药才是?”
黑瞎子把手一摊,“这穷乡僻壤的,恐怕你也寻不到什么好东西,还是先以饮食调养着吧。”
吴邪连连点头,起身帮张起灵掖好被角,从桌上端来一盏温热的茶水,一点一点喂他喝下,并不住用衣袖擦去他唇边的水渍,端得是细致体贴。
黑瞎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忙前忙后,脸上的笑容格外意味深长。
大约是重伤未愈体力不支,张起灵只醒了不到半日便又沉沉睡去,只是这一次他呼吸的节奏恢复了正常,看上去更像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他醒来的这半日黑瞎子和胖子已轮番过来探视了一次,吴邪更是恨不能一双眼睛都粘在他身上,好似生怕眨眼的功夫他就会消失了一样。不过这闷油瓶子当真是天赋异禀,平常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哪里还会有命在?他不但能够大难不死,且只睡了一日夜就能醒来,这让吴邪在庆幸之余又不由得暗自纳罕,觉得此人越发深不可测。
岂料张起灵这一睡便又是数日,期间黑瞎子再三向吴邪说明他只是功体特殊,长久的睡眠乃是为了避免损耗体力,并非就要长眠不醒,言之凿凿地就差赌咒发愿。但吴邪哪里肯放心,整日里除了洗漱和出恭就没离开过那间屋子,黑瞎子对他这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也颇感无奈,只能由着他去了。
与吴邪的焦虑不安比较起来,胖子倒是悠哉多了。
他们借宿的这家户主叫做阿贵,妻子早亡,只留下两个女儿,大女儿已出嫁不在家中,平日里就与小女儿相依为命。那小女儿名叫云彩,年方二八,人如其名就像是清晨的云霞一般明艳动人。胖子第一眼看见她就被迷了个神魂颠倒,也顾不得自己手臂带伤,每日里帮她砍柴挑水、煮饭喂鸡,极尽讨好殷勤之能事。
那黑瞎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除了每日清晨为张起灵把一次脉之外,好似对他的伤势并不上心,反而没事就与吴邪闲扯。一下子问他怎么和张起灵相识,一下子问他们认识多久了,一下子又问他们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吴邪整颗心都系在张起灵身上,对他的问题兴味索然,问十句答不到五句,可那人却也不恼,仍旧言笑晏晏地缠着他不放。
这日晚间入睡前,黑瞎子忽然向他问起数月前在扬州新月楼拍卖文书一事,并问他们是否听说过龙山宝库中的一场血战。
胖子本已经躺下,听到这话又坐了起来,嗤笑道:“怎么?瞎子兄弟也对汪藏海老儿的宝藏有兴趣?”
“非也非也,只是前些日子江湖中出了件大事,不知你们听说了没有?”
“哈,江湖上哪一天没有事,就不知你说的是哪一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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