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似也没想到这个地方干系如此重大,一时也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吴邪小心翼翼问道:“小哥,这张家楼,你去吗?”
张起灵仍是没有答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吴邪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胖子忽然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二人就笑开了:“我就说嘛,小吴你要不在自己房里就肯定是来找张小哥了。快和哥哥说说,昨天你和你未过门的媳妇商议得怎样了?”
吴邪瞪了他一眼,也没心思跟他斗嘴,只把昨夜听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
胖子乍听之下也犯了难,想了片刻后扫了吴邪一眼,转头向张起灵说道:“张小哥,不是兄弟我说,这世上也没个自家后人掘自家祖坟的道理。那解家当家不仅长得像娘们,人也精明得跟个娘们似的,恐怕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等着你自己去问他,咱们也不要为难小吴。”
张起灵点了点头,对吴邪轻轻说了一句:“抱歉。”
吴邪心头一热,连连摆手。
既然有了计较,三人便等着解雨臣回来再做打算。
果然这日晚间解雨臣又来和他们一道用晚饭,席间胖子拼命向吴邪和张起灵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们抓紧时间赶快问。
吴邪会意,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仆人们上来撤下碗碟换上清茶,立刻指着张起灵对解雨臣道:“小花,这位张小哥便是我昨天和你说的要找张家楼的那位朋友了。”
解雨臣抬起眼皮依次扫过三人,脸上也看不出喜怒,语气仍是淡淡地:“既然你是吴邪的朋友,又救过这小子的命,关于张家楼的事情要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事关先人,多少你得给我个保证,不如我们找个日子再详细一叙。”
胖子砸了咂嘴:“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和小吴这就回避,你和张小哥慢慢谈。”说完一把拽了吴邪就要出去。
吴邪被他拖着往门口走,扭过头去看那两人,却见张起灵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倒是解雨臣对他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房门一关,里面的动静就一点儿也听不到了。
吴邪急得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胖子靠着廊柱笑道:“好端端的你担心什么呢?那解家当家还能活吞了小哥不成?”
吴邪叹道:“你不知道,九门解家是以谨慎小心出了名的,小花身为当家更是如此。现下要让他透露这样天大的消息,断不能轻易答应,我只怕小哥要与他交换条件,应承下什么了不得的事来。”
胖子摇头道:“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他那么大一个人,你还怕他做不了自己的主?那小哥也是有分寸的,做不到的事情必然提都不会提。”
吴邪苦笑叹息,心中也知晓自己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可是只要一想到张起灵会为这个消息付出怎样巨大的代价,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下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起灵推门走出来,看着吴邪点了点头。
“他告诉你了?”
“嗯。”
“可是与他做了交换?”
“嗯。
“你应承了什么?”
“……”
看张起灵的样子就知道他决计不肯说,吴邪心下难安,便等到胖子与张起灵都离开以后又回转头去找解雨臣,铁了心要问个清楚。
那解雨臣见他去而复返也不惊讶,抬手指着对面的凳子说道:“坐。”
吴邪也不跟他客气,一撩衣摆在凳子上坐了,开口就问:“你让小哥答应了什么?他虽不善言辞,为人却是极好的,你可千万不要为难他。”
解雨臣“扑哧”一笑,一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眼看住了他,只不说话。
吴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笑什么?”
“你倒是关心他。此人究竟和你有什么渊源,你们认识多久了?”
吴邪不疑有他,老老实实把他们因为暴雨梨花钉结缘,又结伴同行了两个多月的过程说了一遍,并再三提到那人救过他不止一次。
解雨臣含笑听他说完,却没接他的话茬,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对当年那场大战的始末了解多少?”
吴邪一怔,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但既然他这么问了,也只得据实答道:“只听祖父说过一个梗概,了解不多。”
“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我却知晓,当年那场大战并非像外界传言的一般,双方大战八百回合,最终九门获胜那么简单。其实当时的战况对于九门非常不利,虽说九门分隔了万奴王与他的一众护卫,又伏击于他,开战之时万奴王已有伤在身,但状况之惨烈仍是触目惊心。众人精心计算的伏击只使那万奴王身负轻伤,即便依仗机关阵法之利,众人依旧是节节败退,甚至几次险死还生。与其说是双方大战,不如说是一个大人在欺负几个小孩。直至半截李身亡,齐铁嘴见情势已无以为继,万般无奈之下施展逆天改命之术,最终由于万奴王气力不济得获险胜。那万奴王坠落山涧,至此再无消息,九门也因此一战成名。只是齐铁嘴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逆天改命之术乃以一人之命理修改天道,将来报应必在不可思议之列,故而时时忧思,恐怕宗族有覆灭之余。”
吴邪皱眉:“这些我都知晓,只是与那张家楼又有什么关系?”
解雨臣并不理他,继续说道:“齐铁嘴见那万奴王死不见尸,便与张大佛爷商议,要为九门的将来谋个退路,正好张大佛爷也有此意,两人一拍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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