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心念一动,双手齐上拨开那人脸颊边的头发,盯着镜中那张脸说道:“不止要白发齐眉,还要百年好合。”
那人脸上笑意更盛,一双点漆般的黑眸褪去了素日的淡然,满满地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吴邪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竟然俯下身捏住那人下巴将他转向自己,眼一闭就往那张柔软湿润的嘴唇吻了下去。之后的情节便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梦中的自己爱极了那人,一颦一笑都恨不得刻在心上永世不忘。
醒来以后有好一会儿回不过神,待把梦中所见细细回想一遍,吴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张脸,那个人,不就是当日张起灵扮的金玉奴?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吴邪被这荒诞不经的梦扰得心神大乱之际,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古因缘天注定,凭你是怎样的潇洒浪子、英雄豪杰,也逃不脱这情之一字。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7(修改版)
七、掌握文武半边天
书接上回:
自打吴邪做了那个梦,再看见张起灵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连与他目光对上都会一阵面红耳赤。偏偏那人一派无知无觉,对于他显而易见的窘迫视而不见。倒是胖子看出他心神不宁,追问了好几次,吴邪哪里敢和他说自己梦到了金玉奴,只得找了几个拙劣的借口搪塞。如此坐立不安过了几日,吴邪渐渐想通了,既然自己不可能对张起灵本人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便是真的想女人了。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他正值青年有这样的念想也是该然,不如此次游历回去就禀明了父母,找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成亲,也算圆了二老一桩心愿。
一旦想通了这一节,他便又恢复了素日的坦然,不再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又开始与胖子和张起灵无话不谈起来。
这天的天气热得出奇,闷得好似把人放在蒸笼里蒸一般,就连院子里树上的蝉都叫得有气无力。吴邪见窗口飞过的蜻蜓飞得极低,心知怕是要下大雨了。胖子也被这天气热得心浮气躁,练功也练不下去,索性拖了吴邪和张起灵说要划拳饮酒。
吴邪见他脱得只剩一件小衣,满头满脸都是油汗,不由笑道:“这么热的天还划拳饮酒,你就不怕越喝越热么?”
胖子摇着个蒲扇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眼看着要下雨了,咱们又出不去。”
吴邪笑而不语,转去厨房倒了几杯冰镇乌梅汁,又从怀中摸出几个小物件。那东西浑似个八条腿的螃蟹,只是上面还竖起几个小爪子似的机括,吴邪把杯子放在机括中间,也不知怎么鼓捣了一番,那几个小爪子便牢牢将杯子扣住,底下的几条腿儿好像活了一般开始在桌上乱跑,每每跑到桌子边缘便又转了回来,竟似有智慧一般。吴邪依样画葫芦,将那几个杯子一一放置好,便看见数个“小螃蟹”七手八脚地在桌子上爬来爬去,互相碰撞,好似小孩儿抽陀螺。
胖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张起灵也把目光移下房梁,盯着那几只“螃蟹”看得目不转睛。
吴邪拍了拍手,笑道:“你不是总抱怨冰块不够,乌梅汁不能畅饮么?咱们今日来玩这个。先说规则,三个人轮流来,不许直接用手拿,其他凭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将杯中之物喝入口中即可,若是不小心弄洒了就跳过一轮,你说可好?”
胖子马上把手中蒲扇丢到一边,连连点头:“好好好,这个新鲜,先看你胖爷我的。”言毕从裤腰上摘下弹弓,摸出铅弹,正要搭弓,忽又想起了什么,“小吴,你这东西弄坏了要不要紧?”
吴邪摇头道:“尽管放手去做,没那么容易坏。”
胖子叫了一声好,连瞄准都省了,直接将铅弹弹射出去,他用力极巧,铅弹到处便有一只“螃蟹”应声飞起,八只爪子在空中一阵乱抓乱挠。胖子伸出一只手,大喝一声“来”,就见那“螃蟹”连同上面的杯子一起缓缓向他飞了过去,片刻之后已被他抓在手中。杯子到手之后,胖子先是大喘了几口气,再将那杯乌梅汁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哈哈大笑:“痛快!”
吴邪不禁赞道:“行啊胖子,这才几日光景就能有此成就,那部《控鹤手》果然不是白练的。”
“现在尚不能收发自如,待日后胖爷大成了,定要在这江湖上混出个名声来。小吴,下面便看你的了。”
吴邪笑了一笑,转头看向张起灵道:“小哥,要不要来玩一把?”
张起灵犹豫了片刻,忽地对着桌子张口深吸了一口气,那些“螃蟹”犹在爬个不停,却有个杯子立时空了,黑色的乌梅汁形成一条细细的水线,宛如长虹跨河一般直直飞入他口中。张起灵几口喝完乌梅汁,又把目光转向房梁,再不理他们了。
吴邪和胖子被他这一手震得一愣,半晌后只听胖子讷讷说道:“我本以为这‘控鹤手’已是天下无双的法门了,没想到果然山外有山。”
三人正玩得兴起,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吴邪正要用袖中机关取乌梅汁,听到这声音便住了手,走出屋外去开门。
不多时他便引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生了一张鹅蛋脸,明眸皓齿十分标致,进得屋来也不看盯着她猛瞧的胖子,而是对着张起灵说了一句:“起灵,跟我走。”
说来也怪,那向来将旁人视作无物的闷油瓶子却异常听话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身边站定。
胖子看得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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