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是否太冒犯了,所以绕了点弯子,那么您喜欢左先生吗?不是朋友,不是搭档,也不是亲人,就是恋人之间的那种。”
他有些被吓到了,从来不曾去思考过这些,或许最近有些种种奇怪的表现也被他归类为还不适应回来的生活。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看到他伤心自己也会难过这样算不算喜欢?
比自己的安慰更加担心他的伤情是否严重算不算是喜欢?
会在迷失方向的时候毫无保留的相信对方算不算是喜欢?
有意无意总会把一些事情系在搭档身上算不算是喜欢?
离开了他似乎就什么事情也完成不了算不算是喜欢?
已经习惯了依靠对方算不算是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是没了翔太郎似乎就不完整了,这种感觉,算不算是喜欢?
“我不知道。”最终,他只能给出这样一个答案,“我想,或许是,我不确定。”
“没关系的,果然是我太冒犯了,毕竟同类太少了,所以……”她摆了摆手,打断自己的话,“如果确定了,就不要放手了,有些东西失去了是没机会重来的,或许是我想法太悲观了。”
菲利普摇摇头,说这没什么。
“所以你是凭借这一点来确定我一定会为了他的记忆来完成交易的么?”他恍然大悟的将思维跳跃到另一个问题上,像是在逃避话题一样。
里逝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说,“但事实是我赌对了。”
是的,她赌对了。
连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么多,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无法了解呢?
如果是里逝她说的那样——他喜欢翔太郎,并且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压抑着这样的想法。
他抬起头看见里逝贺雪那似乎是胜利的表情,对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真的很抱歉,这毕竟是您的私事,但是您很迷茫……或许是我多事了。”
她目送菲利普离开,随后脱力的倚靠在椅子上。
疲惫感一阵压过一阵,就快要到达极限了吗?她想着,似乎还做了一件好事?
她把手轻轻触碰在那层搭着画卷的白布上,一次又一次的思索着长空的模样。看见这幅画她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会疑惑不解?会惊讶有人给她送画?或者开始欣赏这幅画作,像平常一样用最朴质的语言描述出画中的思想?
然后她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崩坏小剧场===
里逝贺雪:yoooooo!又凑了一对嘤长空长空快表扬我嘤!0w0!
长空秋水:=w=+好孩子(摸头)
菲利普:……(有种被算计了的淡淡的感伤)
翔太郎:……(有种想要去摸菲利普头的淡淡的感伤)
☆、19
“你有和恶魔为伍的勇气吗?”
这样一句话,将两个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无论是要询问多少次,回答的人都会说:是。
菲利普对此深信不疑。
他已经来到了侦探社的门口,这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他伸出手,想要叩响大门,却一直在犹豫不决。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要怎样去说?就像里逝贺雪一样,害怕着得到否认的回答,或许不说会更好。对方究竟是不是和他怀着同样的感觉?
应该怎么做才能够确认。
深吸一口气,菲利普把对这个问题的求知欲暂时抛在了脑后,他可不想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好几个小时,至少得先回去再说。
他抬起手,刚要敲门就看见门锁转动了一下,然后翔太郎那带着惊讶的脸就出现在面前。
“呃,你回来了啊,我还想是不是要出去找你。”
他盯着搭档的脸,思考:是或者不是。大脑随之也在高速运转着。
“找我,为什么?”
“呃。”翔太郎似乎有点被堵住了,然后开始说,“毕竟照你的话来说,我们是搭档吧……总之,有些担心。”
eal的能力只是将记忆封入潜意识里,造成大脑空白和记忆遗失的假象,并不能真正的删除记忆,人的身体和潜意识会指导人做出最基本的动作,就像长空焦急的寻找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一样失去的东西。
由于几年前被博物馆组织追捕,翔太郎因此担心自己的行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放在没有了对自己存在记忆的翔太郎身上,能得到的结论只有两个。
如果不是他出于对自己这个所谓搭档的人责任性的在乎,那就只有可能是因为他躯体的本能在提醒他——菲利普独自一人的时候会有危险。
“我没事,放心。”他回答后径直的走向里屋,以至于把还说着“没事就好”的翔太郎给摆了一道。
怎么才能知道对方是否也喜欢自己?是否应该像里逝一样直接询问?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方法?
关上门,他翻开无字的的白书,急切的在寻找一个答案。
翔太郎有一种被排斥了的无奈,明明自己就是侦探,却无法找到或发现任何有关自己搭档的东西,他想着是否该去询问小圣诞或者情报屋,但是他做不到。
你看,别人都记得的东西但他却忘了,或许这不是他的错,但心中压抑着的那块石头怎么也搬不开。
最近他想得太多了,明明以前可以完全依靠第一直觉去行动,现在却不知不觉会将很多东西糅杂进来,变得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他不停的翻找着以前的记录,却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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