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整个聚居地的事件就此落幕,白胖子是怎么处理的,大概明早起来就会得知答案。
不过在这个夜晚,这里却有四个人完全无动于衷。
听到声响要起来的穆雁行,被夏飞长手长脚的往身上一缠,就没法起身了。
夏飞迷迷糊糊的在他耳边低语:“不是什么大事,继续睡,明天要去地底呐。”
穆雁行想到了夏飞神识探索能力,觉得夏飞已经用神识探查过了,于是也放下了心,重新合上眼,在夏飞温和轻柔的呼吸声中,再次沉睡了去。
与他们同一个屋檐下的林零和李艾尔,倒也是睁开眼了一会儿。不过竖着耳朵,没听见两个成熟男人的动静,于是也翻了个身,咂咂嘴,趁着未醒的睡意,做起了晚上的第二个美梦。
李艾尔想,夏飞那么狡猾的家伙都没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林零想,穆大哥那么稳重的男人都没动,这里一定很安全。
于是四人一夜好梦,直到天亮。
神清气爽起来的四人,很快的便听到了关于昨晚的八卦——董春儿床上失利,不止被小鸡崽子似的黎里翻身压倒,还被捏爆了男人的两颗金蛋蛋。
上面这话是季雄说的。
昨晚没有参与围观的四人囧的说不出话来,想想都为董春儿觉得疼。
季雄唾沫横飞的比划着:“第一眼看到,我们还以为人不可貌相,董春儿居然喜欢玩那种,你知道的,什么的。不过听到他蛋没了,咱们才明白过来。话说那个黎里才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太狠了!”
“后来呢?白胖子是怎么处理的?”李艾尔漫不经心的扬了扬头,觉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有点道理。不过之前黎里在他眼里连兔子都当不上,现在不得不承认,他当初或许看走眼了。至少黎里比得上兔子。
“黎里坚持说那是董春儿强迫他的,他只是自卫过度。两人各执一词,是不是强迫该听谁的?根本没法判啊。”季雄耸了耸肩,不修边幅的面容上扬起古怪的笑容,“而且说老实话,现在的黎里比起卧病在床,随时可能感染死掉的董春儿来说,有价值得多了。聚居地也是个现实的地方。”他斜睨了几人一眼:“你们懂的?”
“所以他伤了人,什么事都没有?”林零咧了咧嘴,虽然她不是男人,但想想董春儿的遭遇,还是有些怜悯,这悲剧的男人哟。
“以后他每天的任务,都是进入地底跟随狩猎。”季雄对此没多少关心,黎里于他半点干系都没有,说起来的语气也是稀松平常的,“再有下次伤到自己人,他就会被逐出聚居地了。”
夏飞安静的听着,目光无辜的飘向一旁,这绝对不是他那颗原石的错!他把效果控制的极其温和了,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也只是因为黎里的内心对董春儿的怨恨太大。
原石施加给黎里的暴虐状态,镇压了他内心的软弱和彷徨,释放了他内心的黑暗情绪,同时给予了他精神与身体上的力量,让他残虐而冷酷,让他能在力量上胜过董春儿,让昨晚的事得以发生。
如果把同样的原石交给张河山,这样极端的事应该不会发生。夏飞若有所思的抿着唇,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唔,给张河山的原石,再将效果柔和一些算了。
当天傍晚,狩猎回来的夏飞在聚居地某一角落,约见了徐意。
他微笑着朝徐意伸出了手,不再细腻柔嫩的掌心生出了一层薄茧,却依然白皙。其上一颗橙色的原石约有鸀豆大小,晶莹剔透好不美丽。
“这个或许会对他有些许帮助,要试试么?放在他身上就行。”
徐意怔了怔,咬牙接过,然后转身离开。
不过在走出几步后,他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美丽如画的男人,迟疑道:“昨晚那事,黎里那样,是因为这个么?”
夏飞只是轻扯唇角,笑容清浅的看着他。
徐意不再将这个话题问下去,他顿了顿,转而道:“如果我把这个放在河山戴在脖子上的福符里,会起作用么?”
夏飞点头。
“谢谢。”徐意这次再没回头。
看着徐意离去的背影,夏飞笑容更深,真是个敏锐洞察的男人。不过很快的,他的笑容便僵硬在脸上,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比起细节处的觉察能力来,雁行也不弱。更别说与他靠得最近的人,也是雁行。
他眨眨眼,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的一系列行为早在雁行眼里曝了光,只是那人一直信任着他,所以没有疑问,没有质疑。只是身边的人做事一直瞒着他,他会不会觉得失望?
夏飞懊恼的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他真是笨蛋,这种事,早该对雁行说的,装什么神秘?
大步朝自己的小屋跑去,在房间里找到那个不善言辞的沉默男人,狠狠抱住了,狠狠的亲一口,他才咕哝着:“以后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雁行你也要这样!”
穆雁行被难得冲动一把的男人惊得怔了怔,然后很快意识到了前因后果,笑容柔和了轮廓深刻的面容:“嗯。”
他抬手抚上近处的漂亮脸庞,粗糙的指腹摩挲的夏飞很舒服,他嗓音沉悦:“脸红了。”
夏飞尴尬:“被手掐的!”
门口扒着一男一女,交头接耳。
少年嗤之以鼻:“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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