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为什么?”
“这是向土耳其出口的东西。富裕国家的人什么都希望得到最高级的,钱方面向来不在乎。和我们对船以外所有事情都紧封钱包的政府有很大区别,是个相当好的顾客……目前是。”
帕欧拉为其调皮的语气挑起眉头。
“虽然的确不错。不过,我可不认为珐利埃鲁家族庞大的财富只来自果品的买卖。如何得到的,能够告诉我吗?还是,这是家族内部的机密情报?”
利卡鲁德耸耸肩笑道:
“你和其他女子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真是不错a;后还有东西。你想知道其中的玄机吗?”
帕欧拉点点头。
她懂得如何奉迎男人的思想:去倾听他的话,用很感兴趣的神情,热心地去听,即使谈话的内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葡萄这种东西,才是慈悲的神真正给予我们基督教徒的恩惠。可以直接实用它,也可以将它干燥。但最美妙的地方,就是它能成为美味的酒。尤尼斯忘记说了,这里的葡萄酒也是相当有名的东西。”
利卡鲁德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少爷,我并没有忘。”
尤尼斯插嘴道。
“真的吗?”
利卡鲁德怀疑地看着少年。
尤尼斯当然知道主人在开玩笑。
“我本打算在午膳时介绍葡萄酒的。我记得利卡鲁德少爷曾经说过,没有比谈没有实际喝到的酒更无聊的事情。”
利卡鲁德再次耸了耸肩。
“的确是我说话的风格,真是抱歉啦。”
主仆二人默契地相视而笑。特别是利卡鲁德给尤尼斯的笑容,充满了让帕欧拉的血液再次为嫉妒而沸腾的温柔。
幸好,他立即将注意力转回了帕欧拉,使得美丽的社交女王免于了爆发的危机。
“可怜的伊斯兰教徒被禁止享用这美妙的神的礼物……表面上。不过想喝的话方法还是有的。去评价恶劣的犹太人经营的酒店藏起脸喝,或者偷偷买到后在自己家里喝,等等。”
“我也听过伊斯兰教徒为酒写的诗句,充满了热情,他们将酒比喻为美女。”帕欧拉故意遗憾地道,“不过,那位诗人似乎更喜欢酒而非美丽的女性。”
“一定是酒比女性更加难搞到手吧。原来如此,越是禁止,感情越是高涨的不只是爱情。”利卡鲁德笑道。
“于是,我们决定秘密实现他们渴望酒的yù_wàng。比如这样:我们向土耳其出口葡萄干。可不知为什么,航海的途中桶里的葡萄干竟然变成酒一样的东西。不过,到港后我们不需要为品质出问题负责。”
“而买了那些‘葡萄干a;的土耳其人也不会说什么。原来如此。”
帕欧拉为珐利埃鲁家族经商的手段感叹不已。对方是伊斯兰教国家,酒的秘密贸易是最佳的获利手段。越是被禁止的东西,越是希望弄到手的土耳其人会相当慷慨,酒的价钱自然是要多少是多少。
“同时,我们可以通过此交易让土耳其人背叛其教义,动摇他们的信仰。”利卡鲁德坏笑着,“非常不错吧?”
“啊呀,土耳其人终究只是客,而不是友,对吗?”
帕欧拉揶揄道,却没有想到利卡鲁德对自己的言语产生了意料之外的反应。漆黑的瞳孔中闪过的锐利光芒,让帕欧拉一震。
“不作为珐利埃鲁家族的成员,也不作为委内瑞拉人,以个人身份来说,土耳其人是我绝对的敌人。对尤尼斯也是一样的。”
说着利卡鲁德招手,示意美丽的仆人来到自己身侧。
“这个孩子的故乡遭到了土耳其海盗的掠夺。父亲立即被杀,母亲为不被凌辱而自杀。他被海盗带上了船,险些被卖掉。”
“啊……”
没有想到这个被所有人关爱的美少年会有如此悲伤的过去,帕欧拉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听到利卡鲁德的介绍,尤尼斯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辛酸往事。
“如果海盗们没有因贪图钱财而袭击委内瑞拉的商船的话,我已经被当成奴隶卖掉了。但非常幸运的是,在附近巡逻的委内瑞拉海军为救助本国商船与海盗展开了战斗。当然,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海军。只是从海盗们惊慌的样子中看到了希望,如果是土耳其的敌人,那不就是我的朋友吗?”
尤尼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双眼兴奋地发出了光芒。
“那是非常激烈的肉搏战。刀剑相碰的声音,悲鸣,慌乱的脚步声。我只是惊恐地躲在被囚禁的船舱角落中瑟瑟发抖。接下来,周围稍稍开始安静下来,我听到很多人跑入船舱的声音。在我所在船舱前听到意大利语叫着是否有人的时候,我立即用意大利语叫道是的……当时我能说的意大利语,也就只有那点程度而已。”
“没有被问是不是土耳其人真是太好了。”
尤尼斯为帕欧拉的话笑出了声。
“是的,就是那样。”
“要是问是不是土耳其人的时候,这个孩子回答‘是的a;的话,恐怕就不能从那个房间出来了。”
利卡鲁德苦笑道。
“啊呀,那么……”
尤尼斯点头肯定地回答了帕欧拉的疑问。
“没错,提问的人,是利卡鲁德少爷。少爷将逮捕的土耳其俘虏扔入了先前关押我的房间后将我抱上了甲板。虽然这是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但当时的我由于几乎长期没有进食,连站都站不稳,只有麻烦利卡鲁德少爷了。”
少年的眼中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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