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料一睁眼,迎面而来的是张俊秀的脸。
义一的睫毛似乎触到了我,我又脸红了。
“已经不早了。”
义一没打算起身,也没打算把脸移开。
我继续抗议道:“义一,起来啦!你简直重得让我喘不过气了!”
“还可以呼吸不是吗?还活着嘛!”
义一吃吃地笑着,像小狗一样地贴近我的耳朵和鼻子。
“托生还是和以前一样纯情唷,不在床上就没办法安心。喂!音乐教室的那个过失还没完呢!那之后,全部都是我在帮你收拾善后耶!”
“怎么那样说!昨天和昨天一整晚又怎么说?”
我立刻加以反驳。
“我爱你!”
“喂!有人这样接话的吗?起来啦!重死了!”
我往义一的头槌了一拳。
“ok!知道了,我起来就是!”
“谢啦!”
(呼!得救了。)
“但是,如果有个早安吻是不是更好呢?”
说着说着,义一又任意将棉毯丢到床上,开始动手脱我的睡衣。
“咦?等、等一下,义一……”
“想在哪里来个早安吻啊?”
在义一问我这句话的同时,我的眼睛已经渐渐习惯朝阳,身体也不再僵硬,开始自然地活动。
“决定了!”
义一高兴地在我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手却往我下半身游移。
“哇!笨、笨蛋!住手!大清早的……”
“就是因为是早上才好啊!”
义一意味深远地笑了笑,这次吻得更深,接着,在我身上游移的手缓缓地加重了力道。
“义一,现在不行啦!”
啊!我的呼吸已经乱了。
“知道了,托生,别出声!”
义一仍没想停止的意思。
咚咚咚!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到底是哪个想把门弄坏的笨蛋,那么大力敲门!”
义一不满地嘟囔着。
“义一,召集令,请马上到岛田老师那边去!”
是赤池章三的声音。
“我话传到这,!”
义一张着嘴呆呆地望向打开的门,不久视线又落在我身上。
“挑在这个好时机,是凑巧吗?”
义一溜进教室,刚好赶上第一节课。
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我很难看出这期间他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迟钝的我总是对这种事无法判断。
(等休息时间再问好了!)
但是,第一节课一结束,便不见义一的踪影。
我总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原因,实在有点担心,干脆找章三来问好了,他应该会知道才是。
环顾教室,果然章三若无其事地坐在位子上。
我立刻起身找章三搭话。
“章三,我能问你义一的事吗?”
“怎么了?”
章三从桌旁起身,仰视着我。
“你不知道义一去哪里吗?”
“不知道啊!”
啊!我忘了他也是张扑克脸,一副漠然镇定的样子,真让人分不清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今天早上是你来叫他的,我想你大概知道点什么吧!”
我仍不气馁,想问个水落石出。
“是人家拜托我去叫的。那家伙不在吗?”
“嗯。”
章三回头看看义一的座位,确定义一真的不在座位上。
“可能是他知道第一节老师出差要自修,所以跑到哪里去玩也说不一定。”
“如果是这样,他通常都会邀我去啊!”
章三明白似地点点头道:“托生不知道的事,我也没理由知道啊!”
嗯,多么具说服力的说辞。
“是没错啦!”
“你看上课钟已经响了,即使是自习课,也要回到座位上的。”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心神一直不宁。
正当我无意义地玩弄手指时,忽然发现到我星期六急忙跑出音乐教室时,把脱下的手表忘在那里啦。
如果义一替我收拾善后时注意到,应该会带回来给我。
(我的手表还留在音乐教室!)
上课钟虽然响了,班上的同学因为知道老师不会来,便接二连三地跑出去偷个闲。
黑板上早写着国文课的习题,但是,大家似乎都不当一回事。
(去拿吧!趁现在正好有空!)
“喂,托生,你去哪!”
章三疑惑地把我叫住。
“音乐教室,我的手表忘了拿。”
“早点回来喔!上课时在走廊走动,被看到不太好。”
“知道了,再见!”
说完,我向章三挥挥手,步出了教室,把嘈杂的一切全抛在脑后,尽管觉得有点忐忑不安,我还是喜欢在上课中走过走廊。
大家一古脑地栽进上课的框框里,几乎喘不过气。
但是,自由的我悠哉横越众多教室前面,窥探里面的情形,就像测览水族馆里的鱼儿那般轻松自在,有种受到特别特遇的感觉。
不过,我最后还得爬上四楼才能到达音乐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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