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日本、英国、法国、爱尔兰、澳大利亚、意大利、西班牙、斯里兰卡,还有……”“够了,你可以坐下了,但是不许再说话。”义一一坐下就不满地说,”为什么他偏偏要挑我没有去过的摩洛哥问我?”“崎同学!”老师听到义一的嘀咕声后,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是!”“请安静!”老师的话音一落,教室的四面八方就传出了笑声。
义一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拿起平时爱用的钢笔,左右晃动了起来。
我则用手撑住下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下次绝对不能再让他坐在我的旁边。
但是,义一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居然去过那么多的国家,他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据说他从出生起到十五岁为止都是在美国度过的,而我则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至今都还没离开过日本一次呢!
“可恶!他一定是看我不顺眼!”一下课义一就开始抱怨。
“玄田那老头,每隔一个钟头就找我一次麻烦,我敢肯定他是想整死我。”“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你老是在他的课上说话!?”我觉得这一切都只能说是义一自作自受。
“我哪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呀!”义一一脸认真地说。
(他又来了。)”这种话要是每天都挂在嘴边的话反而听起来不象真的了哦。”我想义一他本人可能都没有发现,他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重复说一次相同的话。
我整理好地理的教科书和笔记本之后,离开了特别教室,开始往教室走。
“托生,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头。
现在是五月中旬,很快我们就要面临期中考试了。
然而就在期中考试已经迫在眉睫的时候,我们却还在进行着这种对学业毫无帮助的没有营养的对话。
“你真的了解我的心意吗?”“我了解。”“如果你真的了解,我要你现在就吻我。”我险些在平平坦坦的走廊上摔倒。
“你刚才说什么?”“在这里吻我。”义一一脸严肃的表情。
这里可是休息时间、人来人往的走廊耶!而且在走廊上活动的学生有不少是义一的爱慕者,他们正在偷偷地观察着我们地一举一动。
在这种情形下,我怎么可能有胆子轻举妄动!?
“我还不想那么早死。”最近一年级的新生将义一的爱慕者们组织成了一个团体,义一本人并不知情,但我却受到了波及。
“为什么在这里吻我一下就会早死?”义一还一脸不解地问我。
“走快一点!快要上课了!”我无视他的疑问,很快地迈开了步伐。
“等我一下!”义一也很快地追赶了上来。
“真是受不了他的情话大甩卖。”我一边叹着气一边下意识地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蛋包饭。
“什么是情话大甩卖?”我正要大口吞下蛋包饭,突然听到有人这么问我。
“啊,野川同学!”我这才注意到a班的班长野川胜正拿着盘子站在我的旁边。
新学期一开始,义一就独断专行地将我任命为了副班长。这使我生平第一次开始要出席”委员会”之类地东西。结果就是,不管是不是我本人心甘情愿,我都不能不和到去年为止都绝对和我无缘的学校的顶级阶层(不只是指成绩)熟悉了起来。
“真是稀奇啊。叶山!你今天居然没有和义一在一起?”“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听我说完之后,野川胜就指着我旁边的座位问到,”这里有人坐吗?”“没有,请坐。”我很干脆地回答了野川。谁知道野川竟然特意要加上一句,”这里不是义一的专属座位吗?”“我们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就因为义一粘我粘到会被别人这么说的程度,所以在那之后尽管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可是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我和义一已经是交情很久的老朋友了。这位野川同学看来也不例外。
但是……
“叶山,你一直都独占了义一呢!”野川对我说话时的口气明显带着刺。
“我们只是同寝室,又刚好是正副班长而已。”不过我自己也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很好的理由啦。
“粘得那么紧的话,别人不误会才怪了呢?”“我们只是朋友,有什么好误会的?”“你们该不会已经有过ròu_tǐ关系了吧?”听到野川说出这么离谱的话之后,我差点把含在嘴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然而野川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吃着自己的蛋包饭。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涨红着脸抗议。
最近义一常常想要吻我,但我都尽量避开了。
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义一,我的”对人接触厌恶症”也不会因此就一下子痊愈。
“你们每天晚上不是都单独相处吗?”(野川同学怎么尽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和义一刚好被分配在同一间寝室里,寝室又是双人住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拼命向别人进行解释,明明是义一他自己要粘过来的嘛!)”你和义一单独两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怎么可能一点事情也没有呢?”野川这次的口气,一半听起来象是在佩服,一半又象是在把我当傻瓜看。
“要是照你这种说法的话,我们整个学校里同寝室的人岂不是都要是同性恋了吗?”我多少带着点嘲笑的口气问他。
“义一同学是不一样的!”什么意思嘛!我本来都已经够因为义一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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