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师门难道没有责令,不许作奸犯科。”敖必皱了皱眉。
“怎么会没有。”重樾侧着脸看着敖必。“不过,你觉得我在乎么。”
“也是。”看着重樾吊儿郎当的笑容,敖必也跟着笑起来。
“没想到,还真把水镜救活了。”重樾继续说着。“他一直在深山水涧中修炼,从未和人打过交道。也算是生性顽劣了。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总是对我们恶语相向。我那时只是觉得好玩,看水镜呲牙咧嘴的样子很是有趣。可是徐善清是真的想要救他。他手腕上还有被水镜咬伤的牙印呢,不知道转世之后还在不在。
再后来,我们去了即墨。又回到益阳的时候,水镜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虽然还是有些跋扈,可是却会笑着和我问好,不知道徐善清是怎么做到的。大概只有像他那样的好脾气的人,才能忍受水镜。就像是一团棉花,你用尽力气一拳打进去,没有任何起色,手臂却深深的陷了进去。”
“我想水镜的那时想法,或许已经绝望了,之所以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无非是因为觉得自已已经无力回天,不想让凡人看到他软弱的模样,没有想到却忽然有人救了他。在他几乎放弃了自己的时候,把他拉了回来。给了他希望。”
敖必伸手握住重樾垂在一旁的手,低垂着眼睛看着湖面,似乎是在思索重樾叙述的这个故事。
“救人是好事,可是有的时候却并不是这么简单。”重樾捏了捏敖必的手指,“如果最后不能让他维持这份希望,还不如当初不伸出手。至少可以少收一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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