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种种的事情,让秋元和其它员工的距离,随时间流逝也越来越远,完全没有交集的迹象。
秋元越是积极的激励他们,他们反而越是漫无斗志,不知是不是故意在和秋元作对,工作态度随便的人也增加了。
有时宽雅看不下去,就会不着痕迹的对野中建议:「下次试试这么做如何呢?」,或自己主动要求:「那这个我来做吧。」,尽量不让秋元所要求的事和自己与员工之间的感情有所冲突。然而,这也只是最后微薄的努力,无法力挽狂澜。
慢慢的,秋元领悟到自己去作业场巡视、说多余的话只会造成反效果,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似乎决定先退让一步,再重新考虑今后该怎么做。一开始他还像是不服输似地每天跑去现场视察,看起来情绪很差的紧绷态度,把大家都搞得心浮气躁,但渐渐的,他出现的间隔越拉越长,最后几乎都不怎么过去了。
宽雅皱着眉想,这样的话,事情会怎么演变呢?可是就算秋元退让,曾经扭曲过的关系也无法轻易修复,似乎也只能先暂时按兵不动,看看情况了。
十天,接着两个星期过去了,都还是这种状态。
的工作机制,除了管理职位的秋元是朝九晚五,其它都是两班制。
白天班的时候虽然还可以在早会上看见秋元,可是感觉他最近常常不发一语直到结束,只有站在那里而已。而除了早会以外,如果不经过办公室,也没办法见到秋元。
纵使宽雅也很在意秋元,可是这几天他都轮夜班,持续着连秋元身影都看不到的日子。
在这之中,秋元他们没试喝过的另一个酒槽,其中酿制的啤酒,已经快要迎接结束酿造的最后工程——后发酵的阶段了。
所谓后发酵,就是让啤酒熟成的时期。将刚结束主发酵的啤酒移至贮藏槽,用低温让它慢慢熟成。这是个约费时三到四个星期,依据情形不同也会到一个月以上,直到让它冷却至零下一度为止的作业。借着这个方式,虽然酵母会继续一点点、一点点的发酵,但最终它会停止活动,沉到贮藏槽底部。随着这样,液体渐渐清澈,发酵时所散发出的臭气也会消失,变成味道沉稳、香气清爽,大家所畅饮的啤酒。
这个熟成,会因为今天结束或放到明天而使啤酒的味道改变。而要鉴定出这个最完美的熟成状态,就要靠专家的实力了。
身为组长的野中尝过味道后,决定「就是后天了」,比当初的计划早一天完成,在他提出日报的隔天早上,一纱大约隔了两星期之久,再度在早会发言。
「总公司的商品企划部,会有部长和下属共三名来试喝及视察。」
冷冷知会大家的一纱,表情看起来比平常还要不愉快许多。感觉已经超过了为难或是麻烦的心情,而是很讨厌、非常非常讨厌到心中忧郁不已。
如今,这个无法完全掌控内部的现状,如果被总公司的人知道,一纱觉得很耻辱吗?
宽雅一开始是如此笼统的推测。因为他认为以秋元如此高傲的自尊看来,这是十分有可能的。
总公司的人会在后天中午十一点过来,试喝之后,只有上层干部会一起开讨论会兼进行午餐,而正好跟这次试酿有关的宽雅,也要以类似工作人员的身分,成为迎接小组中的一名。
当天,来到的商品企划部部长,是个才三十六岁,看起来很激进、精明的男子。感觉他的自尊心强硬,很在意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就连打扮也不能有丝毫误差。
对于他所带来的两名部下,也不会特意摆架子,虽然位阶很高,但是个好相处、明理的上司,似乎很受下属尊敬。
若是只看外表,的确像是个前途不可限量、完美的菁英分子,可是宽雅却觉得还是不要对他轻易的懈下防线。因为当那人偶尔瞇起一只眼时,隐约可以窥见的阴险狡诈气质,令宽雅十分在意。
这个部长——古屋善章,似乎跟秋元很熟的样子。
「哟!秋元,好久不见啦!」
古屋到达的时候,一看到在大门口迎接的秋元,直接跳过那些拘谨的礼节,亲密的靠近秋元,只差没搂住他的肩。
「你好。」
另一方的秋元,却是冷淡到了极点,完全没有半点热络。不仅如此,冷淡的程度,只差没说不想看到古屋的脸、也不爽跟他说话,让人觉得似乎有什么内情。虽然秋元平常就是有点神经质的类型,现在却更严重,好像一触即发的样子,感觉要是有一点点不合他的意,可能会有抓狂的危险。
面对秋元那令旁人看了也想皱眉的无礼态度,古屋却只是呵呵的扬起了从容的笑脸。古屋是个对于年轻而气焰高涨的男性下属,能给予大度的宽恕、纵容、疼爱的上司也不是不能这么解读,可是硬要宽雅说的话,他深深觉得这是在众人面前的表演,并不是出于真心。
将古屋迎接至后,不得不带领他参观的任务对秋元来说,似乎比和野中他们不和的现况还要痛苦,他的脸色很差,也非常沉默寡言。
宽雅几乎要担心秋元会不会太过勉强自己而因此昏倒。像秋元这种神经敏感的人,压力过大的时候,会受到严重打击吧。若是能在这种情形发生之前,麻烦他人或是自爱一点就没事了,可是对于不服输又顽固的秋元,要他这么做看来是很困难。而且,他和那些本应很亲近的职员们,也还是处于冷战状态。
不论哪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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