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迟缓的眼珠突地骨碌碌十分灵活地转了一周,像是一个呆板的躯壳被注入了灵魂。
再后来,梁友博还不急。
他在骤然僵住的江兴的面前,将托盘上的小菜和粥品一一摆放到桌面上,还贴心地帮其准备了筷子和调羹。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方才塌着肩,搓着手,站定在江兴面前。那张布满皱纹的干瘦的脸,让他看起来和路边老叟没有什么区别。
屋外风声雨声,屋内火光眸光。
他与万元均低语:
“我又来了……”
这已到了每一次都卡住的地方。
梁友博在很早之前,就在这个情节上对江兴说过:“你怕什么?”
你怕什么?
你不是没有基础,放开了去演。
演十次不行,演一百次,凭你扎实的基本功,撞也能撞出一点灵感火花来!
但江兴怎么可能不怕?
他每一次演,每一次试图放开着,再放开一点。
各种各样的杂音就会冲入他的耳朵里。
“演得太可笑了。”
“导演怎么会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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