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侍卫伸手按在鄢翮裸露的嫩肉上,刺激得鄢翮一个寒颤,“招吗?”
“……不。”鄢翮喘了好几口,才颤抖着声音答道。
昏暗的柴房里,接二连三地传出凄厉的惨叫,像刮在铁板上的刺钉,直教人耳根发软、心里发抖。
麟光背手站在柴房外,似是享受地闭目聆听,嘴角勾起,“这人,倒有些意思的。”
鄢翮脸色青白,嘴唇被咬的鲜血淋漓,控制不住地抽搐着手脚,原本清明乌亮的眸子黯淡无光,若不是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看上去真像是命不久矣。
那领头士兵已经不再轻视鄢翮,只严肃地看着鄢翮十根惨不忍睹的葱指,“公子,你还是不肯说?”
“说……说什么……”鄢翮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他一眼,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你、叫我公子……看来……这一切、都……都是麟光……给我的下马威了……”
领头士兵一怔,死板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
鄢翮哼了一声,无力地半阖着眼睛,“……还有什么、尽管……使出来……”
领头士兵愣了愣,犹豫了一瞬,还是让人拿来几根粗长的刑针,挑了一根递到鄢翮眼前,“公子可愿讨饶?”
“休想……”鄢翮呛咳了下,轻蔑地看着他,“你……不过、是条狗……”
那领头士兵遗憾地叹口气,他本来是不想继续折磨这个挺有骨气的小王爷的了,只怪鄢翮自己不识好歹。
将军的手段,绝对不止于此。
对于硬碰硬的人,将军更是喜欢践踏对手的尊严,直到让人服服帖帖,学会顺从。
利落扬手,灌输着内力的粗针便从鄢翮被掀掉指甲的血肉中穿过,鄢翮仰头疯狂地挣扎哀嚎,声音比起之前更加喑哑惨绝。
这一次,他再没能受住此等挖心噬髓的痛楚,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麟光这才从屋外走进来,眉眼带笑地看着刑架上奄奄一息的鄢翮,大手擎住他的下巴,慢慢欣赏着鄢翮的面无人色,“难怪涯瑜舍不得杀他,的确很吸引人啊。”
“将军,还要继续吗?”
“不必了,找个大夫替他看看,别把人弄死了。”麟光松开鄢翮,轻轻探舌舔了舔指尖沾染的血迹,眯着精光四射的双眼,仿佛在看一只逃离不开的猎物。
有了他,就可以好好和涯瑜玩一玩了。
鄢翮高烧了整整一宿,期间浑浑噩噩地梦呓不断,麟光来看了一次,见人没醒便又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前一晚吃得药失了效,鄢翮便被痛醒过来。
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锦帐暖床,轻轻一动,全身都痛,尤其是指头,简直像被碾碎了一般痛苦难忍。
鄢翮撑起身子,才发现鞭伤被妥善上了药,十指指尖也被柔软的纱布包了起来。
哼,麟光开心够儿了么。
“来人。”嗓子沙哑地几乎发不出声音,鄢翮叫了一声,屏风外面便立刻有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恭谨地低着头,“请小王爷吩咐。”
“倒杯水来。”
“是。”
一杯热水饮下,鄢翮的喉咙才舒畅了些许,他只觉得鞭伤可忍,手指却痛得要命,感觉自己额角都在跳。
“小王爷这么快就醒了。”麟光得知鄢翮醒了,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却丝毫不关心床上的鄢翮伤势如何,只是闲闲地落座饮茶,双目略带玩味地看着鄢翮。
“承蒙将军关照。”鄢翮恨得咬牙,奈何虎落平原,也只能在心里暗自咒骂。
“难为小王爷白白吃了苦头,我已经重罚了那几个士兵,他们一心想抓到奸细,邀功心切了些。”麟光喝着茶,目不转睛地盯着鄢翮,让鄢翮浑身不自在。
鄢翮不甚在意地点头,心中却冷嗤一声——
除非麟光授意,否则他可不信凭麟光严厉治兵的手腕,底下会出现乱用私刑的人。
麟光,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去替小王爷拿套合适的衣服来。”麟光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丫鬟接了麟光的眼神,无声退下。
既然要驯服这只小老虎,就要让他失去所有的斗志,只会乖顺。
那衣服,穿在鄢翮身上,会是什么样的风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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