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就一直这麽被人们讨论著,即使已经过了十年,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後也常常看见许多人还在为曲无念究竟是有功还是有过争的面红耳赤,口沫横飞。
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在那道朱红的宫门之後便被隔绝,曲无念从此是皇宫之中最禁忌的词汇。能提起却不会被凌迟处死的只有三人,一是皇帝吕慕枫的胞妹吕莫纳,二是皇帝的母亲即是吕太後。而第三个便是太子吕辰。
“小金子,有些冷了,再在屋里添个火盆。”吕辰今日批改完今日的奏折後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双手已经冻得有些发麻。他抬头唤著如今已经成为皇宫之中最高位太监的小金子,却发现他正捂著两手靠在避风的柱子後面打这盹儿。
吕辰好气又好笑,不过也难得的没有发脾气。不知道为何,每到下雪的天气他的脾气都比平日好上一些,不会轻易的发怒责罚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个奴才摸透了他的底,不然怎麽总在下雪的日子出些无伤大雅的小差错?
再唤了两声,小金子终於清醒了。他冷不伶仃的打了个突跪下直求饶,吕辰无奈挥手让他起身:“罢了,与其在这耗著给我赔不是还不如快些再生几个火盆。”说罢他将身子陷入明黄的软垫之中望著窗外静静飘落的雪花自言自语道,“又下雪了,第几个年头了他走了……”
“十年了……”小金子自然知道吕辰说的是哪个他。眉目不抬的,小金子处理著手上事但心中却是明朗的,“太子殿下都成长成为一个贤明的太子,能处理所有的国事,家事了。两位皇後在天之灵应该也很安慰……”
是啊,十年能改变很多很多。吕辰已经不在是当初那个虽然老成却没有谋略的孩子,如今的他身形修长,容貌俊秀,竟然与当年年少时的吕慕枫差不了多少。只是那一双眼无论怎麽看都觉得不相似,连吕辰自己都发现了,他的那双眼是越来越像他曾今恨过,如今却不知道是爱是尊敬的男人。
吕辰想问,因为他疑惑的太多。就是如今他日渐成熟他也还是不能理解,当初曲无念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怎麽会不计前嫌的甚至是牺牲自己也要护他周全。他也不明白,为什麽他的模样虽然八分与他的父皇相似,但是神韵部分却越来越似曲无念。若是从血缘说的话,那他不是应该向柳若漓他的母後吗?
还有,在那冷宫之中住的,他的皇姑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是谁,为什麽他父皇如今除了到冰窖密室中陪著已死曲无念和上朝听政以外就一直呆在那冷宫,也只有在那里他还能看见他父皇浅浅的笑容。而那个小女孩又为什麽叫他皇兄,叫他父皇为父皇?
因为据他所知,在那一段时间他父皇都是与曲无念在一起的,那麽这个小女孩是怎麽来的?没有任何女人有机会在那麽短的日子里怀孕并且生下孩子。且那小女孩越是长大,他就越发现她长的好似曲无念……难不成是曲无念在外的子嗣?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去问谁。虽说他提及曲无念三字不会收到任何的惩罚,但是他也在尽力避免提起让他父皇伤心,让气氛变得僵硬。他曾试图在他皇姑姑那里得到些答案,可他皇姑故只是浅浅一笑,说那都是过去,如今你们过的好曲无念就满足了。
只这句话就堵的他再也问不下去,但他们越是神秘,他就越焦躁越好奇。如今他已经在暗中查探,想来也该到了有结果的时候了。
思及此吕辰起了身:“小金子你去打探打探,看父皇此时在何处。近来忙坏了,除了上朝几乎没有与父皇好好聊过两句。”不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吕辰今日总觉得去看看他父皇,即使他是在那个冰冷的地窖之中守著那个再也无法说话,无法微笑的那个人。
小金子抬头看了看吕辰又望了望天这才拱手道:“这个时辰皇上定然是在地窖,那里不能生火盆,太子殿下您确定要去?”
说到那个冰冷的地窖,想皇宫之中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舒服。那里也不知道装了什麽机关,没有试用一块冰块降温却是自行冷冻,即使是三伏天气也是起著霜花。那里也只有吕木风那样功力深厚的人才能一坐就是一日,却丝毫没有任何异状。
“嗯……总觉得今日要发生些什麽。我担心父皇……”吕辰搓了搓手接过小金子为他批上的貂裘,“父皇……已经老了啊……”
小金子沈默不语,在吕辰转身的瞬间他却是抹了把泪。他的确是一个油滑的人,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人。吕慕枫和曲无念这一辈子发生的事情他心中清楚,他也觉得他们是难得的好主子。如今一个死的凄惨,一个活的悲伧,让他这个知晓其中缘由的人也忍不住心酸。
地窖之中缕缕的有极寒的白气渗出,吕辰打了个颤不由的运起内功抵御这极寒的温度。他看了一眼将自己缩的更加严实的小金子道:“你和这些奴才就在外面候著吧,生几个炭盆烤烤,我去去就回来。”
也顾不上一干下人的千恩万谢,吕辰信步而下,推开已经结了层冰霜的木门就看见原本应该阴暗的地窖被夜明珠照的通透的亮。而他的父皇批著一头银亮的发丝也没束发就坐在石床旁握著曲无念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开心的事,吕慕枫呵的笑出了声,然後抓起曲无念的手轻吻一记。
吕辰看的心酸,心中仍然残留了一些愤然。毕竟柳若漓倾尽此生也没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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