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讲到在外贸公司工作的时候,第一年就接到一个大单,是日本一个做皮具的老人家。他们组总共三个人,一年做下来有五百万美金,将近四百万都是出口蛇到日本。这在他们五个组里,成绩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并且日子非常好过。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第三年,老头子脑溢血死掉,蛇的需求猛然就从三百多万,降到了七十万美金我,他们立刻就掉到了谷底。这件事令黄总非常感慨,一个从未谋面的日子的老头的生死,居然影响到他的生活和工作,这说明,他没有抗风险的意识和能力。从此他从麻木和优越感中清醒过来,用心的钻研,经常值夜班收发美国来的传真。两年后,在人们还死守着铁饭碗的时候,他悟通了一句话:“所谓的铁饭碗,就是具备无论都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的能力。”于是毅然决然留职停薪,自己出来单干。
积累了两年,买了房子,车子,成了家,生了子,又遇到第二次风浪。国外有一个客户,已经往来了将近三年,每次货款都结得非常及时,最后一笔一百二十万美金的单子,专门打电话来说货款还差三天才能到位,但听到消息说美国的港口十天后要罢工,而那时正好是雨季,要的青豆恐怕会霉变,问能不能先发。
这一发就坏了事,货是到了,款却遥遥无期,赶紧报警,要赶紧在港口把货截住,又正好遇到罢工。这一条倒没有欺骗他们,但警方再也找不到提货商,这一笔损失,令黄总元气大伤。还好,先付了百分之二十的预付款,然而,一百二十万美金的百分之八十也有九十六万美金啊!这里面利润并不多。九十年代中期,外贸并不是那么好做,很多人就靠吃吃退税罢了,这一笔中,基本算全赔了。
黄总把房子卖了,车子卖了,重新租房子住。公司申请了破产,他就单干,靠给厂家和外商之间做经纪人,拿返点,花了五年的时间,又重新组建了公司。
黄总讲自己经历的时候,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南宫辉听得目眩神迷,佩服不己。两人不知不觉把一整瓶都给干掉了。不知不觉,南宫辉就躺在了黄总的怀里。黄总吻着他,痴迷地说:“你好帅,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渴望吻你。。。。。”他轻轻的吻着南宫辉,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一路吻了下去。。。。
闻烈双手撑着下巴,听得悠然神往,动情处甚至□也热了起来,赶紧转换话题道:“饭店里不要聊这些,一会儿回房间再说!那,后来你们是怎么分的呢?”
“黄总的夫人很贤惠,经常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改善伙食,有时候让小波叫我去玩,买很多东西都是小波一份,我一份,还要认我做干儿子。后来我实在良心受不了,就跟黄总分了。分的时候还到他们家吃的告别饭,说我到上海工作去的。四个人在一起吃的分手饭,还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吃完后黄总送我出来,一上车,我们俩都哭了。当时我已经从度假村出来,一个搞装璜的老板周经理让我去他们公司上班,已经在南京租了房子。黄总送我到房子楼下的时候,还想挽留我,我下了车就再没回头。”
闻烈默默听着,只觉得惨烈。南宫辉良久没说话,叹了一口气道:“后来,我洗完澡,洗好衣服,到阳台晾的时候,还看到黄总的车在楼下。我把灯全部关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流泪。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只知道,我跟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到这样的故事,总是令人十分惆怅。南宫辉看着闻烈的表情笑道:“你怎么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干嘛这个表情啊?要不要听听我跟陈胜的故事?”
闻烈道:“好是好,要换个地方,回房间去讲。我们买点酒去喝好不好?”
于是两人买了半打啤酒,另带花生和鸭脖,回到房间,拉开窗帘,对着霓虹闪烁的南京,讲述在这个最伤感的城市发生过的爱情故事。
看看表,已经快十点,闻烈想起母亲说过的:每天白酒不能超过三钱,红酒不能超过一两,啤酒不能超过三百五十毫升,还有就是晚上八点以后绝对不能再吃东西,笑着摇了摇头。管他呢,人生能有几回醉?跟一个心爱的人,分享他的回忆,如果没有烟,没有酒,岂不是太单调了点!
南宫辉看着雨后的夜里南京,笑道:“人家说南京是最伤感的城市,我觉得有道理。你看那些斑驳的梧桐,死亡的秦淮河,还有破烂的明城墙,哪一个不伤感。”
闻烈叹道:“可惜没有带吉他来。要是有吉它,有烟有酒,我们一起唱唱歌,那该多好。”
燕尾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紧张得要命!有个朋友急需做一个光碟,而材料不全,给她打电话又接不到,沟通不畅的结果,是她临上飞机了,还没有拿到光碟。只好直接传给她在那边的朋友。。。
于是,紧赶慢赶的,在十二点前,才完成了今天的第二更。。。好险!我会尽量的保证一天两更,特别是在推荐的这些时间,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多多打分!再一次感谢!!
南宫辉笑道:“吉他,我也会一点!”
“真的?”
“我会弹1234567.7654321”
两人调笑了一会儿,转入正题。
南宫辉的第二个朋友陈胜,是他追来的。
那时候还没住到瑞金路,住中山门外,在南京理工大学边上跟同事合租的一间房。有一天周六,南宫辉坐五路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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