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站在自己房间的阶下,无所谓地挥挥折扇,一幅公子如玉的模样。回头交代了侯府的侍从几句,看到无情已从轿子里拆卸下轮椅,正坐在那里未动,便走过来悄然和他咬耳朵。
“留下来好吗?”明澈的桃花眼几乎像一溪桃花春水,柔和摄人偏又脉脉真挚,款款地挽留。小院里设施简单,神通侯府的主人一来却似将府邸也搬了来,随车携带的一套用具让人几有身在汴京的错认。
本不指望得到回答的方侯爷却意外地看到那人微微点头,轻轻回了一声好。他这句带着暧昧的问话其中何意他不信无情不知道,之前顺从地接受了他的吻,也表示着可以接受他这个人吗?
方应看一时有着怔忪,非常之君子地推着轮椅回了房,月色薄凉地照在驿馆的小院里,无情是怎样安抚四童的他不知道,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在紧闭的房间里,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心,回身对着梦寐以求的唇吻了下去。
两人的同榻不止一次,如此挑明关系的亲近却是初回。无情在轮椅上伸臂环住了他的腰身,抬头缓缓回应着,他的亲吻温醇而绵长,更接近于轻轻的舔舐,这样的温存却激得方应看几乎难以把持。
缠绵之间带动了轮椅,抵到床沿的时候,一向聪慧绝伦的神通侯才想起了这场主动权的争夺。他挑眉一笑,唇舌深入,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对方口中清甜的味道。将近窒息的感觉冲入胸腔,无情本能地拥紧了他,身子一轻已是被回抱至了榻上。
方应看修长的双腿紧紧贴着他的腰际,一脸纯真宛若稚子的莲花脸,衣下身体里蕴含的力道却是惊人。无情的长发散在枕畔下颌微微扬起,像是被捞出水抛在岸上的鱼,只余下微微喘息的份,这才恨恨地想……果然自己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上输了一筹。
那双抱着他的手轻巧又熟稔地游走点着火,很快将那份不甘也尽数带去,虔诚的吻落在眉心,耳畔是情人间的喁喁细语:“我喜欢你……崖余,每次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想着有朝一日能这样对你,然后除去你那份无情的面具。”
无情垂了眼,掩去眼中的那抹慌乱与无措,手指无意识地绕上枕边人墨色的发,有时候无法冷静的,又岂止是一人?温香软玉尽在怀中,他微微抬起头,耳鬓厮磨间唤他的名字:“方……应看。”
很多说不出的话都在这里面,太过密切的贴合将彼此的每一分心跳都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对方,方应看的手一路滑过他的腰身,握住他已然抬头的那处,轻轻地抚慰着。黑夜里他的眸中也似黯黯难测:“我不想委屈了你……崖余,我可以等。”
彼此的拥抱纠缠亲近,炽热而虔诚地接吻抚慰。这样的脉脉温情间满足感似潮汐一般涌了上来,也并非不可以全然接受,终了的时候无情蜷在方应看的怀里喘息着,眼中那张平素纯如稚子的脸此时深沉若子夜,他吻了吻他濡湿的鬓角,手指抚过桃花眼上挑的痕,又将唇盖了上去。
“你不用等,”素日冷锐的眼也染上薄红,一吻间低语,“我愿意。”被他这样地挑逗,方应看的眸色沉了沉,蛊惑般回道,“你说的。”轻易地翻身又一次占据了主动权。
平静下来的时候,消耗了太多体力的方小侯爷只觉得一片混沌,近在眼前的满足,在这个远离京师权力中心的颍州驿站,一股脑地在脑中炸裂。怀中的温度太真实,本能的反应中理智完全控制不住身体,多少个夜晚压制在心底的旖旎情思无限制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放大,月上中天无声地透过窗棂照人无眠。
四更的梆子声敲过,枕边的无情浅眠已然醒来,他抬了抬眼,睁目时方才的缱绻意味又绵长了几分。突而外间呼警声起,怀中一瞬间的虚空,无情已是披上外衫,飘坐在轮椅上推门而出。
方应看冷眼看着他坐起的时候皱了皱眉,动作比往常有轻微的缓慢。他也是穿衣,随后走了出去。
遇刺的是掌珠族姬,在府衙兵守卫的松懈之时有人潜了进来,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那女子已然消失不见,居住的卧室门窗紧闭,竟是不知被贼人劫持到了哪里。
所有人都被惊动,一时惶惶然不知所措。无情巡查过周围的情形,忽而冷声问道:“方小侯爷,你的那位舞姬呢?”“你说幽念,”方应看笑了,“我带你去便是。”
梳妆未毕的女子握着发垂衣踏出门槛,凌乱的衣衫配上小鹿样受惊的眼神,让人不忍唐突。无情却毫不怜惜地直接问:“掌珠族姬到底在哪里?”
方才还哀哀惊慌的幽念勾唇而笑,眉目间尽是风情。她说话的调子轻快全然不似一路上温驯的模样:“那就要问你身后这位神通侯爷了。”
她抬眉未语的时候,无情已然并指如刀,细微的光芒一闪而过直取身后。她方开口的时候,血河神剑已然出鞘,迎上情人泪晶莹的杀机。“叮”的一声轻响间光芒暴涨,无情弃轮椅向外掠去,不意身后一枚血红色的小箭噬骨般附上他的右侧肩头。
不同于伤心小箭之意,血红色的箭从外形上来看更似一种暗器,力道却是不容忽视的,阴毒的箭意自女子美丽的手腕发出,美丽而诱惑,避无可避。
那样狠辣精准的出手,全不似一个柔弱的舞姬所能发出的。无情右手来不及收回,身在半空左指连动发出三枚失魂镖,三枚失魂镖首尾连连撞击,以力借力,最后汇集成一点撞上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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