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顾忌么?”阎罗王转过身子,看向墙上的画,画中的女子依旧柔和的看着他“瞑幽难道不是你的顾忌吗?”
看见闻多情不语,阎罗王长出一口气,叹道:“我和瞑幽,都是被你们遗弃的人。”
遗弃么?
闻多情沉默,地府的瞑火跳动着,倒影在他的眸光中,让人看不清里面流动的是什么。
“你要做的,没人拦住,只是,你要想清楚,你苦熬了这么多年,痛苦比谁都了解,万一败了,受苦的就是瞑幽。”阎罗王说完,将白羽画像放下来,缓缓抚摸着她的脸庞,白羽轻笑。
“
咔哒”!钥匙自画中脱落,阎罗王弯腰捡起,将钥匙摩挲很久,才小心翼翼的交给闻多情。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接过钥匙,闻多情不抬头,只是出声询问。
“瞑幽不是看到了吗?”
“没有,偏偏没看到最重要的那一段。”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阎罗王苦笑“私心想,那小子还是不要看到的好。”
每个人都有封存的记忆,不愿想起,不愿提及,不愿给人知道。
阎罗王吹开杯中漂浮的茶叶:“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什么都没看到,故事都是听人零零碎碎的提起的。”
“我早该想到的,”闻多情抬头,歉意的笑笑“若你在场,必定会阻止惨剧发生的。”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阎罗王起身,送闻多情出门,将一块铁牌交到对方手上“如果事情没被玉帝发现,这块令牌可以让你在整个地府畅通无阻。”
“谢过了,”闻多情捏紧手中的铁牌弯腰行礼“真抱歉,要拉您淌这趟浑水。”
水月牢位于地府最深处,有了阎王的令牌,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目的地。
想起上一次来的场景,闻多情心中依旧有些后怕,幸好他抽身及时,不然,就葬于此处了。
远远看水月牢,烟雾缭绕,若不知它是地府最可怕的牢房,或者闻多情会赞一句美的。
五色芍药根部提炼出的毒汁洒在水月牢的四周便生成那些缭绕的雾气,吸食了毒雾的人,身体没有大碍,真正出问题的,是思绪。
就像闻多情所说的,它勾起你心底最黑暗的东西,那些痛苦的回忆会再度重现,那些你最害怕发生的事情,会眼睁睁在你眼前发生。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它可以将你曾经有过一瞬的邪恶念头挖掘出来,然后在心底种植,看着它生根,发芽,然后迅速的流传遍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就算你清醒过来,它依然可以在冥冥之中牵引着你的怨恨,控制你的行为。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若非纯良无丝毫污染的人,谁能安全的通过那道雾障?
上一次的硬闯,已经让闻多情了解了个大概,钥匙拿到手了,只要穿过那层雾障,问题就不大了。
用来保持头脑清醒的赤练蛇胆已经给瞑幽做了药,现在他手上握的,只有半面铜镜。
割了手指,闻多情将血滴在镜子上,暗无光泽的铜镜受到血的喂养,开始慢慢显现出一丝光辉,闻多情不敢大意,将另一根指头割破,铜镜开始闪出一些光辉,照出闻多情严峻的面孔。
像是饥饿了很久的猛兽找到猎物,铜镜贪婪的吸食着滴落在面庞上的血液,神的血,异样的美味,薄薄的光环笼罩在他的头顶,铜镜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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