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凤擦干脸,见猴子望着她一脸傻笑,扔了毛巾说:“哪根筋又搭错了?盯着我干什么?”
猴子倒了杯水递过去,“我看自己的媳妇,天经地义。”又问道:“你说师傅要是知道我们结婚了,会怎么说?”
“她呀?”美凤点了支烟,吐出烟雾笑了笑。“她会说:‘咦?这对狗男女咋搞在一块了?’”
“去你的!”猴子呸了一口说:“你就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美凤没搭理他,四下望了望,问:“大姐呢?”
提到大姐,猴子赶紧奔向厨房,一小时前他杀了两只鸡,要大姐把毛褪了。果然,两只鸡除了屁股上的毛被拔了,尸体还静静地躺那里,大姐提着支竹筷,上面绑着鸡屁股毛,正蘸着鸡血在地板的瓷砖上写字,一个厨房充满了血腥气,地上红灿灿一片,搞得跟个凶杀现场一样。
“老姐,要你拔个鸡毛,你倒作起诗来了。”猴子说着,手脚麻利地把鸡毛褪去,开膛。
“我在练书法呢。”猴子姐厥着屁股,写得很认真,她患精神病十几年了,近年病情稳定没再复发,可与之交流仍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练书法?我以为你作诗呢。”美凤也进来,系上围裙,对猴子说:“这里交给我,你去师兄那帮忙。”又转过脸问道:“姐,你画画啊?这仕女图好漂亮。”
猴子姐茫然地抬起头,“我写的隶书,你们看不出来?”见两人都认真摇头,便长叹一声站起来,把竹筷一扔说:“毕竟是曲高寡和,知音难觅啊。”
猴子趁机扶着大姐,送她回房。“书法还是在纸上练才好欣赏的。”
在房子的一侧,胡子赤裸着上身,已经把羊杀好,正剥着皮,猴子上前帮忙,开了膛,在水池里清洗着羊下水。没一会,只听见拴在屋前的贝贝大声狂吠,大姐也在楼上直喊:“猴子,我肖兄弟回来了。”
猴子知道大姐嘴里的肖兄弟指的是师傅,忙和胡子跑到房前张望,田埂上,远远地走来几人,最前方牵着个孩子的应该是师姐了,后面两个却看不清楚,他们极力辨认着那高个子,毕竟几年没见师傅了。
“不是师傅。”闻声来的美凤看了看说:“身高差不多,可走路姿势不象。”而猴子姐早下了楼,高高兴兴地泡茶,摆水果准备零食了。
莫小楠等人一到,立即热闹起来,相互招呼打趣介绍,闹成一团,朵米把贝贝解开,追逐着和它玩耍,把莫薇给紧张到极点,小时侯被狗咬过,一直怕狗,更别说贝贝这样的大型牧羊犬。魏一一倒很自来熟,不一会就勤快地帮着摘菜端水,莫薇只能老实地坐小姑身边,不时注视着贝贝的动向。猴子姐看清楚莫薇后,流露出失望,“原来不是我肖兄弟回来了。”说罢,也不理会旁人,独自上楼。
莫小楠轻声问美凤道:“大姐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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