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
顾亦怀刚融成水的心,立时又在寒霜打击之下凝成了冰。她素白脖颈一梗:“我早说了今晚睡这儿,凭什么要走?”
“我不想和你睡一间。你不是还有个乖巧又可人的小秘书在房间等着?又何必非来自找没趣。”
顾亦怀深吸口气,努力压抑情绪在心里做着自我建设:她是病人她最大,我要大度,不跟她一般见识。
做完屏气起身,低头扯开嘴角居高临下问:“我点了餐,有粥有面,你想吃什么?”
慕羡闭眼不看她,冷冷吐出一句:“不吃。”
答案正在意料之内,还好顾亦怀早有准备。
“好啊,吃不吃随你,反正买饭和药的钱我都是从你钱包拿的,不吃都扔掉,到头来浪费的都是你的钱。”
“你敢私自动我的东西?”慕羡再不能保持冷静,霍地起了身。她情急之下忘记自己正生着病身体虚弱,加之动作幅度过大让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大脑再次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又要向前栽倒。
顾亦怀慌忙伸手去扶,那掌心却好死不死,触上了两团别样的柔软。
这感觉很奇妙,难以言说。
外套穿着不舒服,睡之前慕羡就脱下来丢到了一旁。梦中迷迷糊糊又解开了内衣束缚,此刻仅隔着层几可忽略的薄薄衬衣……顾亦怀指尖微动,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心头突然窜起了团火,脑中也闹哄哄一刻不得安宁,好像眼下正生病发烧的那人是她一样。
一刹那间冒上来的念头竟然是:原来这块冷冰冰的木头身上,还有这么柔软的地方……
可随即,她才赶紧晃着头将这奇怪的想法甩出了脑海之间,大家都是女人,她……她怎么能有这种感觉?真是见鬼了!
顾亦怀正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耳边却传来一道寒意逼人的清冷嗓音:“你摸够了没?!”
“啊?我……”
她想说我压根就没准备摸,或像往常一样毫不客气堵回去,十分不屑嚷上一嗓子:本小姐难道没有吗,你这个,又有什么值得稀罕?
但那话像沾上胶水般,明明都到了嗓子眼,却卡在喉间迟迟说不出来。同一时间,还做贼心虚似的,移开双手莫名微红了耳垂。
13.摸回来……
尴尬静默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顾亦怀就恢复了自己的狐狸本性。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要实在觉得亏,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
她大刺刺说着不要脸的话,极具风情的桃花眼眯着,抬手就去扯睡袍带子。
慕羡吓了一跳,想都不想伸手按住,急忙阻止:“不要。”
奸计得逞的人,心中暗自得意的笑,却还故意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我是真心想补偿,这可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别回头后悔了,又提起来当个事揪着不放。”
“你……我不会!放心!”
慕羡冷冷抛下一句,放开她起身准备下床。顾亦怀见状,忙伸手去拦:“你要干嘛?”
别是一气之下准备离家出走吧?先不说眼下根本没有多余房间给她住,即便有,这幅样子出门怎么都不能叫人放心不是?
“吃饭!”慕羡抬头瞥她,语气中隐含怒意:“我还不想浪费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幸亏钱包里的照片被银、行、卡盖住了,她应该……没看到吧?
身体是自己的,想来想去,闹别扭不吃饭到头来苦的也只是她而已。这么想着,慕羡不止强忍不适喝完了清粥,还自动就着温水吃了药。
早上被雨淋,晚上捂着被子睡觉又出了满身汗,让有着轻微洁癖的人实在不能忍。慕羡抬手要脱衣服准备去洗澡,眼角余光一瞥,却见顾亦怀正目不转睛盯着。
“转过去!”
顾亦怀挑眉,坐在床畔翘着腿好整以暇道:“脱就脱呗,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粘糯的嗓音轻薄,听起来和往常无异,慕羡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原地静立片刻后,还真就二话不说由上而下开始解衬衣扣子。同时眼神挑衅,瞪了顾亦怀一眼。
床上人原本轻浮的眼神瞬间飘忽,但那口中却仍兀自强硬着:“你还真脱?好歹矜持一点行不行?”
顾亦怀心里的感受很奇怪,既想看却又忍不住要极力去克制,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矛盾的心理到底是为什么。
慕羡默然不语,葱白玉指灵动,感觉不过也就是刹那的功夫,领口就敞到了胸前,雪白山丘若隐若现,顾亦怀终于还是条件反射般“腾”地回转了身。
“你想脱我还懒得看,一马平川的,啧啧,别说女人,估计男人都不会有任何兴趣。”
她说这话时差点没咬着舌头,过后才想肯定是老天爷要借机惩罚她说了谎。一马平川?才怪!自己掌心附着其上时,仅能握住山峰上层那一小片,若是整个覆盖,不夸张的说,非得双手才行了。
平心而论,这点还真让顾亦怀由衷诧异。以往她总说慕羡胸前平整,其实,并不全是调侃之言。她本就长得纤弱,加上常年都穿着死板的白衬衣和职业套装,即便是夏天,顾亦怀也没见她穿过哪怕稍微低胸一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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