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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话 ...
祁锦年被恫吓住了,也被那种扑鼻而来的熟悉的凛冽的气息给弄得紧张起来,秦言的呼吸甚至会喷洒在祁锦年脸上,祁锦年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偷偷睁开眼去观察秦言,秦言皱着秀气不乏倔强的眉毛,专注而认真地用雕刻刀剔除牙齿上被蛀掉的地方,许是灯光太强烈了,祁锦年眼睛有点发花,秦言周身似乎笼上一层奇异的光圈,果然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这样沉心于某个工作的秦言,差点就让祁锦年迷恋上了。
酸酸麻麻,微疼的感觉持续了很久才算告一段落,秦言把口腔雕刻刀扔到一边,取出一块玻璃板和一把调拌刀,祁锦年畏畏缩缩打开眼睑,很白痴地问了一句:“结束了吗?”
“结束?”秦言的调拌刀碰到玻璃板,发出清脆的一声,“这才刚刚开始而已,我只不过把你牙齿里坏死的组织弄干净了。”
祁锦年哀嚎了一声,怨念地看着秦言在调像水泥一样的东西,这个漂亮女人不会像砌水泥墙一样砌她的牙齿吧?打了个寒颤,她祁锦年这次算是栽了。
秦言调完了那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从消毒过的搪瓷杯子里取出一个镊子,从另一个铁盒里镊出一小团棉花,左手也取出一个镊子,用两只镊子来回撕扯着棉花,使棉花尽量蓬松,祁锦年不敢看了,选择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随便吧。
紧接着听到一句“张嘴”,冰冷的镊子就贴着她的嘴唇挤进了她的口腔,还带着消毒酒精的味道,镊子不知道夹着什么不停地挤压她蛀牙的地方,“祁小姐,麻烦张大一点嘴巴,我得给你把那里消毒消干净!”
什么嘛,口气这么不好!祁锦年在肚子里把这个凶巴巴冷冰冰的秦言骂了一千八百遍,还是配合性地张大嘴巴,好让镊子可以在她嘴巴里横行霸道。
秦言是故意的,看着祁锦年夸张地尽可能地张大嘴巴,几不可见地咧开嘴笑了,让你这个没礼貌的女人吃点亏也好。消毒完了,秦言又取了点干燥的棉花准备为一会儿的充填做铺垫。祁锦年虽然有蛀牙,可是牙齿还是长得很整齐的,齿形很漂亮,一颗颗圆润奶白的小牙齿,招人嫉妒。
秦言拿过填充器,转笔一样地转了一下,刮了一块调和的填充材料,小心地去填补那块雕刻刀磨合出来的小洞。祁锦年本身喉咙就比较浅,这样那样的东西一直往她嘴巴里塞,她是真的很想吐。
补牙的过程是痛苦的,时间对祁锦年来说也是无限拉长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秦言才取走那个填充器,祁锦年真想山呼万岁的时候,一句“等一下还要磨光”彻底让祁锦年崩溃了,这种煎熬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稍事休息,祁锦年压下了干呕的yù_wàng。想要起来平复一下翻江倒海的胃,秦言动作更迅速地压住祁锦年,“你还不可以起来,现在填充物在定型,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前功尽弃,我是不介意帮你重新填一次。”
好得很,真是狠啊!祁锦年欲哭都无泪了,反正她是医生她最大。心里堵得慌,恶心的劲头一阵大过一阵。一想到磨合抛光,就浮现出铝合金被那些齿轮摩擦发出“吱吱”声音的场景,祁锦年更想吐了。
秦言出去了一阵,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回来,让祁锦年一个人把恐惧一点点放大延长。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恐怖,祁锦年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不睁眼了。秦言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跟她刚填的那块地方做着抛光运动,震得她全身酥麻的。
“好了。”机器声戛然而止,秦言脱了手套,自顾自打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洗手。
祁锦年再也忍不住,巴住盥洗池就狂吐,中午没来得及吃午饭,吐的都是酸水,胆汁都要出来了,嘴巴里苦涩得可以。
“喏。”祁锦年脸边多了一张面纸,“谢谢”两个字还没出口,“祁小姐,我觉得你似乎有必要去妇科看一看,需要我介绍医生给你吗?”秦言似笑非笑的样子激怒了祁锦年,就算吐得昏天黑地全身无力,此仇也得报。
祁锦年蹦跶起来,对着秦言的下巴一口咬上去,秦言吃痛,伸手就推,也不管是哪里,只觉得触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祁锦年就向后倒地了,一张脸红得可以滴血。秦言觉得自己推得有点过分了,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蹲下来想扶祁锦年,祁锦年不吃这套,那家伙居然敢摸她的胸部……新仇旧恨,祁锦年一个巴掌甩过去,跟昨晚那个对称,秦言被甩傻了,她两次被同一个女人给打了,狮可忍熊也不可忍,还没发作,脚面也一痛,被踩了!祁锦年已经跛着一只脚出去了。
“我靠!怎么有这么粗鲁的女人?”秦言第一次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手揉下巴一手揉脚面。
祁锦年的怒火一直烧到了坐到了奇瑞小qq里面,启动车子,降下车窗,往外面呸呸了好几下,吐干净嘴巴里奇怪的味道,又习惯性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剥开,扔进嘴巴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她发誓她要好好保护牙齿,绝对不再蛀牙了。放下手闸,推挡,一踩油门,小qq刷地飞了出去。
晚上,夜话里的人都发现他们有了个跛脚老板,苏珊扭着小蛮腰进来的时候,祁锦年还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闷酒。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臭?”苏珊在祁锦年身边坐定,调酒师狗腿地递上一杯血腥玛丽,并凑在苏珊耳朵边嘀嘀咕咕地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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