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知道吧。我以前就老觉得君江怎么不会被炒鱿鱼,听说是老爸的熟人反而觉得原来如此了
。”
“为什么妈妈会被人炒鱿鱼?”
忍以很认真的口气问。
“你也知道的吧,我老爸的性格。君江不管干什么都是大大咧咧的,实在不太像样。”
认真严谨的父亲从来不会忘记孩子与佣人的儿子的生日,而且时间观念正确至极。可是这样的父亲
却只在对君江的时候很是宽松,不管她是睡过还是迟到都很宽容,自己会觉得不可思议也是自然的。老
想着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惹火父亲,把君江辞掉的,可是这个一天总也不会到来。
“对不起,阿亮。”
忍的声音阴暗着低落了下去。
“什么啊,我又不是说你,是说君江吧。”
“虽然是这样……”
看着忍低垂着的头,这才想起了如今君江和父亲已经都不在了的事情来。虽然就好像梦境一样,怎
么也无法相信,可是这就是现实,只要走到外面就是无尽的沙漠。
“我能和阿亮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看他哀伤而真挚地这样嘟囔着,不觉就想对他说嘲讽他的话了。
“我可是觉得麻烦死了。”
这是真心话,但马上听到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心里想着不好了,这下他又要哭起来了。
“开玩笑啦。我不是说真的。”
安慰似地轻轻拍拍他的头,忍答了句“嗯”,就贴上了亮介。他不哭自己就安心了,马上就产生了
睡意。但亮介却没有发觉到,忍一直到天明都没有合过眼睛。
第二天,忍再次被借去挖掘瓦砾。看着忍和来迎接他的田村一起走出去的背影,亮介不知道怎么的
,感到很寂寞。就是想去帮忙,以这只脚也只会给别人添麻烦而已。亮介的这种尴尬被田村发现了,他
便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
“伊吹正在制作食品和药品的管理表。他下午要出去,但如果上午可以的话,你去帮帮他……”
“我好像有点发烧,想在这里休息。”
撒了谎打断了他的话。那不住口地叫着你去死你去死的言语的,硬塞到嘴里的紫色的药片,光是一
想到去帮伊吹会怎么样,背后就流下了冷汗。田村问着“你要紧吗?”但忍挤开了他,用力在握着亮介
的手,“没关系吗?”“我去拿点药来”“头疼不疼?”地慌张了好一阵子。
小心着不被田村听见,对他耳语道:“是装病啦,笨蛋。”这才止住了他“今天我要陪着阿亮”的
叫嚷。
两个人走了出去,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的时候,亮介开始一个人在鞋店里打起转来。为了看看有没
有一盒零食之类的掉地哪里,他从收银台下面到小小的仓库中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每天早晨和晚上
都只有一个面包而已,很快就饿了。昨天还因为伊吹的影响一瞬间想过死了就好了,但今天却为自己被
强烈地操纵了而很悔恨,心中不断地想着,就算是为了赌气,自己也要活下去。可是费了那么大的力气
,却只在家里找出了一双肮脏的袜子和一盒只剩下一半的香烟而已。打开了店里的收银机,里面大把的
现金让人心脏狂跳,可是仔细想想才意识到,这对活下去没有一点帮助,是什么意义也没有的东西。悻
悻地把一张大钞当做废纸放在蜡烛上点燃,一万元的火焰,在一瞬间就消失化成了灰烬。
要充满了橡胶臭味的店里,点起潮湿的香烟。品尝到了令人怀念的味道。一口气抽了三根,烟嘴对
烟嘴地点着吸了下去。这时候忽然传来的“你好”和敲门的声音让他回过头去,看到一个手端蜡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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