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反之,如此明显的意图大家又怎会看不出,或许是有多事之人妄图嫁祸于神月教而挑起纷争,不过就算有幕后之人,那也是冲神月教而来,神月教自是脱不了干系。
而易煊自那日雪新离开后,后脚跟上竟发现已是人去房空,一时竟楞住了。后来这半年兜兜转转在江湖上寻觅,一路听着这些个江湖传言,心里竟有些说不出味来。本来,依她的性子自是不会去理会这些个事,可是心门被毫无预兆的击破,心里住进个人,有了不同以往的沉重,那个至相见就再也不能忘的人,那个夜夜入她梦的女子,要是再也见不着,这一生将会是何等的煎熬啊。
爱情,注定是一场逃不掉的命运。
第 6 章
这日,易煊独自撑着一小舟晃于一未知名的小湖上。此时正值七月仲夏,最值闷热之际,再加之寻人不得,心里正是烦躁不安,所以才出来散散心。
湖上晚风阵阵,带着菱叶清香。易煊用力扳桨,觉得心生气恼,却又实在说不出为何。
易煊自小没有父亲,母亲又于她尚在幼童之际弃她而去,易天昊虽一手教养她长大,但她也从未换过他一生“外公”,本是亲人,却以着最疏远的态度相待,纵是这样,她也从未觉得如何。
只是那日那女子的悄然离去,着实让她慌张,让她心伤了。她知是自己是女子,却恋上另一名女子,本就有违伦常,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那第一眼似乎就注定了,于是也就在心里平常的接受了。虽然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但是那浅笑,那微开的眉头,似在说明君心犹似我心。
雪新,既然你的心里有我,那无论如何,我都必然要找到你,非得与你定下这百年契约,管它什么伦常,管它什么江湖道义、正邪不两立呢。
将近午时,船划到了一小山脚下,上岸找人问了一下,方知已到徐州城外。这徐州城她是在书上听过的,知那是一大城,自古以来的军事要地,当下便入得诚去。
进到城内,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在济安寺所在的小镇自是别有一番天地。信步而行,忽然闻到一阵酒香,腹内便觉得一阵饥渴,当下也就循着酒香而去,只见一座酒楼当街而立,上书“酒中仙”几字,易煊不免在心里想,好大的气魄与口气。
她上得楼来,找了一靠窗的位置坐下,此处正能目及远处缠绵不绝的山峦,自是别有一种风情。
跑堂过来招呼,易煊要了一壶酒,配了几碟小菜,倚着窗栏自斟自饮,蓦地里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心想要是雪新此时就在这,那该有多好,想着不免一个人又陷入沉思。
正值易煊沉思之际,一温和的男声传来:“兄台,可介意搭个桌?”。
原来已值晚膳时分,楼中已无空位。易煊看着眼前的男子,二十三四岁年纪,身穿蓝色布袍,衣饰尚算华丽,佩戴一方长形宝剑,身后站了两个身穿黑色歩袍、手执青剑的男子,应该是随从之人,可看出此人必是出自武林大家。再细看之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威势,然脸上挂着几丝诚恳的笑意,不免让人心生亲切之感。
易煊微点了一下头,于是这人也就在此坐下了。也点了一壶小酒,几个小菜,那两个随从被吩咐了什么也就下去了。
那人向易煊瞧了两眼,见他一身青袍,携一紫青宝剑,面庞白净,低手执杯,眉心微蹙,竟是说不出的好看与fēng_liú,心里不免一动。呵,竟然用好看来形容一男子,真是……于是搭起话来.
“鄙人仇铭寒,敢问小兄弟贵姓?”
易煊正感寂寞无聊,于平时自是不会搭理,她本性子就冷清,再加上初出江湖不久,人心叵测这一句还是知道的。只是见此人眼神清澈,气度不凡,也就有心要结交朋友来。
“小弟姓易名文轩,每日里多闻少侠大名,自是仰慕得很,能与兄台相识,实为平生一大幸事。”易煊笑道,心下寻思“原来此人就是九华门新任门主仇铭寒,竟会在此处相遇。”
“哦,原来是易兄,不知易兄出师何人?”
平素一听这话,肯定会觉得有失礼数,不过易煊本不是爱与人周旋之人,见此人如此直爽,也不免在心里多添了一丝好感“小弟无门无派,师父乃是一闲散之人,也无什么名气,自是说不得什么名号,让兄台见笑了。”
“呵,英雄子不问出处,小兄弟又何必自谦。我看你这人十分直爽,也不忸怩做作,实为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易煊喜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报了年龄,仇铭寒比易煊大了八岁,当下叫来跑堂,多要了几个酒杯,再上了乳猪与还未剁片地鸡鸭,就地行了九拜。
仇铭寒拿出一酒杯。拔了剑,在手指上割开滴入酒杯。易煊见状,犹豫着也拔了剑,只是手指有点发抖,她虽为习武之人,可是自小特别怕疼,所以从来都是避免在身上留下任何伤口,也正因如此,才一直严逼自己习武。
仇铭寒见了,也不免心里一紧,看着她的纤纤玉指,心想恐怕就算姑娘家也未必有如此雪白的肌肤吧,我这兄弟竟生得如此娇贵。心里一丝异样流过,反省过来之时又不免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番,真是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喝下这最后的血酒,易煊抱拳叫道:“大哥!”
仇铭寒扶了她,道“自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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