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倾宇,这不是你的错…”
此时,屋内一片寂静,肖倾宇低着头,白玉般的手中轻轻端着冷透了的茶,看不出表情。
半晌,终于是方君乾忍不住沉默,打断了这寂静“好了好了,这不是都好好的么。只要倾城姑娘醒来,然后大家把事说清不就皆大欢喜了。”
只听得肖倾宇一声轻叹,“嗯。”
“陛下公子,不好了——”
方君乾站起,说:“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陛下,倾…倾城姑娘她…她突然双目出血,军医说…说有可能会失明。 ”
“什么!”方君乾和肖倾宇共同震惊道。
“过去看看。”
厢房内,女子半靠在塌上,面色苍白几乎透明,紧闭的双目缓缓渗出发黑的血液,更衬得脸色白的触目惊心。
方君乾推动轮椅向前,肖倾宇伸手探脉。
不一会功夫,肖倾城的身体状况就被探知。
“胎毒“美人佞”,以毒攻毒“奈何”,又经过激烈的打斗,情况不好。”说完发动轮椅,后退一段,手中金光闪过,点过床上人的穴道,面上血泪便停止流出。
收回金线,只见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你醒了。”
肖倾城转头看着轮椅上的人,清贵无暇,绝世无双,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复而低下头。
肖倾宇也不说话,只默默打量着眼前不远的人。
方君乾受不了沉默,出口道“那,那个,倾城姑娘你先清洗清洗,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说罢不等两人回应,便推着肖倾宇匆匆的离开。
方君乾推着肖倾宇走后,肖倾城才慢慢抬起头,看向门口,方君乾和肖倾宇离开的方向。
这时,有下人端着水,衣服和胭脂进来,“放在那,你们出去吧。”
待人都走后,肖倾城扶着榻下床,双脚落地,一股无力感从脚而起蔓延到双腿,缓缓移动到桌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两行血泪触目惊心。
叹了口气,拿起毛巾擦拭,擦完后深深吸了口气,歇了歇,复又抬手将头发梳顺,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本应简简单单的事肖倾城竟然做了半个时辰。
换好衣服,水蓝色的儒裙,是最简单的款式,却掩不住肖倾城的出尘和苍白的面色。
拿过胭脂,用手指轻轻蘸了些许,准备涂在唇上,却眼前发黑,一阵眩晕袭来,不得不放弃。转而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另一边,方君乾推着肖倾宇出去,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倾宇。”
肖倾宇回头对他抿唇笑笑,伸手覆在他手上,“我没事,我只是担心她身上的毒。”
“嗯。”
晚上
八方城帅帐内,肖倾宇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着桌案,方君乾坐在一边看奏折,只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抓头,不一会把奏折一摔“倾宇,倾宇,我有个事跟你说。”
无双停止敲案的动作,转头看他,“什么?”
“那个,倾城姑…肖倾城在战时告诉我余月在聊盟,既然你的毒已经解了,那她让我去找余月是什么意思?会不会?”
无双轻轻挑了挑眉头,“这么说来,余月能解她身上的毒?”
方君乾抿唇想了想,复而说道:“也不是这么说,毕竟她也没有明说,哎呀,倾宇你也不要太担心,她自己也是名扬天下的神医。”
“嗯。”
“那,倾宇,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说完还很应景的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用委屈的眼神看向无双。
肖倾宇不禁抽了抽嘴角,无奈道“好。”
得令的寰宇帝喜笑颜开,一下子跳起来出去,不一会便端了饭菜进来,“倾宇,来吃饭。”
大倾皇城内
杨七橙将手中的信丢入火盆,面色深沉。
这个肖倾城,明知自己的身体,还亲自去对付海外异族,真是,找死。
不行,得去一趟八方城,想着就做了,起身开门出去,却撞见了匆匆而来的戚无忧,不由惊愕,确因有事,很快就反应过来:“呃,无忧,有什么事吗?”
戚无忧将手中不甚精致确用红绳穿好并精细打结的木哨递给她,说:“那,那个,你上次让我做的木哨,给你。”
杨七橙愣了愣,随即用一种不可相信的表情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拿过了木哨戴在脖子上:“真好看,我很开心。”
“你喜欢就好。”戚无忧才刚转身准备走,却被杨七橙拉住“无忧,城姐姐出事了,我得去趟八方城,你送我木哨,我很开心,还有…我喜欢你…”也不等他反应迅速在他面上印上一吻便匆匆离去,只留下戚无忧一人在院子。
杨七橙连夜疾行在天亮前到达了八方城,拉了个人问了路,就急匆匆的赶到军营。
军营的一伙士兵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来不禁奇怪,还没开口便听来人说:“方君乾在哪里?”
只听得“嘶——”声一片,哪里来的女子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大倾军营直呼寰宇帝的名字,却因平时训练也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你是谁?”
杨七橙不耐烦的摇了摇头,拿出从戚无忧身上顺来的令牌玉手一伸,“这下,可以进去了吧?”
那士兵仔细一看是丞相的令牌,也不敢阻拦便放人进入。
杨七橙刚进入军营便懵了,这都哪啊?便退回去问道:“呃,方君乾在哪?”
因为杨七橙有令牌,那士兵也就恭恭敬敬的回答“陛下在最大的龙头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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