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是谁?”
“嗯,那个。”
某人背后一冷,然后继续和安璇禹闹。
宫兮月你个神经到底乱讲了什么!北阙歌心情很复杂,“你那么想离开?”
“也不是,”阿木幽幽地说,那刻表情沉静地恍若深潭,“不过我还有事没完成。”
“什么事?”
“忘了。”
北阙歌道:“你忘了又该如何去完成呢?”
阿木的表情没变,情绪却是明显低落了很多。
北阙歌有点头疼,不知道拿她怎么办。这个人的表情行为毫无破绽,要么她是真失忆了,要么就是演技太好!
北阙歌接了个电话,两人的对话不了了之。
阿木独自坐在角落里,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里,垂下眼眸。
——
另一边的宫兮月快疯了,这下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么!
用完餐,她和安璇禹到林子里散步,两人说说笑笑也没注意走多远,只是再回头时,她们能览尽山下的那片古朴小村落,也能听见某处溪涧的流水声,原就是选择了风景最美的路线,果真到哪都是惊喜。
安璇禹想起介绍茶马古道的诗,饶有兴致地吟了出来,“古壁嶙峋跨石台,悠然盘径绝尘埃,一溪水色浸台径,四面涛声入玉杯。”
丽江冬天的阳光犹如初夏,即使是略显阴凉和幽静的林间也不见寒冷,确是不染凡尘的佳境,然而凡人突然闯进了佳境总是会被迷眼,导致心神不属。
宫兮月觉得自己就是这种情况,更何况身侧的人离得那样近,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微翘的睫毛,白瓷般的肌肤,安的美,是书香浸染的优雅,随时便是一副焚香煮茶的意境画,虽然老是不爽她文绉绉的规矩特别多,却又喜欢她执笔作画或是玩弄诗词的娴静,那时候她眼里的自信和笃定像是要将整个世界纳入囊中。
“安。”
安璇禹转头看她,眼里还有尚未退去的惬意,结果猝不及防地被堵住了唇。
宫兮月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借口,比如不小心,比如开玩笑,实际上却是加重力道,将亲变成了真正的吻,看见她眼里的惊慌时,心里没来由的绝望,于是松开。
宫兮月的表情不像是在告白,反像已知失败后寂寥的旁白,“安,我喜欢你,是想把你按床上的那种喜欢。”
“我...我们该回去了。”安璇禹努力扯出一个笑,像是要把刚刚那幕忽略过去一样。
宫兮月安静地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匆匆的脚步有些心疼,是自己太不受控制了,害得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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