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仿奇怪地看她,“为什么不会有鸟啊,还有好多种呢,信天翁,白头翁,苍鹰,灰鸽子……”
“这种地方啊。”魏先祀左顾右盼,还回过头去眺望,“这种地方一般我们就说是鸟不生蛋。既然没有鸟蛋,那么自然也没有鸟了。哈哈,这个逻辑对吧?”
“……同学,请你不要耍小聪明!”
“我是说听你讲话真累啊,啰啰嗦嗦的像更年期大妈。”魏先祀逮到了一个挖苦她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像大妈,菜场里的大妈,胖胖的,穿着土气衣服的大妈,年过四十,可能五十都过了,哈哈。”
“心情不错嘛,你?”管仿说,“哪来那么多哈哈?”
“心情好吗?我一点也不觉得。”魏先祀说,“我要回去。你要是真的管仿就赶快让我离开这儿。”
“说了我自己都办不到,怎么可能让你出去,你做梦吧。”管仿毫不示弱地抬起下巴,“哎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告诉你吧,我必须变回分野虚伪形像才能从这儿出去。”
管仿不无绝望地说,“我要变得虚伪才能从分野里走出去,这太他娘的讽刺了。”
是什么让我变得虚伪?是悲伤吧。探索着悲伤的底限,到绝望之后又会是什么。
管仿哭了,眼泪滴在草上,绿色的草上就出现了一个焦黄的坑。“你,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
魏先祀无意义地将草在手指上缠了两圈,“干什么哭啊,我又没欺负你。”
“我连哭都不能哭吗!你们这些过分的人!”
“你们?”魏先祀说,“这儿只有我一个人。你在跟谁说话啊?”
“全世界的人,我都讨厌。我讨厌所有的人。包括你,魏先祀!”管仿狠狠地说。情不自禁,流露心声。“我恨你们!”
又软又细的草,一扯就断。魏先祀说,“这草真像你呢,或者说你就像这草,脆弱得不得了。啊,不过我有点儿认为你是真的管仿了呢,动不动就哭,确实是管仿的作风啊。”
管仿蹲下身抱着手臂大哭。魏先祀说,“看看,你的泪水表每个月都要走很多字吧。认真地说,管仿,你啊,老是说什么讨厌别人,别人不理解你,实在是傻透了。用点脑子去想好不好,别人为什么要理解你啊?你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普通人而已。”
管仿哭得更厉害了,魏先祀捂起耳朵,“烦死了!”
“你才烦死了!滚!少来对我说教!”管仿暂停了一下冲着魏先祀挥舞拳头。魏先祀说,“干什么,要打我吗?”
管仿接着哭,并说,“我要哭很久……”
“别哭了!”魏先祀站起来揪住她耳朵大喊,“你没事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有事儿……有事儿才哭的……”管仿耳朵被揪得很疼哭更响了。“你给我放手!”
“好啊,你停下我就放手。”
“滚!我就要哭!”
大哭一场是种享受吗?哭好之后会好一点,但哭的时候有种天地都在转动的感觉。魏先祀放开手,捂着耳朵在一旁忍受着管仿无聊的宣泄。
“哭泣不过是软弱的无药可救的表现。任何时候哭泣都是无用的。眼泪没有价值。可怜是不需要的,被可怜是妄想的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没人有义务赠予他人感情。”
魏先祀大声说。“管仿,考试成绩算什么?你以为你可以进全校前十就是成功吗?如果你不学会怎么坚强,永远都不会是成功者。”
管仿慢慢停止了哭泣,转过头来,看着魏先祀。魏先祀说,“终于哭好了?”
“我有说要当成功者了吗?成功是什么?你以为别人的评判标准对我来说重要吗?我最讨厌的,世界上的一种人,就是你这种以老土顽固的标准来判定他人价值的傻逼。”
管仿很不屑地用食指指着魏先祀,“傻逼。”
第88章 另一个系统的游戏
“嗯。”魏先祀说,“骂人很爽是吧?”
“什么呀,别再挑衅了,我不想跟你斗嘴,停止吧。”管仿抽了抽气。这个是哭过之后不自觉的身体反应。“我是个透明人!你不要对透明人要求这么高!如果我能做到你说的那些我就不是透明人了!”
管仿再回对着魏先祀大吼。魏先祀平静地说,“啊,也是啊。”
“那不就结了!”管仿啪地一挥手,“事情就是这样的!本质形像的我只能留在这儿。所以为了出去,我要先找回虚伪形像。”
“嗯,本质形像果然不虚伪,就是很粗俗而已。”魏先祀说,“还是没怎么听懂。算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拜托,透明人的概念书上有啊!这都是知识点啊!照理说我根本不用解释你本来就该知道!”
魏先祀讥讽道,“借你的话一用:我是个差生,你不要对差生要求这么高,如果我能背下你说的那些我就不是差生了!”
“你……唉。”
管仿瞪了她半天,“算了,我们和解,别再这么吵来吵去了,没意思。这么说吧,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要变回虚伪形像,可是变不回去了。”
“不知道,你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魏先祀干脆地说。管仿不想再生气了,有点疲倦,不对,不是一点疲倦,哭过之后是,很疲倦。
“我的三种形像,现实虚伪形像,分野虚伪形像和分野本质形像之间的关系是:当我处于现实虚伪形像或者分野虚伪形像时,可以在现实和分野间自由出入。一旦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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