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就行了,说说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同乡,在闸北一家纱厂做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里出现。”
“那他现在在哪?”,铁路继续发问。
成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上觉得不应该把三多现在的地址告诉铁路,但他知道,这样的行动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他的周围肯定有其他军统特务跟踪着,许三多和他的谈话,他们肯定听见的。铁路这么问他,目的不过是考验他的忠诚。
到底说还是不说,成才犹豫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到:“南车站药店。”,这五个字好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现在立刻动身,到培训所去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是!”
小梅是在国民党一个高官的家里帮佣的,这个高官暗中向日本人靠拢,军统为防止更大的损失,决定暗杀他,不料他非常谨慎,出入小心,一般的手段没法下手,他后面又有一定的后台,军统不能暴露自己,所以,想出了“美男计”的办法,想利用女佣来下毒暗杀。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直等成才把小梅骗上手后,就可以胁迫她就范。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计划全破坏了。如果这个高官顺着许三多追查到成才,那军统就尴尬了。
下午五点钟,闸北南车站
许三多沮丧的拖着脚步,回到了药店,今天药店没开门,前门上贴了一张;“家有喜事,歇业两天”的红纸。许三多从后门进了厨房,关上门,就疲惫的蹲下了。今天的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成才会不理他,说不认识他。唉,要是史大哥在家就好了,可以问他,偏偏史今去接他妻子去了,要去两天。
正文 第8章
想到嫂子要来了,许三多勉强打起精神,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了,然后无意识的拿起抹布,到楼上去打扫房间,其实一早他已经清洁了一遍了。卧室的家具,昨天晚上史今和他重新布置了,把原本放在这里的,三多睡的小床搬到隔壁库房里。许三多一边擦着桌椅,心里却涌起一点失落的感觉,酸酸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想起和史今同住的时候,每当他做恶梦哭泣或生病的时候,史今总是把他抱到大床上,搂着他睡,史今的环抱温暖柔和,让他能马上安静下来。现在嫂子来了,当他夜里哭泣的时候,史今还会来安慰他吗?许三多长到现在,得到过的温暖太少了,从小就没了母亲,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父兄们没有多余的温情给他,到了上海,干娘给了他缺乏的母爱,虽然只有短短的的两年。
许三多难受的时候,喜欢找个角落躲着,现在他也躲在库房的草药堆里,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胸前,又想起了成才,下午他送完药,正往药店赶,碰到电影院散场,他便往人少的街边走去,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决不会认错的人,即使成才穿着西式衬衫,西装裤,梳着分头,出落得出息了,他也不会认错的。成才哥现在干什么呢?看样子过的不错,对了,当时看到成才哥光顾着高兴了,现在想起来,成才好像还拉着一个姑娘的手,也许这是成才哥不认他的理由?许三多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在抽泣中渐渐睡去了。
而与此同时,在青蒲军统培训班里的成才,却无法合上自己的眼睛,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浑身是血的许三多,在他眼前倒下。没了,没了,这世上没有许三多这个人了,在铁路手里,许三多只是一只蚂蚁,从此,这世上只有成才自己一个人了,一个孤儿,连唯一的兄弟也没了,为了自己的前途出卖了的。可是在军统的前途太诱人了,只要完成一件大事就可以青云直上。成才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让他怜悯的东西了。
一九三七年夏八月十三日上海
清晨六点钟 闸北南车站
天不亮,许三多就醒了,今天比较轻松,只要为一个顾客煎药,送药。睡了一觉后,许三多的心情也平复了好多,想到今天下午史今就回来了,他暂时忘了昨天的不愉快。他一面看着炉子上的药罐,一面想着待会儿,要去买些好吃的来欢迎嫂子,他忘了问史今嫂子爱吃什么了,不过翠英姐喜欢吃鱼,大概姑娘们都喜欢,还是买鱼好了。许三多正盘算着,药煎好了,他把药汁灌入瓶里,穿戴好衣服,背上布包,出门去了。
这是天已经亮了,但路两边的商家还没有开门,只有路边的早点摊子,开始叫卖了。八月的天气,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即使是清晨,热气已经蒸腾上来,许三多刚拐出弄堂,就觉得不对劲,在这一动就出汗的日子,他身上凉嗖嗖的,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仿佛有眼睛在盯着他,许三多感到奇怪,天天出来送药,从没有这样的感觉啊,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身后不远处,有两个戴礼帽,短打扮的人跟着,这时还早,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许三多愣了一会,突然拔腿就跑,身后马上传来追赶的脚步,许三多人虽小,跑得倒也不慢,路又熟,七转八穿的,想甩掉后面的追兵,但后面两人还是咬着不放,
许三多回头看时,发现他们手里都拿着枪。许三多只好向人多热闹的四川路逃去。
四川路上,已经有匆匆忙忙上班和上学人们,许三多在人群里窜走,后面追的人也收起了枪。到了十字路口,许三多正想往哪里逃,见路边停着一辆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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