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他咳了一声将话题重新引回去。
聂明玦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宋子琛与薛洋之间的事轮不到他们来管,但那孩子实在无辜,金光瑶养着那孩子怎么也比跟在薛洋身边安全的多。倒不如就由他们来看着。
见这事和平解决金光瑶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又亲了几下这才将他放开。走到长案之前跪坐在蒲团上,为他抚琴清心。
有金光瑶在身边陪着,聂明玦心情也好上不少,格外的配合治疗。半个月还不到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待得到大夫能外出的许可后,也不管日子到没到,急匆匆地收拾好东西拉着人御剑直奔兰陵。这急不可耐的样子没少叫金光瑶拿出来取笑,但聂明玦尤嫌动作不够快。
时近清谈会,兰陵城内随处可见各家修士,他们两个本就名声在外,此次又是一同行动举止亲密,因此格外引人注目。
金光瑶心中暗爽,想着等再过两天婚约宣布更要叫你们惊讶。他自己上一年在金麟台上憋闷了好些时日,因而此刻也不急着带人回去,慢悠悠地和聂明玦同乘一辆车顺着长坡辇道往金麟台上走,顺便给人讲解道路两旁的壁画。
金子轩继任家主已久,所以金光瑶对看到他的画像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一连四幅未免过于铺张。他尚在腹诽却不成想在他之后又看到了自己,同样也是四幅。
卧底温氏,诛杀温若寒,三尊结义,瞭望台。这些年的事竟然一件都不曾少。更叫人惊讶的是自己这四幅和金子轩那四幅一看就是出自同位画师之手,同样的栩栩如生□□俱佳。他竟和家主平起平坐,未被打压。
金光瑶被聂明玦从车上抱下来时犹在发愣,呆呆地看着壁画上笑意温和的自己忘记该做何种反应。片刻后他倏然回神再也不上什么规矩,拉着聂明玦急急忙忙穿过大门越过前廊向芳菲殿跑去,只是刚一进前厅就被金凌扑上来抱住了腿,不得不止住脚步。
江厌离正在内间绣手帕,只听到金凌在外面呜哩哇啦地喊“小酥酥你终于回来了!”,便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款步走到大厅笑着同两人打了声招呼。
她上前几步拉开金凌,又拉着金光瑶的手上下看了几眼,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道,“气色还不错。”
“要嫂嫂记挂了。”金光瑶揉揉金凌的头,思考片刻疑惑道,“我刚刚来时看那壁画,为何要将我也……?”
“有什么不对吗?”江厌离不解地看着他,似乎那事是理所应当的。“你对金家的贡献有目共睹,子轩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应该如此。”
“但这似乎……”这事带来的冲击太大,金光瑶下意识地不敢相信。只是话未说完便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怎么?我弟弟还不准我对外面说了不成?”金子轩一边走一边说,语气还是那么骄傲,但说出的话却叫人心头一暖。他走到金光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赞许意味十足,只是看向聂明玦的目光依旧十分的不友好。
莫玄羽捧着一碗莲子跟在他后面此刻也进入厅内,将手中东西递给金凌时眼睛却偷偷盯着金光瑶,眼中充满了钦佩和向往。
金子轩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开口道,“你若是羡慕就向你二哥多学学,做出点功绩,回头我也把你画上去。”
“兄长莫,莫要取笑我,阿瑶哥哥那,那么优秀,我可做不来。”莫玄羽脸上红透简直能渗出血来,一句话说的磕巴,就差再掉几滴眼泪了。
“子轩。”江厌离轻嗔一声,让他快别欺负人了。
金子轩笑着点点头,凑到江厌离身旁低声交谈片刻后重新站直身体,看向金光瑶和聂明玦二人。
“母亲现在虽然不再管事,但她毕竟是长辈,亲事还需她同意才行。你们这就随我去见她。”
金光瑶心中一紧,抓着聂明玦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气,又在身旁人的安抚下放松下来。聂明玦向前几步走在他前面领着他向里面走去。金夫人住在殿后一处院落,金子轩先进去和金夫人说了一阵,这才出来叫他们二人进去。
金夫人端坐在榻上,见他们进来懒懒扫了一眼。
“请母亲的安。”金光瑶正欲跪下施礼便被金夫人打断。
“你跪什么?要跪也不是你跪,一边站好。”金夫人冷冷道。
“是,母亲。”金光瑶讪讪道,垂首站在一旁不再说话,眼神却是一直没离开过聂明玦。
聂明玦跪在她面前叩首施礼,将周身气势收敛,毕竟对方是长辈。
“这么说,聂宗主是认真的了?”
“晚辈对阿瑶倾心已久,还望夫人成全。”
金夫人对堂下笔直跪着的聂明玦审视良久,冷声道,“只希望你,金家不是好欺负的,哪怕是个私生子也容不得你欺侮。”
“晚辈明白,晚辈自是不会让阿瑶再受一点委屈。”
“说的倒是好听。”金夫人撑着头不屑地发出一声轻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罢了,下去吧。”
金光瑶拉起聂明玦深施一礼,退了下去。
不会再受一点委屈?那个人也曾经说过。只是后来……为那人痛苦了一辈子怨恨了一辈子,而现在最恨的那个早就已经死了,再去迁怒其他人真的没多大意思了。
金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愿再去想了。
两天之后,清谈盛会如约举行。
聂明玦与金光瑶的亲事也如预期一样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更叫人吃惊的是金子轩宣布将仙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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