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阳嘴角牵出一丝难以辨别的微笑,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看得拓永刚浑身不自在,从小到大他什么都瞒不过他的这位表哥,所以他决定还是先走为妙。
拓永刚的背影很快地就消失在夜色里,方晏阳走近袁朗,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他。袁朗道了声谢,接了过来,方晏阳自己叼了一支,“咔——”打着了打火机先点了袁朗的烟,再凑近把自己的点上,深吸一口,再缓缓呼出。
不知道是不是袁朗的错觉,好像拓永刚一走,方晏阳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没有了火热的目光,也没有了亲切的笑脸;有的是沉默方正的面容和不冷不热的眼神。这样的方晏阳让袁朗有种压迫感,不是因为身高的问题——方晏阳比拓永刚还高半个头,而是他在不知不觉间传达给袁朗的某种讯息。还好大家手里还有烟,默默地吸入,默默地吐出,烟雾升腾充塞隔绝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和空间,隐藏了彼此的真实,并用空间换取了时间。
红色贝雷帽的其他队员和黄海飞等人过来了。方晏阳和黄海飞寒暄着,袁朗让三中队解散回宿舍。许三多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了方晏阳带给他的讯息到底是什么。
许三多说:“队长,那位队长是从这里出去的时候被我们发现的,我们没有追得他满地乱窜。”
许三多,很多时候真是诚实得——可爱。
黄海飞、方晏阳以及袁朗进了营部会议室。
方晏阳从部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查看了一眼,推到袁朗面前:“这是这次演习的计划案。袁队长你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这是方晏阳今晚亲自过来的原因之一。
而他所说的演习,就是铁路昨天傍晚跟袁朗提过的“正事”。演习双方分别是第15军特种作战大队“红色贝雷帽”的一个精锐分队和第5师一个机械化加强团42团组成的蓝军,三中队和第5师一个标准机械团45团组成的红军。
演习代号“拂晓”,演习地点在大别山深处仿台清泉岗空军机场特训基地,而现在离演习开始只剩下不到36个小时。
袁朗坐在一边认真地翻阅演习计划。
黄海飞递给方晏阳一支烟,两人在会议桌的一边安静地抽烟,透过袅袅的烟雾对面低头看材料的袁朗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方晏阳浓眉微敛,仿佛又看到了暗夜里的那一幕:暧昧相叠的身体,难以名状的微妙氛围,明明很怪异却又该死的显得很和谐坦荡。搞得早就藏身于树后的自己像个闯进他人禁地的不速之客!
算算时间,工程兵应该快修好被掐断的线路了,路灯一亮他的位置就会马上被发现,到时候……方晏阳果断地决定先离开再说。
袁朗右手肘支着桌面,叉开手指顶着额头,专注的目光从未从计划案上移开过。这让方晏阳想起了拓永刚看着他的眼神,虽说那小子已经很小心地作了掩饰,但是那样热烈的光芒哪里是想藏就藏得住的?!方晏阳当然不会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还有对面的这位,从容淡定的神情一直都挂在脸上,可是眼底隐隐绰绰的温情同样泄露了他的心思。很显然出状况的不止是拓永刚一个人。
伤脑筋啊!方晏阳的额角一直隐隐作痛。
按常理他应该要说点什么才是,因为他很气闷,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不是部队训练或是其他的工作,该怎么样处理就可以怎么处理,他肯定不能直接冲过去把他们分开。他凭什么啊?人家只不过是很意外地撞在了一起而已,其他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难道就凭那几个回合的眉来眼去就给他们定性了?他还没那么蠢!在事实没有明朗之前任何一个举动都会伤到他们的自尊,到那时就麻烦了。
做哥哥的有时也很无奈。
而且根据他的观察,他们应该还只是停留在互有好感的阶段,还没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感情这东西和伤疤一样最不经撩拨,你不说破时间一长可能就渐渐地淡去了,可你要是提了本来面目模糊的东西就会变得真切。他可不想阴差阳错地当了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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