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熠笑的乐不可支。
龙太子也被他坑过,有次他奉诏令前往东海一小国行云布雨,星熠刚从外来族群中得此腻人的称呼,撒娇让他说出来。
于是,白龙从天际而来,落在城池上,说——“敖旗是来给你们降雨的……”
怎么听怎么做作。
星熠笑到肚子疼,龙太子气的三天没理他。
事实上,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很好玩。
而对方意识到了被玩,冰冷的气息隐隐穿透紫哨而来。尽管星熠惊了一下,甩了出去,仍不可避免的被冰雪冻住了手,一瞬间没了知觉。
“呜…你做什么?!”
“吾在教训不敬之人。”
星熠红了眼眶,精致秀美的小脸上满是委屈,“你太讨厌了,我不跟你玩了。”
他说到做到,拿石头把紫哨压在沙底,自个儿躲在珊瑚丛里哭去了。
他哭的声音经过其传了过去,对方默不作声的听了会儿,隔着远距离消去了冰雪,他还是哭,对方似有似无的叹了声气,说:“你要怎样才能不哭?”
“我不要跟你说话,滚!”星熠性子起来了,气呼呼地喊。
“你已经跟我说话了。”
那个人轻笑了下。
星熠愈发羞恼,“你闭嘴!”
“你不怕我吗?”
时间流逝,海底天光依旧,那个人忽然开口。
星熠哭的差不多了,这时又开始折腾过往的鱼群,冲散它们又把其赶到一处,继续冲散。
他还是很生气,不高兴地说:“想让我怕你,不可能的!”
除了第一次不太友好的对话,之后星熠和他相处,竟意外的感到舒适。
星熠虽然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但并不妨碍他整蛊对方。
而且以往的伙伴全都迁徙走了,他除了塞缪尔已经没有其他可以聊天的朋友。
“你的族人呢?”塞缪尔问他。
他有些失落,好半天才说:“……他们都不太喜欢我。”
甚至是欺负他。
星熠平常是把紫哨放在自己的蚌壳床里的,他出去玩的时候,塞缪尔总会很莫名的担心他。
这让塞缪尔感到不可思议。
有一次,星熠回来后跟他说话的声音有异,像是哭过。
塞缪尔又心疼又难过,“是谁惹你哭的?”
星熠低声说:“不告诉你……”
但是塞缪尔还是想办法知道了,那个欺负了他的族人,几天后无缘无故的暴亡。
星熠惊奇又生气,“谁让你杀了他的!”
他为此将紫哨锁在了箱子里,丢进峡谷,一连十几天都不去找回来。
不过,他也没愚蠢的说出真相。
海岸线愈发临近海底,连鲛人族内部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要求立刻离开这里。
星熠拥有着过分美丽的外貌,这让他尽管因为黑色的鱼尾受族人漠视,却仍然有部分少女贪恋他的容貌,笑嘻嘻的和他一起玩。
可是……烈日忽然坠落,又离这里太近了。
星熠茫然无措的看着族人们都远去——上一刻明明还在捉迷藏,他躲了起来,可现在怎么就都走了……明明还没有找到他呢。
也许她们找了,没找到,也许是没发现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尽欢放这里不太好,就换了星熠。
第2章 第二章
等一切宁静下来的时候,他躺在他的蚌壳床里,蚌壳躺在沙砾中,海水退到了很远的地方,上空是烈日灼灼。
年少的鲛人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那个人穿着花纹繁复的黑衣,是从未见过的样式,深紫的长发束在身后。
他看着远处的海平面,棱角分明的侧脸英俊的过分,察觉到星熠醒来,他将目光移了过来,说:“真遗憾,本来想你若再不醒,我就吻醒你呢。”
……
“塞缪尔……”
星熠从床上坐起,汗湿了苍白的脸颊,玫瑰花一般柔软的嘴唇被咬得有些发白。
他的眼睛空茫茫的,还没有回神。
哀弥夜已经离开。
星熠一个人在这空荡的大殿,环住了尾巴,下巴抵在上面,怔怔的看着前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乌尔城外的雪堆到了城墙上,那位围城的魔王也显出了身份,这下连城主也制止不了民众了。艾莱塔去圣殿的时候,看到神仆们也都神情惶惶。
魔王塞缪尔之名,曾经支配整个洛兰大陆近千年。
直到他自己觉得腻了,毫不在意的放弃这一切,孤身回了深渊,人族才有了喘息的时间。被他抛弃的魔族与奋起的勇者乱战了十年,在几位勇士的自我牺牲下,将他们一举封印。
那之后几千年,又有些强大的魔族被称为魔王,可真正能名压整个大陆的,也只有一个塞缪尔。
谁也不知道塞缪尔究竟为何围城,又为何不直接打下来。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前几天的传言忽然喧嚣直上,一些武夫带头闯入了光明神殿。
尽管很快就被驱离,但这代表的意义让艾莱塔无法忽视。她在心里问:
“圣子殿下,这究竟该如何解决呢?”
“……当然是,带他离开这里。”他轻声说。
星熠居住的殿里,哀弥夜温柔的看着沉睡中的鲛人少年,对方的眉眼柔美的令人心神迷醉。
哪怕是神,也难以创造出如此绝伦的造物吧。
星熠的睫羽微微动了动。
哀弥夜移开了目光,自然地说:“你醒了。”
星熠抱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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