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浩说,“老大,我等会儿帮你去你家把你的车开过来停楼下,你们先忙,等有空了我们再聚。”
慢悠悠的爬上三楼,不是闫妍速度慢,是方浩堵在前面不让她快。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和闫爸爸逐渐逼近的说话声,“来了来了!燕琳啊,你是不是又买了东西?!都跟你说了孩子用的东西不能从网上买……”
门打开,穿着家居服的闫爸爸愣住了。
裴校长在卧室,听见门开了然后就没了响动,急忙走出来,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妈!”闫妍红着眼睛唤了一声。
被纪委通知、被叫去谈话、被处分、被勒令停职,裴校长自始至终都只是愤懑,没有哭。可这会儿,这一声担忧的呼唤,她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瞬间决堤。
等这娘俩抱在一起哭够了,方浩和闫爸爸已经彼此沟通了近况并且达成了一致决定。
“什么?爸你要带我妈去非洲?!”闫妍抹了把眼泪,一脸茫然的问。然后看看裴校长,“妈你是认真的吗?你只是被停职,我们保证风波很快就会过去,你还是裴校长。”
裴校长拉着闫妍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摩挲着,神情恬淡,“以前所有的心思都在学校上,眼光也局限在学校上,倒也不觉得累。这次也是个机会,我想退了,想去你爸工作生活过的地方看看,想去更多的地方走走。”
方浩一脸严肃的承诺,“妈,你放心,我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不用。”裴校长一脸不屑一顾,“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那样的人不值当你欠人情。”
半个月后,闫妍和方浩在机场送走了欢欣雀跃的闫爸爸和裴校长。闫妍有些迷惘,“我们千里迢迢来准备安抚我妈,结果他们走了,我们反倒是留下了?!”
方浩揽着闫妍肩膀,摸了摸后脑勺,好像是和他们两个预想的不太一样。这半个月四个人就在西市吃吃喝喝,当然,主要是陪闫妍吃吃喝喝,老两口压根没有负面情绪,裴校长反倒有种解脱了的重获新生感。
方浩问,“那我们呢?你想去哪?趁现在月份不大,要不回新加坡?这里入冬雾霾严重又冷,都没地方遛弯。”新加坡的那套公寓就在滨海湾公园附近,每天吃完饭方浩都会和闫妍去跑步。
“不想去,那里没有好吃的。”闫妍搂着方浩的胳膊摇头。
闫妍从来不是个口腹之欲很重的人,出生在西市,对西市的面食和小吃也并不痴迷,去滨海城市上学,米饭、海鲜、水煮菜她也吃的惯。哪怕是这三年在国外,沙拉牛排或者当地食物她都可以,没有什么特别爱吃,但也不挑食。
没回西市前,她只是胃口好开始喜欢吃一些碳水、脂肪高的油腻食物,比如甜甜圈这种她以前一年都不会吃一个的甜点。回西市后,她的口味彷佛重置了,超爱本地的各种面食,每一份都要淋上红艳艳的油泼辣子。
方浩能说什么,他能以雾霾很重对她和胎儿都不好为由拒绝吗?不能,舍不得。所以,最后他们搬到了雾霾少环境好的陇南,赵子恒帮忙在那里的自然保护区附近买了一套别墅。高官抛售,家电家具齐全,两个人重新换了家纺找人打扫清理就直接拎包入住了。
闫妍的孕初期太过平顺,以至于两个人都以为怀孕其实并没公众号上孕妈们吐槽的那么可怕。
然而,闫妍孕6个月开始,肚子越来越大,她开始爆痘、腰骶酸痛、半夜腿抽筋。
闫妍打小几乎就没长过痘,有一天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脸顶部还亮晶晶的痘,惊惶的开始哭,哭的声嘶力竭,把在楼下盯着厨师做饭的方浩吓的半条命都没了。
方浩搂着闫妍各种哄,闫妍却丝毫没有好转的,抽噎着抬头看他,“我现在这么丑,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我现在这么丑,你是不是对我都没有欲|望?我昨晚洗澡出来,你给我抹按摩油,小方浩都没支起小帐篷……”
她每晚腰骶酸痛、抽筋睡不好,方浩也是跟着给她按摩压根没睡安稳过,看她那么难受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有旖旎的念头。
“你不丑,医生不是说了吗,这是阶段性的,激素导致的,等生完孩子就会恢复。看你这么难受,我心疼恨不得能替你,哪里还会有折腾你的想法。”方浩柔声说道。
两个人结婚到现在三年多,也不是没吵过架,但是方浩是妻奴,闫妍又理智,两个人还约定生气绝不过夜,所以总是很快就和好,甚至比吵架前还蜜里调油。
但是,闫妍孕中期后,理智不存在的。患得患失、情绪敏感,身体的变化让她非常的不适应也特别惶恐。经常都是前一天她吹毛求疵或者情绪敏感的发脾气,方浩还没自愈呢,第二天她就会特别可怜的窝在床上哭的像个孩子。
在这样反复的折磨和煎熬中,两个人终于熬到了预产期。预产期前两个人回到了上海,主要是杨姨本身就是军医,直接给闫妍约了最好的妇产科大夫。
孕中期给两人折腾够呛,结果生产却很顺利。闫妍一直有坚持运动,身体素质好,胎位很正,两个孩子都是顺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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