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在这天下里,除了我自己,我什么也没有。
临华殿一殿三偏殿,余嫔就算生下五皇子,常年不得宠,住的是最末尾的西殿,伺候的宫女三人随行太监两人,跟临华殿的主位昭妃娘娘相比天差地别。
我进去的时候,余嫔正在和容宏说话,容宏脸上的红印子还没有退去,余嫔泪光bō_bō,满目自责:“宏儿,吟皇贵妃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下回切不可莽撞,是母妃不好,没有得到皇上的圣宠,让你受委屈了!”
容宏抓住了余嫔的手,“母妃,只要能得到父皇的圣宠,吟皇贵妃算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
“瞎说什么?”余嫔脸色骤变,用手捂住他的嘴,紧张往外张望,一望望见我,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厉言道:“你是哪宫的宫女?怎会如此不懂规矩?”
我走了过去,不急不缓的膝盖跪在地上,执起双手,对她行此大礼:“奴婢归晚,参见余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容宏指着我道:“母妃,这是儿给你挑选的小宫女,你宫里的宫女,对你的伺候太不上心了!”
一句话,容宏又让我得罪了伺候余嫔的三个宫女,真是挺替我招仇恨的。
瞧,余嫔旁边伺候的宫女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胡闹!”余嫔正声道:“每个殿中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是有制度规定的,你平白无故塞一个宫女进来,若是让有心人拿了把柄,你我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容宏安抚着余嫔道:“母妃莫怕,我早已找好说词,对外宣称这个小宫女是伺候我的,因为不懂规矩,我送过来给母妃调教几日,让自己的母妃来调教,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那一夜他面目可憎犹如凶兽的样子我记忆犹新,现在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在自己母亲面前撒娇,还顾及自己母亲的情绪,到真正的是孝心的很。
他们在我面前上演着母慈子孝,我不打算和他们兜弯子,便直接对余嫔道:“余嫔娘娘,只要您得到了皇上的恩宠,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多少人伺候你都不会有人说!”
“娘娘之所以担心别人会说,是因为您没有皇上的恩宠,恩宠若到,只能由您说别人,哪怕是吟皇贵妃娘娘说您的时候,都得忌惮三分!”
余嫔眼睛一眯,“我记得你,大皇子娶妃那日小花园,你跟十一皇子在一起,你倒是命大,跟那么一条狗在一起没有被处死!”
我直起身子,跪地挺得笔直,“奴婢贱命一条,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任人踩踏哪怕是挖走,给点泥土给点水,奴婢就能顽强的活着,就算不幸被冬雪覆盖,也会春又生!”
“大胆!”余嫔握着手帕的手直接拍在桌子上:“小小宫女竟然如此胆大妄言,进宫尚仪房主掌礼仪温公公怎么教你的?”
我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冷笑,许是我的年龄太小,嘴角的笑跟年龄不符,让余嫔瞳孔一深。
对着容宏磕了一个头:“五皇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赌博,您既然让奴婢来了,光奴婢一个人说没有用,还得余嫔娘娘配合才行!”
也许我的话太过张狂,让容宏不悦,起身直接踹在我身上:“怎么跟主子说话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硬生生的没有被他这一脚踹倒,根本就不需要揣摩容宏的心思,他只不过是比容与身份地位好那么一丁点,跟大皇子相比,跟九皇子相比,就像他的母妃跟昭妃娘娘相比一样。
俯身扣首:“奴婢很惜命,五皇子恕罪,恳请五皇子好好与余嫔娘娘相商,相商之后,奴婢是死是活任凭五皇子做主,奴婢先行告退,在外等候!”
说完,跪着向外面移,余嫔一直盯着我,没有阻拦,也没有开口说话。
出了殿门的我,垂着眼眸静静等待。
秋至过了,不代表秋天来了,炎热依旧,还有秋老虎会灼人。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容宏从殿内走出,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嘴脸一变:“少跟本皇子耍心眼,如果你做不到你所说的,本皇子直接把你扔进娼妓馆中!”
我低眉顺目恭敬,“想要位分进阶,首先是得到恩宠,想要得到恩宠,必须知道皇上的去处,想要知道皇上的去处,上上下下打点必不可少,奴婢没有银子,还望五皇子不吝赏赐!”
容宏抠着我脖子上的疤痕,咬牙道:“你在跟本皇子耍花样?想从本皇子手中骗银子?本皇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结痂的伤疤被他抠掉,鲜血冒出来生疼生疼的:“想要得到就得付出,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五皇子说奴婢骗银子,奴婢只想问五皇子,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在这宫中,别说是五皇子,任何一个人掐死奴婢都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骗您,奴婢得有命才行!”
“牙尖嘴利的东西!”容宏直接一甩,我被重新甩到殿内。
余嫔对着身边的宫女看了一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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