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怠慢了呢?”一个亲王递了名帖进东晋自当是上上宾,住在酒楼着实不符合一个大国对待一国亲王的待遇。
“谁敢怠慢我的王兄?”明少遐带着凉凉的讽刺,去而复返接着我的话:“是他自己不愿意行宫,而非东晋皇上让他住酒楼!不要妄自揣测,以为我的王兄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没有人敢这样认为!”我嘴角含笑,跨进酒楼之中:“我请凌孝亲王吃顿便饭,劳烦少遐世子邀请一下可好?”
不住在行宫,住酒楼,行宫里人多眼杂,全都是东晋人,酒楼里人多眼杂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误杀。
杀了之后随便按一个罪名也就过去了,在行宫里光明正大的误杀,大多数会扣上挑动两国关系的罪名。
明星稀是将军,知道怎样杀人对自己有利,知道什么样的地势对一举歼灭敌人有着最深刻的认知。
住酒楼的确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明少遐哼了一声不屑道:“想要请他,你自己去,现在我把你带出来了,你该告诉我到底是谁杀害我父王的凶手了吧!”
我后退一步,用手帕擦了一下覆盖着面纱的脸:“世子说话的口水喷了我一脸,激动什么?我见到了你的王兄了吗?哪呢?”
“你……”
明少遐被我气得脸色铁青,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对他恭敬道:“少遐世子,将军请您过去!”
明少遐狠狠的甩着衣袖:“你这个贱女人给我听好了,见到我的王兄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宰了你!”
“那我就等着你宰了我!”不在乎的对上他:“宰了我,你永远得不到真相,杀父之仇都报不了,枉为人子知道吗?”
明少遐被我气的直跳脚,恨不得掀了桌子,用桌子把我给压死,年轻男人不由得多看了我一眼,再次催促着明少遐:“少遐世子将军有请,并告知属下,请世子不要任性!当以收敛脾性为主!”
明星稀真是让我有好感,不护短,犯了错先挑自身的毛病,在找他人的原因,这样的一个人母不详,封了一个亲王,与北周江山无缘,倒也是可惜的紧。
明少遐压了一口气:“右前锋,请!”
右前锋冲着我一笑,转身在前引路。
军队里的军人,怪不得气场如此刚硬,席慕凉扶着我,慢慢的跟着他们两个身后,来到酒楼最里面的包间,右前锋撩起了珠帘,里面桌子旁坐着两个人。
席慕凉怔然了一下,扶着我手臂的手,微微颤了。
我气势从容不迫,走进去对着里面的两个人道:“凌孝亲王不是难请,而是我这个小女子身份不够,汝南王过来请凌孝亲王喝酒,一下子就请到了!”
容与真是有三头六臂,本该在宫里处理吟皇贵妃事情的他,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
亏我和他打交道久了,猜测了一二,想了无数个可能,对于他的出现,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惊讶,只是觉得他速度够快,不放过任何一丝打击我的机会,不放过任何一丝告诉我,我再算计都是白搭。
明星稀眼皮微抬:“来者都是客,我焉有不请之理?请坐!”
碗筷早已摆好,我落座下来,明少遐执手肱拳道:“王兄我有点事情,回头再过来!”
明星稀带着淡淡的叮嘱:“一切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
“是!”
明少遐应了声退下,明星稀对他说话的语调,不像平辈,像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的叮嘱。
容与提起酒壶,给我斟酌了一杯酒:“一路走来,辛苦了!”
珠帘被放下,门被关上了,这个包间变成了与世隔绝,我把挂在腰间黑绸的荷包,扯了下来,放在明星稀面前:“将军,这是你放在我那里的东西,我现在送还给你!”
我没有喊他王爷,而是喊他将军,我相信他喜欢将军这个称呼多于王爷。
容与放着酒壶的手微微停止一下,视线移到桌面上的黑色荷包,我带着这个东西有几天,他也看见了,却没有问我这个东西是什么,现在想来心里非常懊悔吧。
明星稀伸手把荷包拿下,转手之间,同样的荷包递到我面前:“这是你的东西,我也还给你!”
我伸手拿过,依然是一颗珠子,佛祖仍然在他手腕上套着,我摸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摸不清楚他是试探我,还真是不想淌我这趟浑水。
容与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凌孝亲王,你和贱内相识于何地?为何我未听过?”
黑色的荷包重新挂在腰间,端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甜丝丝的酒像被下了药一样。
明星稀垂下眼眸,把黑色的荷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上清珠,递到了容与面前:“汝南王可知这个上清珠,是何来处?”
容与眼睛眯了眯,沉默片刻道:“史书未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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