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的是酸水,像五脏六腑移了位置,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未凉道:“要不要宣周太医过来给娘娘看看?娘娘怎么吐的这么严重?”
呕吐半响,再也吐不出来什么,我擦了擦嘴角道:“不过碰见了恶心的东西,不需要宣周太医,回去换衣裳吧,大皇子已经向本宫下战帖了!”
未凉扶着我的动作紧了紧:“奴婢知道了,咱们回去!”
刚欲抬脚离开,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容与!
未凉浑身一僵,我触及到他讳莫如深狭长眸子里,心里咯噔一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容与着一身玄色锦缎,滚边金丝,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交握的手,黑色束腰,一生尊贵非凡。
未凉声音有些抖:“刚刚大皇子对娘娘所做之事,被十一皇子都看了去?”
冷竣轮廓分明的脸,满满的冷漠坚毅,我抬起脚又踩下去,腿脚无力,就像踩在软绵绵的沙子上。
“看就看了去呗,这皇宫里的人本来就是病态的,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嘶哑着嗓音说道。
未凉点了点头,搀扶着我走过容与面前。
我身上多少沾染了呕吐的东西,他狭长的眸子盯着我,目送着我,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而我的内心就如我刚刚的五脏六腑一样,翻腾如海,搅动无常,容与与我睡在一道,离我极近的说话,甚至亲吻着我,我都没有像刚刚容琚那样子呕吐。
这说明什么?
我内心抗拒的想,是因为我和他相识已久,因为相识已久,所以很多事潜移默化的习惯。
我手脚冰冷,抓着未凉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不已。
“娘娘您怎么啦?”未凉满目的忧色问我:“怎么手凉成这样?”
怎么手凉成这样?
我紧紧的抓住未凉的手,慌乱道:“去给本宫宣太医,给本宫宣太医!”
未凉沾染了我的慌乱,脚下的步伐加快:“奴婢先把娘娘送回椒阁殿再去找周太医,娘娘,您看可以吗?”
每走一步仿佛都要摔倒,咬了咬牙,在冰冷的宫道奔跑起来,到了椒阁殿躺在床上,未凉给我压了两床棉被,我还在瑟瑟发抖。
她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去叫周太医,我习惯性的摸向手腕,在手腕上什么都没摸到,一颗心就像我的手脚一样,冰凉刺骨的寒着。
周见信匆匆而来,手还没有触碰到我的手腕,我就问道:“本宫今日犯恶心吐了,全身发凉,心还不由自主的跳,周太医有没有什么药,可以不让本宫的心跳的那么快的!”
周见信瞧了瞧我的脸色:“请容微臣替娘娘把完脉之后,在利辛开药!”
“不需要给我把脉!”我抗拒的说道:“本宫只是对有些人,觉得偏激,心跳过快而已,你给本宫开一点安神清心的药,苦涩一点不要紧!”
周见信皱起了眉头:“娘娘,是药三分毒,娘娘不可乱吃药啊!”
我的声音寒冷起来:“你只管给本宫开药,其他的不劳你费心!”
周见信迟疑了一下,对我道:“十一皇子和北周郡主联姻在即,娘娘若是此时吃药,吃出什么毛病来,怕是不妥!”
心蓦然揪着疼,我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道:“那周太医还是给本宫把把脉吧!”
周见信把脉诊一放,手指触碰到我的脉搏上,眉头紧皱起来:“娘娘并没有心疾,心跳怎可如此之快?还伴随着气喘不匀?”
另外一只手按着胸口,想要在跳动的心趋于平静,却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讨厌现在的自己,声音不由自主的夹杂着一丝疯狂:“本宫也不知道,周太医,赶紧给本宫开药吧,本宫受不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见信收回了手,从药箱里拿出药瓶:“这是安心丸,娘娘可一日三餐服用!”
我接过来,二话没说直接倒入口中,一整瓶的药丸为我吞得下去。
周见信见状大惊失色:“娘娘此药不可多吃,这是十天的量!”
手一伸从未凉手中接过水,昂头饮下,嘴角泛着水渍道:“十天的量,一天的量,没有区别的!”
周见信忙不迭的又拿另外的药,我对他摇了摇头:“可以了,本宫觉着行,其他的不需要了!”
水杯递给未凉,周见信还是把那另外一瓶药拿出来,放在我床边的头上:“娘娘若是觉得心跳的过快,此药还可以再服!”
我露出一抹微笑:“谢谢周太医!”
周见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微叹了一声离开。
未凉又倒了一杯水给我,我摆了摆手,随即躺下了,跳动的心压都压不住。
吃下去的药,更加无用……
手指摸在嘴上,骗自己说,容与只是我们相处已久,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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