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母亲病得很厉害,她真的很想见你一面,你可以去见她吗?”孟君寒站在母亲的照片下轻轻的说。
横山英吉却在此时快步的离开了小木屋。
“你真的就这么恨母亲吗?你要恨母亲,那我该恨谁?那一年我和父亲母亲就根本不应该回日本,如果不回去,我的父亲不会死在你父亲的火枪之下。你那个胆小鬼的父亲,居然在我父亲背后放冷枪!这么多年来我曾经无数次的想杀死他,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早就死在我的手里啦。那个王八蛋枪杀我的父亲,伤透母亲的心,害我们兄弟分离,反目成仇。现在他一定又要害死山本正治吧!”
横山英吉在小屋门口脚步一挫,回首:“山本正治与他何干?”
“我一直没有告诉正治我和你的关系,那是因为正治和你所属的权利集团正好是死对头。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我说出我们的关系,我很怕正治所属的权利集团会伤害你。也怕你们那边的人知道我是吉野家族的外孙而伤害到整个吉野家族。毕竟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山本正治到底是什么人?”
“能够在你们的天皇陛下面前和横山佐之助抗衡的人有谁啊?”
“应该是山本都信大人吧?”
“不错,山本都信是山本正治的亲舅舅。正治跟的是母亲的姓。”
“难道山本正治是——”
“他是你们上一任天皇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儿子。可是因为上一任天皇有精神病史,而正治又那么不巧是他的母亲在上一任天皇病发疗养之时受孕而生下来的。所以宫中所有的人都反对天皇将他立为太子,怕他遗传了天皇的精神病。”
横山英吉冷笑,什么怕遗传,那不过都是后宫的妃嫔们争权夺利的借口罢了。每一个妃子的背后实际上都有一个甚至数个家族的男人们在支持着她们。贡献出一个女人,成就一个家族,甚至一个集团的权势富贵,又有谁会舍得罢手放弃。
年长的太子怕被废,联合了母家所有的力量来对付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幼儿。处在权力漩涡中的天皇只有拱手投降,心爱的女人,年幼的孩子被放逐,唯有将心爱女人的娘家人委以重任以示安慰。
横山英吉是知道这件宫廷秘事的,因为当初参与放逐那个孩子的数个权力家族当中,有一家就是横山家族。但是横山英吉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孩子居然就是内阁密令要他处死的山本正治。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天皇陛下还担心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弟弟会谋夺他的皇位吗?
“山本正治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吗?”横山英吉缓缓问。
“听他的口气也并不是太清楚,至少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有希望被立为太子,曾经是有希望成为你们的天皇陛下的。他只以为是母亲争宠失败,连累了自己而已。我想对于他的舅舅山本都信来说,他现在也已经是位极人臣,就算正治成为天皇,他的地位也不过如此,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告诉正治这里面的真正真相吧。”
“是吗?”横山英吉长长叹息。
“正治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或许是因为从小四处漂泊的关系,他有很强的依赖性,如果他认为这个人对他好,他就会百分之一百的信赖他。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不能长居日本,但是在国外的日子,你们的天皇对他倒也很不错的,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所以正治虽然有时会有些哀怨,不过基本上还是满意他现在所处的地位,没想过和谁争什么。”
“那如果有一天他发现那个对他好的人原来对他不好呢?”横山英吉喃喃的问。
“那就会有点麻烦。不,应该说是很大的麻烦。”孟君寒说这话的时候,似乎都很有些感慨。
横山英吉双眉微耸:“你是因为怕他麻烦所以才爱他的吗?”
“不爱,又何来麻烦?”孟君寒轻轻一笑:“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知道吗?”横山英吉沉吟半响缓缓的说。
“什么?”
“我接到内阁的密令。”
孟君寒看着横山英吉。横山英吉也抬头看着他道:“山本正治将被秘密处死,遗体归葬京都。”
孟君寒微敛双眉缓缓道:“在这里?”
“对,就在这里将他处死。”
“那么——”孟君寒叹息一声道:“在这里最有可能死的不是山本正治,而是你。”
横山英吉狐疑的看着孟君寒。
“难道你不知道关东军司令本庄繁是山本都信的爱将吗?你不会以为他派来的500名士兵是为了增强你的实力抓抗日战士吧?虽然你手上也有500名宪兵,但是你别忘了,这500名宪兵之中,有450名都是在关东军内部调遣出来的,只有50名是你从日本带过来的。一旦真的发生权利争斗,这450名宪兵不见得会听从你的命令。”
横山英吉愣愣的看着孟君寒,忽然笑了:“想不到你把我分析得这么清楚。原来最危险的反而是我。”
“不是我分析你,而是正治把你分析得很透彻。从接到消息说日本国内会派人到‘满洲国’调查军用物资被劫之事的那一刻,正治就估计大概是会派你来。他当时曾经想阻止你到‘满洲国’来的。但是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搞垮山本都信,我想你的那个父亲横山佐之助一定不会放过吧?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初你的那个父亲一定是力荐你过来这边的,而且调查的重点肯定是关东军内部是否有失职,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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