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找谁?普通身份的人物,势必不会让大家信服,有些身份的,谁又肯做我的替罪羊。便是他肯,我也不肯。若因此他再伤个好歹出来,我反而更愧疚。”贾赦态度坚决。
宋奚摇头,便笑着伸手摸贾赦的脸颊,“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贾赦抓住宋奚的手,也对他笑,“那你该是我见过最坏的人,偷人心,不肯还,而今又想在柴房倒打一耙。”
宋奚听这话怔了下,目光定格在贾赦身上,眸子里的火焰越烧越高。
“原谅你了,我改主意了,很喜欢你嘴里说我的‘坏’。”宋奚笑着收手,便夹菜给贾赦,让他趁热吃。这段日子他忙得脚不沾地,已经清减了很多。
贾赦点头,正觉得心里有点暖的时候,便听到宋奚嘟囔肉多点,做起来才有手感。
贾赦啪地放下碗,用筷子指了指宋奚:“我收回前话,你就是纯粹的坏!”
“你的话可以简单点,只留头尾就够了。”宋奚淡淡道。
留头尾?“你坏”二字顺势就浮现在贾赦的脑海里。
贾赦狠狠瞪宋奚。
宋奚却十分愉悦,像是贾赦真对他说了“你坏”二字似得。遂很好脾气地哄着而贾赦继续吃,还夹了两块猪蹄给他,告诉他以形补形。等他下次生气摔东西的时候,也省的手疼。
贾赦咬了一口猪蹄才反应过来宋奚好像在骂他,又瞪他一眼,不过碍于嘴里有东西,也懒得跟他计较,谁叫他为人比较大度。
宋奚转而又问贾赦:“你家里的奸细可捉到了?”
“嗯,七分怀疑,还没实证,不过快有结果了,该是她,跑不了。”贾赦眉头蹙起来。
宋奚当下就揣度出贾赦的用意,“不立刻处置,顺藤摸瓜?”
“单抓一个没用的喽啰有什么意思。不过奇怪,这丫头怎么会走上这种路。不过等这事儿回头揭发出来,府里只怕会多一个伤心人了。”贾赦叹一声。
宋奚听贾赦话外有音,问贾赦那个让冬笋伤心的人是谁。
贾赦:“黑猪。”
宋奚闻言后,目光立刻凌厉起来,“那你的人可看住了他,他知道你太多事情,若是全部透露给了冬笋,消息一走漏,指不定这白莲教会干出什么骇人的勾当。”
贾赦应承,表示他暂时已经切断了黑猪和冬笋见面的任何机会。贾赦倒是好奇,自己还没有把自己调查白莲教的具体情况告知宋奚,宋奚却已然意识到白莲教的骇人之处,忙问他如何得知。
“早跟你说过,我手上有一些人安插在一些紧要人物的府中。”
贾赦:“你的意思,京城权贵之中,已经有女眷开始信这个了?”
“是有,近来一直对白莲花情有独钟。倒不是寡妇,但她身份尊贵,夫君做不得她的主,自然是说一不二了。”宋奚叹完,刚要问贾赦是否能猜出此人的身份,就听贾赦直接道出来。
“长公主?”
宋奚嘴角漾起一抹十分赞许的微笑。
贾赦明白就是她了。长公主这人本身就对上次石氏的事件抱不平过,以她的性子倒是很容易被白莲教的教义所吸引。但到底是什么人物,竟能把这种东西传到长公主府上,传教传到长公主面前?
“看来我要加紧查这桩事,绝不能任由其蔓延下去。”贾赦说罢便脱衣服。
宋奚见状笑了,“你这是?”
“快点先把眼下的事办了。”
“还知道主动,你进步了,要表扬。”
……
晚些时候,贾赦便慵懒地靠在罗汉榻上,整理今天刚送来的消息。
近几日,贾赦除了让鬼三在豫州那头盯着白莲教的动向,还让方正路黑猪这边详查了京内所有有关白莲教的动向。
而今京城内,已经有不少寡妇因受到白莲教的蛊惑,刚守丧就偷偷谋了家产,偷偷往白莲教那边送。贾赦已经让人排查了一下半年内新寡家中再添哀事的人家,而今刚查到两户。
有一户是兄弟俩,大哥死了,寡嫂带着自己三岁的儿子和十岁的幼弟过活,但没过多久这弟弟有一天跑出去玩,人就丢了,再没找到。
另一户人家的新寡姓白,则是丈夫死后,俩兄弟接连因为盗窃犯事,被官府缉拿,最后被发配到岭南。
两桩事都未免太巧了,特别是后一户人家,兄弟俩竟然都在短时间内窃盗被抓。
对于这种盗窃的小案子,一般都是京畿府六名通判来处理。
贾赦决计明天一早起来,便去京畿府查问清楚。
次日,贾赦问过白寡妇家的窃盗案是哪一名通判在处理。得知是马通判后,贾赦随即就命人详查这名马通判平时的生活轨迹。
没多久,贾赦的属下就查到马通判与一名熊姓年轻寡妇有染,而这位熊姓寡妇刚好就是白莲教的人。也便是她借着马通判的手,帮了之前那位的白姓寡妇成事。
贾赦又查过白寡妇丈夫的俩兄弟的认罪状,供词都说是第一次犯案,而且是大白天的到同一家珠宝铺子偷东西,连偷得东西都一样,都是一根镶着珍珠的金钗。
想到白莲教教义里“利用男人来达到自己目的,才可洗清自身的罪孽”的话。贾赦觉得,这其中所有涉事的男人很有可能都被算计了。
那这家珠宝铺子的掌柜也未必干净,随即调遣人手看守这家福玉珠宝铺。果然在两天后,贾赦得知了福玉珠宝铺掌柜与白寡妇之间的私通之实。
这白寡妇的情况,贾赦也大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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