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丁隐因为资质极佳履立奇功,晋升为了蜀山长老。他成为长老之后,命很多蜀山弟子去各地搜索少恭的下落,却都一无所获。
他在找,陵越自然也在找。可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何其容易,无论他派出去多少人,最后都是毫无所得。
丁隐找不到,便直接来天墉城找他来问:“少恭有没有回来找过你?”
陵越冷着脸说:“没有。”
“他在外面住不惯,怎么可能适应得了,你不会已经找到他偷偷藏起来了吧。”
“我陵越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到这里,他面上带上几丝阴郁,“再说了,若不是你逼他,他会走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责问我?”
丁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闭嘴。
眼看着春又到了秋,冬又到了夏。
陵越已经渐渐习惯了当掌教的日子,只是每日从繁忙的事务里抽身出来时,他总忍不住自己一个人去往后山,一坐就是一整天。
想得乏了,找得累了,他就去蜀山把丁隐喊出来,狠狠揍一顿出气。头几次丁隐心里有愧,也不敢还手。被打得多了,他才想起,自己愧对的是少恭,也没欠陵越多少,这样被他单方面揍实在吃亏,于是干干脆脆地撩起袖子跟陵越干了一架。
两人打完无聊,有力气的时候是拍拍屁股走人,没力气的时候是一起鼻青脸肿躺一块回忆过去。
陵越告诉了丁隐他的身世,说是幼年家乡闹饥荒,父母都饿死了,他带着他,却不小心两人失散。他一直以为弟弟死了,心里内疚,所以一直避而不谈,不曾对人提起。就连对最亲近的少恭也不曾说起过。
丁隐说,自己小时候是被一个猎户捡到的,被捡到的时候脑袋受了伤,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他说猎户捡到他的地方,就是河北安阳那一带,恰是陵越的弟弟失踪的地方。丁隐说那猎户在他十岁那年进山打猎时不幸被熊咬死,他自那以后就一直靠村民的接济长大
两人交心而谈之后,都是唏嘘不已。陵越心疼胞弟坎坷的遭遇,觉得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心里心酸又内疚,可他又因为丁隐对少恭造成的伤害难以释怀,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而丁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长,他一直以来都是渴望着亲人的关怀的,可他因为两人互为情敌的身份心存芥蒂,又因为自己之前妄加的怀疑而难于开口,所以也是尴尬地没有多说。
丁隐眼见没了话可说,只好问他:“你什么时候认识少恭的?”
听他提起少恭,陵越一下子便来了兴致,说:“大概五六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天墉城的弟子,我下山捉妖时遇见了他,他坐在桥上举着酒坛邀我共饮。我看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他美的不似凡人,又怎么忍心拒绝,迷迷糊糊地便走过去跟他饮了一场。”
丁隐听他回忆,心里有些微微的泛酸。他看着陵越那般得意的神色,心里有些许的不服气,便道:“若他认识我早些,他定然会选择我而不是你。”
陵越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道:“不会,他不喜欢你这种。他喜欢温柔点的,面面俱到的。”
“我待他也很温柔。”丁隐据理力争。
陵越翻了个白眼:“他恐怕连笑都没有对你笑过吧。”
“笑过的。”丁隐不想被比下去,连忙说:“他对我笑,跟我一起用餐,还教我练剑。”
陵越听到练剑时终于脸色变了变,他佯作不屑道:“少恭待人一向如此,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丁隐被他说得扫了面子,登时就来了火,一翻身就挥拳揍了上去:“给我闭嘴!”
陵越猝不及防被揍,不甘示弱地也打了起来。
打完后,两人又瘫倒在地继续说话。
丁隐说:“我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家人,我一个人过惯了,突然多出个兄弟来还真不习惯。”
陵越一时也有些伤怀:“是哥弄丢了你,是哥对不起你。”
丁隐眼神一转,突然说:“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把他让给我。”
“不行。”陵越毫不犹豫地出口拒绝,“少恭不是物品,而且我也不会让。”
丁隐咬咬牙:“可我爱他。”
陵越腾地坐起,说:“我也爱。”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会放手,死都不放。”丁隐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我更不会放。”陵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丁隐复又走了几步,听见陵越又说了一句:“可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丁隐嘴角嘲讽地笑了笑,回应道:“他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大步离开。
陵越的表情一时间凝固在脸上,等丁隐走远时才颓然垮下脸来,自言自语:“是啊,他已经不爱我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很快便湮灭在了风里,再寻不到任何踪影。
☆、第十一章 三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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