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成安上下滚动的喉结,乐明心脱口而出:“那天晚上……”
贺成安微微偏头,呼吸喷在乐明心的脸颊上,声音压得小而低:“嗯?”
乐明心喉头干涩,装出一副镇定老练的样子:“就,我挺爽的,你觉得呢?”
不意他竟然说出这句话,贺成安第一反应是喷笑出声,他笑得少,笑得时候脸上的棱角和剃青的发茬都显得柔和了,眼睛微微眯着。乐明心被他笑得脸红,后背都出汗了,汗珠沿着脊背往下流,弄得他皮肤发痒,强自正经道:“你觉得呢。”
贺成安后退一步,插着裤兜,下巴扬起来示意了一下:“楼上。”
乐明心脸上发烧,走出去第一步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了,深呼吸两口气才压住了快要蹦出来的心,跟在贺成安身后亦步亦趋地上楼。
上次看到的画全部都用布盖起来了,落地窗的窗帘整齐地束好在两边,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地板上,显得生气勃勃,这样的天气适合郊游,不适合坐在床上,不适合发生和隐秘的yù_wàng有关的事情,但这样的反差,让乐明心又羞耻又兴奋。
他半边屁股坐在贺成安松软的床上,见贺成安拉开抽屉不知道在找什么,他连忙又站起来,仿佛屁股底下长了刺,问道:“你找什么呢。”
贺成安头也不回:“找套。”
“哦。”乐明心的脑袋像个头上冒蒸汽的火车头,他应了一声,又坐下去。
贺成安关上抽屉,手指尖夹了一个没开封的保险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乐明心:“之前做过吗?”
“做过啊。啊,不,那天你没那什么,应该不算做过吧……”
乐明心眼睛盯在那个保险套上,话都说不清楚了,也压根没发现,一句话下来,贺成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咬着保险套的一角,拉着上衣的衣摆,利落地把上身tuō_guāng,露出饱满结实的肌肉,裤子挂在盆骨处,人鱼线顺着裤腰延伸进去。
他真的比过年的时候黑了,后脖子和肩膀处还明显有一块儿晒红脱皮还没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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