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残忍的话从秦鸿口中说出那样的云淡风轻,但对于孤独无助的夜璃无疑是五雷轰顶,几个下人上前一把握住他冰凉的手,泛着寒光的利刃在夜璃惊恐的注视之下深深的划破皮肉,只一瞬间,血液顺着刀刃破碎在地,钻心的疼痛让夜璃冷的彻底,秦鸿似是在轻笑,夜璃也无暇分辨,只有不断蔓延着的对未知的恐惧。
四处不大的伤口,鲜血却是奔流不止,夜璃疼出一身冷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贵客既然已经请到,拿出秦家的礼数好好招待着吧。”
长鞭破空,霎时在夜璃胸前撕开一条血口,无奈四肢筋脉受损,躺在地上丝毫挪动不得,一鞭鞭狠辣凌厉的撕扯着夜璃单薄的身体,很快身上便如同覆上一层血网一般淋漓,一人挽了鞭子朝他伤重之处狠踢几脚,溅出的血花瞬间染透了那人的鞋面。
秦鸿淡然的蹲下看着在痛楚中挣扎的夜璃,随手拿过一根木杖敲击在夜璃肩背上,木杖甚是沉重,打在夜璃身上能听见骨质的声响,伤上加伤的滋味使一直死死咬着嘴唇忍耐的夜璃也终于□□出声。
“自古官民压商,视商人为不堪下等之众,可今日看来,处在底层的商贾也是有抬头的机会的,你说是不是?”秦鸿用木杖挑着夜璃的下巴轻蔑的问道。
夜璃此时只觉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通通绞作一团,一口一口鲜血控制不住的吐出,他已经不想知道秦家伤他的原因,因为此刻他心里已经明晰,自己怕是再也出不了这个门了。只是,自己死了以后,爹娘会有多悲伤,只希望他们不要孤苦伶仃才好,夜璃不孝,遗憾今生还未报答你们,若真有来世,夜璃定然不会让你们承受这种痛苦,还望你们原谅。
“老爷,夜景华此刻怕是已经派出管辖的所有官兵搜人了。”一个家仆看见夜璃的鲜血缓缓汇成一滩,不免有些忧虑。
“搜吧,把整个祁风翻个底朝天他也不会找到这来。”而后又开怀大笑:“找来又何妨,来了还愿他如以往那般硬气才好啊。”
☆、恨意
闭合的密室内分不清白天黑夜,夜璃只依旧那样躺着,不管是发热亦或是透寒,都没有再动过分毫,只想这样静静的流干所有的血,得到最后的解脱。
大门缓缓闭合的声音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在他耳旁响起,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强塞在夜璃嘴边,夜璃并未看上一眼,只倔强的扭过头,几滴汤水滴在脸上,是灼人的滚烫。秦风城好耐性的笑笑,拍拍夜璃沾着血污的脸轻言道:“我劝你还是喝了吧,你要挺不住了,可不就坏了兄弟们的兴致?”
夜璃霎时悲愤交加,用尽全身力气怒骂了一句:“qín_shòu不如。”
秦风城听后笑的愈发开怀,转身同一众下人们奚落道:“古有烽火戏诸侯才能博来一笑的美人褒姒,而今看来,可是这夜家公子更难伺候些呢。”笑过后,端起汤灌进夜璃口中:“夜璃,天下骂我的人多了去了,那些骂名于我而言,既不能使我缺皮少肉,也不能让我损失毫分。哎,只可惜了这颗璀璨明珠今夜便要彻底暗淡了。”说完将盛汤的瓷碗一踢,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坐到了靠椅上。
室内一下安静下来,秦风城摆弄着桌上的茶壶讥讽道:“这样的打赏都看不上眼,我秦家下人难不成都不食人间烟火?”
下人们听后面面相觑了一番,而后赶紧上前对秦风城千恩万谢,秦风城笑而不语,只继续擦拭着手中的白瓷茶壶。
秦家下人们多做些粗活,故都是些空有力气的糙人,没有家室不说,许多连女子的手都未曾摸过,更别提碰一碰夜璃这般完美无瑕的玉人。有人已经等不及的上前抱起夜璃,全然不顾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便开始疯狂的抚摸起来,那喘着粗气的声音令夜璃恶心到战栗,强忍着筋脉断裂的剧痛使尽全力也只能稍稍动动手指,根本不可能做出实质性的反抗,夜璃只能绝望的合上了眼睛。
男人们粗野而下流,本就被鞭子撕的勉强蔽体的衣衫碎做块块染血锦布纷乱在地,粗俗的话语、黏腻的汗味、亲吻的声响混杂一团。
一人正忘我的吮吸着夜璃咬的满是血洞的嘴唇时,一阵鲜血的铁锈气息使那人惊骇的放了手,那股血液便顺着嘴角流淌过耳窝,秦风城见后霍然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捏住夜璃紧合的两腮用力一拉便卸了他的下巴:“想死?现在还不是时候。”纯善的夜璃第一次体会到了恨意,且这恨霎时便来的铺天盖地,来的刻骨铭心,再未有一刻曾停息过。
秦风城看着夜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只觉心情大好,继续哼起了轻柔婉转的曲调。
而室外,夜景华与哭的双眼红肿的发妻坐在府邸门外冰凉的石阶上,渴望着儿子归家的身影。
☆、浊浪
原本奄奄一息的夜璃在那大门敞开时却开始愈发清醒,那久违的阳光带着干燥的香气萦绕在他身边,但接连几日的折辱使他早已身心俱损,只哀戚的想到,恐怕是回光返照了吧。
秦风城踢踢夜璃:“醒醒吧,送你回家了。”
还未等夜璃做出什么反应,秦风城便举起长剑重重穿下,那锋利的剑刃透过脏器直钉到地上,而后又拔起剑来穿透了夜璃咽喉,动作做的又快又狠,喉间喷溅的鲜血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后映像。
“就按我昨天跟你说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要让他去扰了风瑜的安宁。”秦风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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