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来说,下山真的不难。不一会儿,君沐华就到了密道口,身影往里一窜,便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不跟着过去?”山顶上,顾攸景轻飘飘地问道。
“为什么要跟着过去?”角羽与顾攸景之前并未相识,不过这几天也足够他了解此人,“有那两人在,她不会有危险。”
“那他们为何还未回来?”
角羽眉头微蹙,随即一展,“也许只是因什么被绊住而已。如果感兴趣,你也可以去探一探。”
顾攸景没有动。
角羽没再言语。日出东方,一轮红日慢慢跃上山头。角羽眼微微一眯,迎着新升的朝阳,无声地笑了。
沉茗与那人的确遇到了麻烦,不过这个麻烦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沉茗与那人一路沿着密道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进入的山洞。起初,沉茗并不知道他为何而来。他楞楞地看着好友将所有的机关重新回复原状,然后低头在山洞内沉思半晌,突然再次启动机关,进入了第二个山洞。这个山洞还同他们第一次进入时一样,只有一个石台和墙壁上的六盏白蜡。这次,他在山洞内逡巡很久,仔细察看了四周的石壁,最后目光定在了石台上的九宫格上。沉茗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渐渐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
“难道……?”
沉茗话还未说完,便被银白衣裳男子打断,“先前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这个山洞四壁都是空的,可当我们解开机关,进入第三个山洞之后,你不觉得那个山洞有点奇怪吗?那个山洞是半圆形,与外面这个山洞是对应的,两个山洞恰好是一个圆弧。但是,外面这个山洞的其他两壁也是中空的,说明其后还是山洞,那又将通向哪儿?”
“所以,关键还是在这些石格上。”
那人回头看了沉茗一眼,不言而喻。
可惜,即使如此,他到现在也无法看破其中的隐秘。
沉茗与那人一时无措,各自沉默地思索着,浑然不觉时间渐渐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银白衣裳男子突然按下石台上的格子,打开了那个放着一堆无人识的竹简的山洞。那人行动迅速,中间的石门刚被升起,便径直迈步走向洞内兽壳放置的地方。
沉茗神思一动,遂也追随好友而去,同样直奔那兽壳处。
二人俱自沉默地看着兽壳,看得速度极快,几乎一眼扫过,便很快地拿起下一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当中的空隙。
“总算找到了!”
沉茗怔怔地拿着一块兽壳,感叹道。
那人与沉茗对视一眼。下一刻,二人已迅速来到了石台边,沉茗依旧如曾经那样,心情忐忑地调整一个个石块的高度,当他固定好最后一个格子时,期待地看着两侧的石壁。
没有声响。
石壁也没动。
山洞里一切如旧。
沉茗的面色有些难看,疑惑与难堪交加,呆呆地立在原地。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怎地专门扰人酣眠?”暴喝声突然回响在空荡的山洞内。
沉茗略感惊讶,心念神转,脸上已不见怔楞,凝眉仔细分辨着声音来处,目光蓦然转向左侧石壁。
沉茗身旁那人也是如此,恰好比沉茗快了半分。
洞内那人又道:“外面的,哪来的就回哪去的,恕不招待!你们的心思我也猜得到,不要过于好奇,好奇可不是一种好习惯,一不小心…可是会丢了性命的!相信你们已经打开过那个山洞,应该了解这里已经超出了你们所知范围。所以,还是快快离去吧。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当做了一场迷离的白日梦。”这一番话,说得委婉,仿似推心置腹,或叹气,或警告,其中意味,无非劝谏。
此地非同寻常,尔等不应闯入。
“前辈应该就是昨天闯入军营之人吧?”沉茗身边那人开口问道,声音不复一贯的平和,略显得急躁。
“你们昨晚也在军营?”
银白衣裳男子微笑,“不在,只不过恰好旁观了一声闹剧。”
洞内那人语气一变,带着几分调笑,颇有些玩世不恭,“那正好!你们给我评评理,昨晚那群人是不是太过于无理取闹,我不就取了他们一只鸡,就那样硬生生把我堵在那儿,堵了大半夜,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刚一睡下,又被你们俩给吵醒了。你们说说,我到底有没有错?”
“前辈以物易物,自是没错。只是应该更加小心些,那样就不会出现昨晚的局面了。”
沉茗暗暗瞟了身边人一眼,脸上微微漾出笑意。
“你倒明理!不错!”随后语音低了些,似在独自呢喃,“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的嘛,怎么偏偏昨晚被发现了呢……”
银白衣裳男子又道:“前辈一直住在这儿吗?”
洞内声音戛然而止。
“好小子,小小年纪,心思倒挺多的。我才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语气很是傲娇。
沉茗凑到好友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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