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前的教主,不知好了多少。
公子默默微笑听着。
老板娘讲到兴起,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
最后忽然想起:“客官啊,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前几天那魔教教主回来后,忽然下了个怪命令,说魔教里的人都不许穿白衣。所有穿白衣服的人都不许进入魔教。”说着,打量着公子。
白衣公子笑靥如初。
公子觉得有趣。
教主这是迁怒了,显得有些可爱。
可是魔教还得去,就只能换件衣裳。
可当公子打开包袱,发现里面只有白色的衣物。
公子这才想起自打十年前得罪了三妹,他就再也没拿到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公子苦笑。看来,教主这迁怒于白衣人的做法,也不是空穴来风。
公子于是去买了套与魔教人相近的黑衣。
他迈入魔教所在的山境内。
然后,就被乱箭招呼了。
猝起不意,公子狼狈逃窜,直到被赶出魔教境土。
顺道还救了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出了山,少年长叹一口气:“被你害死了。”
原来少年是山下商铺里的伙计,送货时四处闲逛了会儿,正巧碰上公子入山,差点被乱箭射死。
公子又问了几句,才知道魔教近日内乱后戒严,不出示令牌就进山的人,杀无赦。
不过看他们出来得如此顺利,杀无赦恐怕也只是嘴头说说。
公子也叹口气。好吧,他该想到,迁怒都迁怒了,教主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动作。
少年又道:“他查内奸,封山做什么?不过把护山大阵给关了,倒方便走动。我还没看过山上是什么样,都怪你……”
公子只能软语安慰他,心中有了个设想。
不是防内奸,那是防外人。
还撤了危险的护山大阵,那这防的人……
是他?
可惜猜想归猜想,公子还是得找办法进入魔教。
魔教教主收到属下来报,一位神医来访。
神医说,教主之前中的蛊还有点蹊跷,想给他诊断诊断。
教主冷笑,问向身边冷汗岑岑给他看脉的人:“这是你说的话?”
神医猜到这是公子来找教主的借口,只好干笑:“大,大概是我说的……”内心泪流。
公子假借神医之名,竟真的见到了教主。
看起来不像重伤之身,公子如释重负。
教主见了公子,一点没有惊讶。公子明了,这是把戏被揭穿了。
但教主还肯见他,怕是也想把话说清楚了,不在被他纠缠。
公子道:“商教主别来无恙。”
“任公子才是。”教主冷冷道,“有何赐教?”
“之前的事,鄙人想向教主讨个说法。”公子拱手,“教主或许能把那一个月当做一场梦,但那,毕竟是真实的。”
教主气势一凛,公子还以为他要出手,毕竟对于教主,那只能是心智不清时的一场噩梦。
然而公子也知道,为了公子自己,他必须得揭起教主的伤疤。
若不断了情念,怕是余生都要伴随这相思,不安入梦。
没想到教主只是冷笑,道:“说法没有,地牢倒是有一个!”
公子受了暗算,被教主扔到地牢里。
教主走后,地牢里只剩两人。
隔壁的人看见公子进来,还很开心:“你也进来了啊。”听声音,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左护法。
公子苦笑:“是啊,你怎么在这?”
左护法朗笑几声:“这么聊不方便,你等我一会儿。”
公子正在疑惑,却看见墙角的地面忽然被人顶开,露出一个能容人通过的洞来。又见左护法从里面钻出来。
“这地牢……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公子啼笑皆非。
左护法往旁边的矮床上一坐:“教主刚把我关进来时,我住的是最里面一间,那边湿气太重,我才跑过来的。”
公子决定不计较这个地牢有多随便了,计较了只能徒增无奈。
左护法还在说:“教里一般不会有人进地牢,有事差不多直接杀死就成了,杀不死的也会逃,也就我还能安心在这破地方待着。”
公子“唔”了一声,又问:“他怎么会把你关进来?”
“我?谋权篡位呗。”
公子一愣:“你?”
“不像?”
“不像。”
左护法笑意更甚:“我也觉得不像,但教里有人觉得像。之前教主跟你在一起,教里几乎要翻天,我就把他的印偷过来,帮他做几天教主。他回来了总得把戏做足,正好他受了伤,把我扔地牢里算是给下面一个交代。”
公子恍然大悟:“你们关系倒真不错。”
左护法笑道:“放心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人的,他那脾气我受不了。明明喜欢你,非得强装着不喜欢。”
公子摇头:“他是真不喜欢我。”
“扯淡!”左护法道,“他前几天刚回来的时候一脸情伤样,我还以为你又把他扔武林盟里去了!”
公子一头雾水:“可他是因为中了蛊……晴岚珮没有失效的道理……”
“你信虫子还是信他?”
公子梗住。
左护法扶额大笑:“单看他对你的态度,任谁都能看出他对你有意思,就你不知道。”
公子还想说什么,手已经被左护法一把握住:“去看看不就知道!”
教主面前跪了一排人,这排人身后还站了乌压压的一片。
跪着的是今日清查出与判党有干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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