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的,但我可以做点好事。”
顾茗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却被他蹭着手心亲个不住,对这位大哥的厚脸皮甘拜下风:“你这种人,满脑子除了公务,剩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呀?”都是黄色的边角料,就不能正经聊聊天。
冯瞿笑的一脸匪气:“搂着媳妇上床,难道还要聊什么正经事不成?有多少话等咱们办完事儿再聊。”
顾茗一腔纠结的担心都被他吞到了肚里去,折腾的昏天黑地,次日清早爬起来腿都有点打颤,强撑着送他到门口,又爬回去补觉了。
家里少了个紧迫盯人的冯瞿,虽然多了冯伯祥夫妇与冯晨,但顾茗晚上回到房间里却总觉得空荡荡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颇有点不习惯。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大半年时间,身边有人时时记挂着她,逗她闹她,日子忽忽而过,快的让人察觉不到。
五月初,联军集结昆山,意取沪上,而卢大帅遣手下两个师进驻黄渡、安亭一带,令手底下杨昭及樊致率部进充县城及浏河一带,两方摆开车马准备开战。
无论是沪上还是玉城气氛都空前的紧张,玉城数家报社主编开会,准备派记者去前线随军采访,也请了顾茗去商讨开会。
顾茗的第二期杂志销量比第一期还有所攀升,第三期的选题已经做好,采访稿也已经写好,只剩后期排版处理,听得几家报社要派记者去前线采访,对他们很是钦佩。
哪知道《玉城日报》的主编熊志兴向她提了个请求:“战争甫起,肯定会有许多流民百姓伤残弱小,需要求助的人恐怕不少,红十字会的人前来找我,想要通过我见见少夫人。”
顾茗只在灾区与红十字会的人打过交道:“红十字的人找我做什么?”让她捐钱捐物,她也拿不出多少,更不好去督军府帐上领钱,经济独立习惯了就很难轻易向旁人理直气壮的伸手要钱,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也没有用,况且那个人如今远在战场,想要钱也得先找到人。
熊志兴吞吞吐吐道:“这场战事是好几家联军,红十字会知道少夫人曾经亲历灾区赈灾,这次想要请求少夫人亲自带队,我们各家报社也是这个意思。”
在场诸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顾茗,她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份变化:“我也未必认识联军的人,由我出面也没什么用啊。”
熊志兴笑道:“想来少帅离开之时,一定给少夫人留了人手的?”
顾茗:“……熊主编真是能掐会算。”有一件事他没猜错,冯瞿的确给她留了人手,但那些人手可不是保护她上前线的,而是守着她在后方老实待着别乱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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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见顾茗落落寡欢的回来,有点心疼的拉着她不放:“阿瞿出门打仗,你心里不安宁便天天往外跑,也得小心身子,别累坏了。”
顾茗一头扎在她身上撒娇:“母亲,我想阿瞿了,最近天天晚上梦到他。”不说严重点她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往前线跑。
冯夫人女儿早夭,最受不得小姑娘撒娇,还是一向孝顺体贴的儿媳妇,她都当是女儿看待,亦觉得她年纪小未曾经历过夫妻分离,丈夫上战场,心中不知是何等煎熬,顿时心疼起来,抚摸着她的脑袋宽慰:“乖,别担心了,阿瞿向来谨慎,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顾茗低低说:“我好几次梦见阿瞿,很担心他。”
冯夫人笑道:“你这孩子!就算是担心他,可也不能上前线去看他。”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哪知道顾茗立刻就顺杆爬:“母亲,各家报社与红十字会的人找我牵头准备去前线,他们请求我带队前往,我推不掉……答应了。”
“你呀,怎么能胡乱答应呢?”冯夫人在她额头戳了一指头:“前线是那么好玩的?由你带队,这帮人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呢。好端端的就非你不可了?”
顾茗抱着她的胳膊靠坐在她身边,脑袋在她身上蹭蹭:“我懂母亲的意思,他们都是办事办老了的,非要请求我出面,一方面无非是觉得我的面子好使;另外一方面便是看中了督军府的兵力,我要出门肯定得派人持*枪随同,大家的安全也有一定的保证。”
“可是你自己的安全呢?阿瞿肯定不同意的。”
顾茗垂头丧气的靠在她身上,一副可怜的小模样:“母亲,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去想,普通人的命都如飘萍,上次去灾区我见到很多家破人亡的惨境,有时候会生出一些傻气的想法,华夏如今四分五裂,军政府各自为政,掌权者固然荣光加身,生活优渥,可是普通百姓呢?那些人跟我们都没有关系,甚至还不是冯家辖下的百姓,可是我觉得他们可怜。身逢乱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很是可怜,我就是想……尽我所能的救救他们,能帮多少算多少。”
华夏之痼疾非一朝一夕之功,不是她凭着一根笔杆子或者冯瞿手中的政权就可以打破旧的思想,建立新世界的。连年混战,也只有出现强而有力的政权与大一统的政局,才能有盛世太平,才能有百姓的安稳日子。
她前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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