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问何生楝:“没事吧您?”
白思禅差点以为这是何生楝的二表舅妈了。
白思禅被挤到一侧,一脸懵逼地解释:“我不是真的要打他啊。”
她只是……闹闹小脾气而已呀。
二表舅妈责怪:“哪里有小孩对叔叔开这种玩笑的?没大没小的。”
“……”
白思禅懊恼异常,悔不该当初——当初真的不应该被猪油蒙心,编出来那么个谎话啊。
这下可倒好,跳进了自己挖的深坑,有苦也说不出口。
“姨,思禅还小呢,小女孩淘气一点,不挺正常的吗。”
蓦然插进来一句柔柔的声音,白思禅这才注意到,二表舅妈身后还跟了一个女孩。
高高瘦瘦的,眼睛很大,很亮,短头发,大长腿。
二表舅妈乐呵呵地介绍:“这是我的侄女,孟赛娜。”
白思禅算了下辈分,叫了声:“姐姐好。”
外婆听见外面的动静,拎着把菜刀站在厨房门口,眯着眼睛看:“怎么了,思禅?外面出什么事了?”
二表舅妈笑容满面:“四婶,是我啊。您吃了没啊?”
“还没。”
外婆瞧了眼她身侧跟着的孟赛娜,再瞧瞧她这不同以往的热情,心里面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孟赛娜的事,亲戚里都知道。她眼界高,挑来挑去好几年,都没找到合适的。
外婆站在门口,巍然不动:“这不正在做么?你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这怕是看上她外孙女婿了?
没门。
二表舅妈笑:“我还真的有事找您商量呐。”
事情未定之前,她不好叫别人听到这话,进了厨房,和外婆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左右何生楝也是个离了三次婚的男人,孟赛娜脾气好模样周正,配他绰绰有余。
二表舅妈刻意强调了何生楝“离了三次婚”。
言外之意啊,能娶到孟赛娜,是他的福气。
外婆越听,脸色越差
这么大的事,思禅怎么也不告诉她?
她把菜刀往案板上重重一剁,冷笑:“你别费这心了,小何他命里该单着。孩子们的事,你也别强求——你往外看看,小何对赛娜也没什么意思。”
二表舅妈从窗子往外看,何生楝站在白思禅身前,低声说着些什么;孟赛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显然被冷落了。
她嘀咕:“我这也不是操心赛娜的事么?”
外婆拔出来刀,继续切菜:“儿孙自有儿孙福,今儿八月十五,我也不留你了,你自个儿回去吧。”
她态度这么冷淡,二表舅妈也知道四婶性子彪悍,年轻的时候还干过杀猪的行当。不敢和她起冲突,便只好带着孟赛娜悻悻然地离开。
外婆看着她们走了之后,在围裙上擦擦手,把大门一插,背着手看着白思禅,指着她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啊你。”
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么年轻就离了三次婚的男人,那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
继而又骂何生楝:“你也是,离了三次婚的人还敢招我家思禅,你是不是觉着老婆子我不能给她撑腰啊?”
老人上了年纪,白思禅连忙扶住了她,恨不得把昨日胡说八道的自己切碎了砍成好几块。
“外婆外婆,”白思禅连声叫着,“您别这样,我……我错了。”
外婆说:“知道错就把这个姓何的给赶出去。”
“不关他的事,外婆,”白思禅说,“是我骗了您……他根本不是我叔叔,他是我男朋友,从来没有离过婚。昨天和二表舅妈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我没想到她会和您说。”
外婆有些发愣。
白思禅竖着手指头发誓:“外婆,我这次说的都是实话。”
何生楝补充:“昨下午是我逗她玩,才引的她说谎。归根结底,是我的错。”
外婆心里已经信了一半,却也阴沉着一张脸:“拿这些事唬我这个老太婆很开心?两个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好了,别哭丧着一张脸,罚你们俩多做家务,吃完饭给我把盘子碗锅都给刷了去。”
白思禅与何生楝齐齐应了一声。
晚上,临睡觉前,外婆看着白思禅点完蚊香——蹲下去的时候,她的上衣往上移,露出来一块皎白的皮肤。
上面有道指痕。
外婆知道那是怎么留下来的。
她低着头,慢慢地将衣服折起来。
哎,年轻人啊……
管业管不住的。
次日就该走了,白思禅眼眶通红地抱着外婆,软声央求她同意搬到a市和自己同住。
外婆满不在乎地摆手,态度十分坚决:“不去了,我在这里过的更自在,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和做监狱差不多。这边挺好的,你要是想我,什么时候抽空再回来就行。”
白思禅说服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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